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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致一直用陸清清送的茶。
日西斜,天也快要黑了,宋言致的臉色也跟天一樣黑了。
隨後不久,外頭傳來吵鬧聲,宋言致立刻打發孫長遠去瞧瞧有什麼事。
片刻後,孫長遠回來,剛進門就被宋言致詢問了。
孫長遠忙解釋道:“是縣衙那邊來的人。”
宋言致臉色稍作緩和,卻是容顏淡淡,只應聲讓人進來回話。
“陸縣令聽說大人搬家,特意叫人送了更多的冰來,說是地方大用的冰肯定更多,這酷暑難耐,絕對不能讓大人熱著。”
回禮倒是實在,但並不算用心。
宋言致對窗而立,面色未有動容,讓人辨不清情緒。
第9章
晚飯後,陸清清才從裴經武嘴裡聽說宋言致搬離了驛站,去了他新購置的宅院。
“那座慕家的宅子?”陸清清問。
裴經武點頭。
“還真敢住。”陸清清想一下就覺得後脊樑發冷,囑咐裴經武,“那更要多給他送冰了,涼涼的,正合適那宅子。”
裴經武笑,“早料到大人有此吩咐,我早前已經替大人傳達下去了。”
“做得好。”陸清清笑著讚一聲裴經武,轉眸去瞧桌上那本已經放得快積灰的《嘉德記事》。
裴經武目光跟著看過去,詢問陸清清是不是還沒想到合適的處置辦法。
陸清清點頭,“始終沒想明白,他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裴經武神秘一笑,對陸清清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陸清清立刻把好奇的目光投放在裴經武身上,“快說。”
“這書稿可是開國皇帝所寫,自然與眾不同。我依稀記得以前曾聽人提過,所以我這幾天想了不少法子查,總算找著了。”裴經武見陸清清的目光裡有催促之意,趕忙接著說道,“嘉德十六年有記載,這手稿被開國皇帝賜給了勳臣宋書禮。不過在嘉德十八年,宋書禮因涉嫌參與魏王的謀反被貶黜為庶民。這手稿的事就再沒人提過,但在給宋書禮的貶黜聖旨上有一句說‘上憶其功勳’,才會把殺頭之罪改為貶黜。我估計是這手稿也因皇帝念功臣舊情,才未曾收回,如此必然就一直留在了宋家。後來到了下一朝,民間曾有過傳聞說宋書禮當年是受冤被貶,被懷恨在心魏王硬拉下了水。不過這當年的事情具體真相如何,因時隔久遠也都說不好了。不過這麼巧,而今這位御史就姓宋,而且還有手稿。”
陸清清點:“也就是說這宋言致就是宋書禮的後人。”
裴經武點頭,覺得應該是如此。
“那照道理說,這《嘉德記事》的手稿必定為他家的傳家寶了。這麼金貴的東西,他為什麼要送給我?”陸清清問。
裴經武搓搓下巴,表情凝重地跟陸清清分析道:“這大概就要回到咱們當初的推測了,宋御史把這個傳家寶給你,目的就是想讓把大人把這書弄壞了,回頭好完成把大人革職的心願。”
陸清清皺眉,“胡說八道,我不信。那宋御史也不是那麼蠢的人。”
“大人,宋御史這個人的行為完全不能用正常的人想法來衡量。您想想,當初三天限期破案的目的就是想下絆子給大人,讓大人主動請辭。而今忽然送了這麼精貴的書,怎知道不是這樣的套?聰明人之間,用簡單的陷阱,反而會令對方中招。我看他是從始至終就是想革了大人的縣令之職!”
陸清清聞言也不確定了,畢竟她沒多瞭解宋言致。而且裴經武的話,確實給她開啟了一個思路,說的真有點多道理。
“御史最愛做什麼?維護朝廷規矩不破。前朝那些女將軍女國事畢竟已經成了‘傳說’,就跟花木蘭似得。而今整個大齊國,只有大人是破了男人做官的規矩,那大人在那些刻板的御史們眼裡,必然就是異類,一根非常想拔掉的毒刺。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有些御史專門負責幹這個,不惜任何代價拔掉他們看不順眼的東西,並且憑此獲得美名。”
“你說的這種御史我也聽過,為了揚名,無錯不挑。”陸清清一直都知道自己當縣令這件事礙了很多人的眼。本來裴經武的說法陸清清起初並不覺得合理,但當他說到現在,竟然還真挺有道理,陸清清沒話反駁了。
陸清清託著下巴,沉思。
“大人,這位宋御史咱們還是離得遠遠得好,這本書不管宋御史出於什麼目的,咱們都得把書給好好儲存了,回頭給宋御史還回去。”裴經武提議道。
陸清清抬眼看裴經武,“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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