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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這一個是不夠,酒樓案子出了之後,我便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蹤我,曾讓陸川海查過。陸川海隨後就告訴過我,他的人跟蹤看見那兩個人去了艾雙週京都府,隨後第二天的晚上他又說看到京都府半夜有人出來,去了丞相府,意在和我表明艾雙週和慕溫良之間有很深的干係。對了,我剛剛還忘了說,酒樓的案子,起初有人證說過黃昏的時候看到有一名衙差在廚房附近出現過,後來經過我推敲後,把這個人的嫌疑排除了。若是不排除,這些就會湊成套了。慕溫良陷害我,想要在我給皇后的點心裡下毒,所以命屬下艾雙週來辦,艾雙週就派出了自己的屬下來到我的酒樓下藥。但誰會穿著衙差的衣裳幹壞事,巴不得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川海不知道的是,其實我也派人見識了京都府和丞相府。他說她的人瞧瞧從京都府出來去丞相府,但我的人卻沒有看到。我身邊的人都是千挑萬選,且再三囑咐他們有動靜就要上報,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錯,且是京都府和丞相府兩邊同時監視遺漏了的可能就更低了。”陸清清深深吸口氣,“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不想懷疑他,寧願相信這件事就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打盹沒看到。現在想想自己真可笑,明明看得見,卻硬要閉眼裝自己是瞎子。”
宋言致緊抓著陸清清有些發抖的手,這種發現至親之人算計自己的感覺根本無法言說,他明白陸清清現在的感受,便更加說不出一句勸慰的話,因為他知道根本沒用。
“看得出他陷害慕溫良的心思很急迫,但為何,他要這般做?”
“是不是覺得解釋不通,所以我不信啊,我弟弟幹嘛要這樣,要這麼對我?”陸清清咧嘴,像是在笑,但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又像是在哭。陸川海的算計和背叛,讓她覺得多年的堅持和信仰都突然崩塌了,早知今日,她當初為了什麼,吃盡苦頭拼儘性命的那些都算什麼。
錢越掙越多的時候,她真覺得老天爺在回報她以前受過的苦,真正的苦日子都過去了,有了這麼多錢後,以後的日子再苦也不會苦過前頭了。現在她知道,什麼叫做高興得太早。
宋言致忙把陸清清摟在懷裡,他深知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陸川海的動機,不然陸清清一定會放不下,不甘心。以陸川海聰慧,他絕不會因為好玩或是什麼其它無聊的理由才這樣做,他一定有能解釋通的動機。
“你才剛問杜俊黑不黑,”宋言致低頭看著陸清清白皙的臉頰、手背,再想到陸川海的膚色,是比平常人稍微黑一點,其實這不算什麼,但和陸清清比就是很偏黑了,“該不是?”
“陸清清狠狠地閉上眼,似在努力擠乾眼裡的淚,然後緩緩的睜眼,睫毛上都掛著淚,“這點還需要再查,但我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杜俊懼內,卻好色,他黑,還和我父母關係好。我懷疑我父母身死的真相和他有關。我真正的弟弟,可能不是他。你聽過布穀鳥麼,在別的鳥的窩裡產蛋。”
她母親十月懷胎做不了假,得子的喜悅也做不了假。陸清清覺得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當年被掉了包。而她父母的死保不齊和這件事的真相有關,因為她父母當年自盡的時候,杜俊就在她家做客。
“別急,我們一定會查清楚。”宋言致心疼不已,“天不早了,你先歇息。若事情真如你所料那般,你更改挺下去,總不能讓他一直鳩佔鵲巢。”
陸清清緩緩點了點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宋言致的話。
宋言致拍拍她的後背,“我會一直在,便是全天下人都背叛你,我也不會。至少你有我,我也不算太差的。”
陸清清一呆,愣愣地看著宋言致。
宋言致對陸清清微微笑了笑,隨即召來夏綠囑咐她好生服侍陸清清歇息。
“你陪她一起睡。”
夏綠行禮應承。
宋言致拍拍陸清清的頭,最後看了眼他,方大邁步離去。門關上的剎那,帶了一陣風進來,陸清清額頭的髮絲被吹得微動。
“姑娘。”
夏綠紅眼心疼地看著陸清清,隨即和她抱在一起哭。
……
丞相府。
慕溫良剛剛就寢,便被叫了起來,皺眉詢問何故,得知是宋言致突然造訪。慕溫良一驚,忙更衣去見。
“怎麼忽然來了,可是因陸姑娘的事?”慕溫良能想到的便是之前自己和陸清清談話的事,“沒想到她連這件事也不瞞你,你們倒真是感情好,恭喜。”
“多謝。”宋言致轉身坐了下來,對慕溫良道,“說說你和陸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