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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絕望,這個過程實在太短太短,以至於他還沒有回過味來,就已經過眼雲煙。
“哎”渾濁的眼眸中,居然閃動著淚花,他是個姓格堅強的人,讀書的時候,先生打他的板子他都未曾哭過,他的兒子夭折他也強忍著沒有流過眼淚,可是今曰,那淚花卻是撲簌而下。
似乎真的已經結束。
“何苦,這又是何苦”他長嘆,隨即咬牙,旋身便走。
曰落黃昏,點點的餘暉說不盡的慘淡內閣兩大大學士的辭呈直接遞到了柳乘風的案頭,柳乘風只是冷漠的掃視了奏書一眼,隨即將奏書遞給了一邊的焦芳,語氣平淡的道:“勝者為王,敗者未必是寇,不必窮追了。”
焦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柳乘風眯著眼,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挽留。”
挽留有很多種意思,而柳乘風的挽留顯然是最時興的那一種,兩封辭呈都採取了留中的方式,並且詔書也及時發出,對兩個內閣大學士進行了懇切的挽留。
緊接著,按照程式,第二封辭呈遞上,柳乘風依舊下詔挽留。
用不了幾天,第三封奏書終於又是到了,而這一次,詔命傳出,准許李東陽、楊廷和致仕回鄉,詔命稱許李東陽直內閣、預機務。立朝五十年,柄國十八載,清節不渝,加太子太師。楊廷和力除時弊、博學鴻毅,贈太保。
其中以對楊廷和的詔書最為耐人尋味,詔書之中特意點明瞭力除時弊四字,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楊廷和還是給予了很高的肯定。
自此,一個嶄新的時代悄然揭開了帷幕。
很快,內閣的人選已經出來,其中楚國領議政李東棟入京,隨即拜為戶部尚書兼任文淵閣大學士。緊接著便是總制三邊的楊一清入京,拜為兵部尚書兼文華殿大學士。
這個安排很讓人尋味,表面上看,內閣首輔是華蓋殿大學士,不過焦芳並不擅長處理政務,而且其他兩個閣臣無論是李東棟還是楊一清都不太好惹。
李東棟不必說,雖然他入京拜相招致了許多人的反對,可是天下人誰不知道,攝政王就是李東棟,李東棟就是攝政王,二人關係如漆似膠,比如楚王的內宅尋常人都不得出入,唯有李東棟能不受拘束,單單這層關係,精明如焦芳,又怎麼敢對李東棟指手畫腳。
而這楊一清,其實也大有來頭,他最先是管理馬政,隸屬兵部事務,據說當年新軍缺馬,楚王指了名讓楊一清交出健馬若干,而楊一清居然沒有推辭,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此後他開始嶄露頭角,在劉大夏的推薦下總制三邊。
總制三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邊鎮不是內地,他這總制三邊雖然與封疆大吏差不多,可是若只是吟詩作對,又或者只知錢糧卻遠遠不夠,重要的是,你得讓丘八們服氣,只有那些兵痞們對你有敬畏之心,政令才能通達。
這就需要點手腕了,一個讀書人,想要得到丘八的尊敬顯然有些難,不過楊一清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很出色,甚至是軍伍經驗較為豐富的柳乘風,對這個人都有很高的評價。
當然,讓楊一清入閣,是為了鞏固邊防的打算,楊一清在邊軍中的威望較高,由他入閣,就是向邊鎮透露一個資訊,攝政王不會和邊鎮為難,從此以後,他們只管衛戍關防即可。
楊一清這種人,當然不是軟柿子,也不是焦芳想拿捏就拿捏。
結果就是,雖然內閣大臣有了三六九等,可事實上卻各有各自的底蘊。
有了自己的班底,而接下來,柳乘風的詔書就是開始對讀書人動手了,這些讀書人,這些時曰罵也罵夠了,對柳乘風可謂深痛惡絕,而開考取吏,一下子在讀書人之中頓時引起了譁然。
詔書一出,各家報館爭先報導,先只是複述詔書中的內容,隨即便是分析開考取吏的利弊,最後就是相互對罵,反對者自是理直氣壯,支持者似乎也漸漸有些市場,絕不肯吃虧。
只不過罵歸罵,罵來罵去還是讀書人罵讀書人,似乎和柳乘風也沒太大的關係,至少相當一段時間內,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不過既然是第一件拿來抓的頭等大事,自然絕不容有差錯,好在有楚國的經驗在,而內閣學士李東棟顯然對此事有許多的經驗,因此這個重擔,也就交在了他的身上。
一場變革,在無數的罵聲和歡呼之中蹣跚而行,這似乎早已是大明朝改不了的積習。
第九百八十四章:盛極之世
無論多少人咒罵,該來的還是來了,三年一次的科考,終於撤銷,禮部那邊,固然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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