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第1/4 頁)
個臭錢便欺壓窮人。眼下遇上了‘姑娘大王’,要死還是要活?”這時那胖婦人早就停了叫嚷,左手按住了臉畔傷口,與那胖子齊聲道:“要活,要活,姑娘大王饒命!”
奉書道:“好,今日輪到你們兩個做做轎伕,把轎子抬起來!”那胖婦人道:“我……我只會坐轎子,不會抬轎子!”奉書將鋼刺在她鼻子上平拖而過,喝道:“你不會抬轎子,我可會割鼻子。”那胖婦人只道鼻子又已給她割去,大叫:“哎唷,痛死人啦!”奉書喝道:“你抬不抬?”那胖子先行抬起了轎槓,說道:“抬,抬!我們抬!”那胖婦人無奈,只得矮身將另一端轎槓放上肩頭,挺身站起。這對財主夫婦平時補藥吃得多了,身子著實壯健,抬起轎子邁步而行,居然抬得有板有眼。奉書和杜滸齊聲喝彩:“抬得好!”
黃、郭二人騎馬押在轎後。直行出十餘丈,奉書這才縱馬快奔,叫道:“師父,咱們走罷!”兩人馳出一程,回頭望來,只見那對胖夫婦兀自抬轎行走,不敢放下,兩人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奉書道:“這胖女人如此可惡,生得又難看,本來倒挺合用。我原想捉了她去,給丘處機做老婆,只可惜我打不過那牛鼻子。”杜滸大奇,問道:“怎麼給丘道長做老婆?他不會要的。”奉書道:“他當然不肯要。可是他卻不想想,你說不肯娶穆姑娘,他怎地又硬逼你娶她?哼,等哪一天我武功強過這牛鼻子老道了,定要硬逼他娶個又惡又醜的女人,叫他嚐嚐被逼娶老婆的滋味。”
杜滸啞然失笑,原來她心中在打這個主意,過了半晌,說道:“奉兒,穆姑娘並不是又醜又惡,不過我只娶你。”奉書嫣然一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正行之間,忽聽得一排大樹後水聲淙淙。奉書縱馬繞過大樹,突然歡聲大叫。杜滸跟著過去,原來是一條清可見底的深溪,溪底是綠色、白色、紅色、紫色的小圓卵石子,溪旁兩岸都是垂柳,枝條拂水,溪中游魚可數。奉書脫下外衣,撲通一聲,跳下水去。
杜滸嚇了一跳,走近溪旁,只見她雙手高舉,抓住了一尾尺來長的青魚。魚兒尾巴亂動,拚命掙扎。奉書叫道:“接住。”把魚兒拋上岸來。杜滸施展擒拿法抓去,但魚兒身上好滑,立即溜脫,在地上翻騰亂跳。奉書拍手大笑,叫道:“師父,下來游水。”
杜滸生長大漠,不識水性,笑著搖頭。奉書道:“下來,我教你。”杜滸見她在水裡玩得有趣,於是脫下外衣,一步步踏入水中。奉書在他腳上一拉,他站立不穩,跌入水中,心慌意亂之下,登時喝了幾口水。奉書笑著將他扶起,教他換氣划水的法門。游泳之道,要旨在能控制呼吸,杜滸於內功習練有素,精通換氣吐納的功夫,練了半日,已略識門徑。
當晚兩人便在溪畔露宿,次日一早又是一個教、一個學。奉書生長海島,自幼便熟習水性。黃藥師文事武學,無不精深,只水中功夫卻是遠遠不及女兒。杜滸在明師指點之下,每日在溪水中浸得四五個時辰,七八日後已能在清溪中上下來去,浮沉自如。這一日兩人遊了半天,興猶未盡,溯溪而上,游出數里,忽然聽得水聲漸響,轉了一個彎,眼前飛珠濺玉,竟是一個十餘丈高的大瀑布,一片大水匹練也似的從崖頂倒下來。奉書道:“師父,咱倆從瀑布裡竄到崖頂上去。”
杜滸道:“好,咱們試試。你穿上防身的軟甲罷。”奉書道:“不用!”一聲吆喝,兩人一起鑽進了瀑布之中。那水勢好急,別說向上攀援,連站也站立不住,腳步稍移,身子便給水流遠遠衝開。兩人試了幾次,終於廢然而退。杜滸很是不服,氣鼓鼓的道:“奉兒,咱們好好養一晚神,明兒再來。”奉書笑道:“好!可也不用生這瀑布的氣。”杜滸自覺無理,哈哈大笑。次日又試,竟然爬上了丈餘,好在兩人輕身功夫了得,每次被水衝下,只不過落入下面深瀑,也傷不了身子。兩人揣摸水性,天天在瀑布裡竄上溜下。到第八天上,杜滸竟然攀上了崖頂,伸手將奉書也拉了上去。兩人在崖上歡呼跳躍,喜悅若狂,手挽手的又從瀑布中溜了下來。
這日來到長江邊上,已是暮靄蒼茫,杜滸望著大江東去,白浪滔滔,四野無窮無盡,上游江水不絕流來,永無止息,只覺胸中豪氣干雲,身子似與江水合而為一。觀望良久,奉書忽道:“要去就去。”杜滸道:“好!”兩人這些日子共處下來,相互間不必多言,已知對方心意,奉書見了他的眼神,就知他想遊過江去。杜滸放開白馬韁繩,說道:“你沒用,自己去吧。”在紅馬臀上一拍,二人一馬,一齊躍入大江。小紅馬一聲長嘶,領先游去。杜滸與奉書並肩齊進。游到江心,那紅馬已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