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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一聽,便知道事情定不簡單,仔細看著地上的花,怎麼看,都與路邊的花一般無二,逍遙宮裡都沒這樣普通的。可就因為普通,反而不正常。這個山莊,他們幾乎已經走了一遍,從規模、房舍、假山這些來看,無不是大手筆的存在。雖然比不得逍遙宮,卻也相差不遠。要建造這樣的山莊,需要的財力是無法估量的,那這樣的花就顯得十分的不協調。
陳錦凝眉看著地上的花,聽葉慕離在她耳邊道:“你不認識很正常,這世間認識這個的人,屈指可數。記得我院中的花嗎?”
“記得,你說是藥王給的。”
葉慕離眼底閃過暗沉:“藥王的院中便種著這兩種花,他捨得給我那個花,卻不願給我一朵這個。”
陳錦疑惑:“為何?”
“因為,這個花,是傳說中才有的至毒之物:邪姝,僅需一片花瓣,便能毒死一個城的人。藥王也是從一本殘破的典籍中得知,得到此花更是意外難得。”而這院中,這種花竟有一大片。
“這花與普通的花並無差別,你怎能確定是邪姝?”
“邪姝,花如迎春,莖葉如蘭,唯有根鬚與眾不同。”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刨開泥土,陳錦鳳眸微睜,那根,竟然是發光的。
葉慕離聲音多了幾分凝重:“邪姝培育十分艱難,藥王養了十幾年,也只成了數朵。觀方才那人,動作嫻熟,顯然玉南山莊是知道此花的培育之法的。除此之外,這院中還有好幾種草都是十分罕見的毒草,極少人識得。”
兩人眼中都十分凝重,僅僅只是一個花園便是如此,那整個山莊又會何等的可怕。這玉南山莊究竟是何來歷,竟有如此驚人的傳承。
之後,葉慕離沒再放開陳錦,拉著她再看了看別處,又仔細觀察了那些忙碌的人手中的東西,不再逗留,飛身而去。
精緻的屋中,圍繞著淡淡的異香,窗前的矮榻上,沈鈺一手撐著頭看著手中的羊皮古籍,墨髮傾瀉而下,鬢邊掉了一縷,任由一隻螞蟻大小的黑色甲蟲玩耍般爬上爬下。
突然,那黑蟲停了下來,前面兩隻觸角劇烈地顫動,飛快地爬了下來,朝門口而去。沈鈺抬眸,笑道:“除了吃和玩,竟然還有東西能吸引你。”
那黑蟲回身看著他,十分著急地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沈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不知想到什麼,黑眸閃過亮光,起身往外走去。
剛出了院子,就見沈梨站在外面,握著手上的鐲子,眼中瞭然:“看來,果然是他來了。”
“嗯,已經走了。”
沈鈺嘆氣:“果然,再嚴密的防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無用的。”
看著沈梨臉上的落寞,沈鈺微微搖頭,說道:“有訊息傳來,蒼穹派與逍遙宮一同住在逍遙宮的行宮之中。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以她的脾性,一定會生氣,不可能輕易原諒他,卻只是跑到蒼穹山任屬下玩鬧幾場,還同意他住在一處。”
“她是個厲害的女人,又豈是輕易能讓人明白的。”
沈鈺感慨:“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只是不知,她有沒有一起來。”
沈梨:“或許,她看見玉南山莊,便後悔拒絕你了。”
沈鈺笑了:“那樣,倒好了。”只是那樣,便不是他喜歡的她了。
真是,可惜啊。
山林中,陳錦正飛著,便感覺身旁之人忽然向她靠近,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個轉身抱在了懷中,停在一顆巨木之巔,頭頂,便是清朗的星月。
鳳眸一眯:“葉慕離,你幾番輕薄我沒跟你計較,上癮了是不是!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不然我不保證你的手還能完好地留在你的胳膊上。”
葉慕離也不著急,笑了笑,道:“白日趕了那麼遠的路,現在夜深了,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路我來便成。”
陳錦就著月光看著他臉上溫和的笑意,怒意稍稍退去,如山谷中,如蒼穹山上,如逍遙宮裡的那一個月一樣的笑容,心中剛硬的壁壘忽然裂開了一絲裂縫,滲進一絲暖意。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月初的新月,伴著點點星光,美得不可思議,心中微嘆,找了個粗壯的樹枝坐了下來,終於輕聲問出了那個問題。
“葉慕離,五月底你回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葉慕離先是一怔,隨即清眸中閃爍出奇異的光,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包含了太多的深意。
說明,她知道那個時候他在回山的路上,知道他發生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失憶了。
說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