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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得是陸清清沒有等來陸川海的訊息,反倒收到了艾雙週的拜帖。
陸清清的七品監察御史還沒有被免職,該要等到指婚的旨意下來之後才會撤掉。艾雙週的拜帖就是以商量案情為由造訪。
陸清清自然是想見,但是在京城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什麼事兒都會傳得很快。本來之前在宮裡的時候,南平郡主就對她的人品提出質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陸清清當然清楚,但是在婚前關鍵的時候鬧出什麼謠言來也不太好。清白重要,名聲同樣要重視。
這個案子是宋言致使令牌接管,艾雙週就算關心案子也是衝著這個令牌而來,陸清清就乾脆寫了一行字連著艾雙週的那封請帖一塊讓人轉交到宋府。
辦完這些陸清清也覺得乏了,伸個懶腰,打算早點歇息。不想才更衣完畢,宋府那就回了訊息,陸清清開啟信一瞧,宋言致就在她那行字的下面的寫了很勁道的‘隨意’二字,怪不得回得這麼快。
“姑娘,那咱們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夏綠問。
“當然見,既然他不介意,我就不更不介意了。”陸清清說罷,就打發人去給京都府回信。
次日,早飯時候剛過,便有小廝回稟,京都府府尹艾雙週來訪了。
陸川海趁著這幾日在家休息,每天都偷懶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卻忽然被夏綠叫了起來,得知是艾雙週來了,他趕緊梳洗一番之後,飛速去了正堂。
陸川海沒到之前,艾雙週一直一個人在正堂等待。本來他堂堂三品官主動上門拜訪被晾著,心裡很有些不爽。擔當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裡亮堂了,真是好茶。他自認對茶頗有些講究,但這茶的味道他竟連嘗都沒嘗過,叫不出名,總之生津潤喉,飲完唇齒留香,半點澀味都沒有,陸川海喝得歡喜,禁不住再連喝三口。茶這麼好喝,艾雙週自然就好奇茶碗邊上擺放的四樣點心,看起來和普通家的沒什麼不同,但既然茶好點心說不準也好。
艾雙週看看屋外,人還沒來,竟忽然覺得有點慶幸,又瞧瞧屋內兩側待命的侍女,個個平息屏氣,半垂著頭,也沒人注意他。艾雙週就伸手拿了一塊綠色拇指大的點心放進嘴裡,軟甜不膩,口感清新,有一種淡淡地香,仔細品好像還有點茶香,怪不得是綠色,原來是就是綠茗的味道。艾雙週吃得心裡又高興又舒坦。艾雙週接著就想那個紅色的會是什麼味,剛要伸手去拿,外頭就有人傳話說陸川海來了。
艾雙週遺憾地看一眼點心,坐直了身子,正色看向笑著進門的陸川海。
“艾大人怎麼有空到寒舍?”陸川海笑著請禮。
艾雙週也笑,這時候才起身,“還不是因為你們陸家酒樓死人的案子。”
陸川海忙請艾雙週上座,丫鬟及時來換了茶。
艾雙週眼饞地看了眼新上的茶,轉即對陸川海繼續道:“聽回話的衙差說,當日有個樣貌冠絕的男子晾了令牌,說案子他接手。我這幾天一直等上面的訊息,卻沒有,這案子轉交總要過個手續,所以特來問問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好辦事。”
“這個我不方便說,還要問問家姐才行。”陸川海嘿嘿笑。
問她?
艾雙週睜大眼,他那晚自然是從衙差的口中得知當時是有個女子在,本還以為是陸川海這廝風流,帶個什麼女子玩鬧,而和他一起的男人是他近來結交的什麼貴族朋友。而今看來,這位聽起來就身份不俗的人物是跟陸川海的姐姐有關係。既然陸川海能把話這麼坦率地說出來,那八成這個男子和陸川海姐姐的關係是定下了。
加上艾雙週也聽說陸清清近來從長樂縣的縣令升為京內監察御史了,雖然都是七品,可京內的七品官那可值錢了,只是這女子在京內當官就有些意思了,若沒個大山靠著那裡敢。京城地界可是出門散步就能碰到貴族的地方,在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艾雙週可不敢隨便亂說話得罪人。
“那就勞煩陸大爺幫忙問問?”艾雙週保持客氣道。
陸川海點頭,忙叫人去催,又很抱歉地跟艾雙週解釋自己來晚的原因。
“別人家的讀書的孩子像你這麼大的,天沒亮就起來讀書了,你卻還貪睡,說出來就不怕給你們陸家丟人?”艾雙週倒是挺喜歡陸川海的坦率,半開玩笑著閒聊。
“不怕,在外說我們陸傢什麼的沒有?這點算什麼。我一直覺得讀書不能太累,要緊是休息好,那才能記性好,更聰明。每天聞雞起舞只適合練武的,不適合讀書的。看我的課業,和別人比起來,也並不差。”陸川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