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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府上接小公子就行。”
顧青竹聽完翻身又睡了會子,然後起身穿衣洗漱,因她面板嬌嫩容易幹,塗了兩層香脂才作罷。小廚房的早膳清晨就備上了,紫米粥在火上一直煨著,端上桌時軟糯滑口,就著金絲捲餅和兩碟爽口小菜,細嚼慢嚥的吃起來。
臨出門套上件荷葉色的對襟窄袖襖,愈發顯出那截楊柳細腰。
盧府。
鄭先生才學為天下人所知,秉承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理念,這些年遊歷大江南北,博聞廣識,年底才回到汴梁,住在好友盧元家中,順便受託指導幾日其幼子盧和展的學業。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鄭先生擅長雜學,為人風趣幽默,特別適合開蒙,盧元也把自家外甥接來結伴學習。
顧明卓恭恭敬敬給鄭先生作揖道別,將文房四寶收好,提上布袋三步並作兩步朝前院飛奔,盧和展在後面喊著他名字追趕,老半天沒撈到個衣角,氣的哼哧哼哧,路過的丫鬟紛紛避讓。
顧青竹母親盧氏老家在江浙一代,在汴梁的親戚只有二哥盧元,兩家經常走動,十分熟捻,前門知會聲,小廝便直接引著在花廳落了座,由盧夫人親自招待。
“娘,我聽說表妹來了?”盧玉憐虛歲十六,生的一雙靈氣的杏眼,小鼻小嘴兒,挑著簾子進門一看,嘴角噙著絲笑:“果然是青竹表妹,娘也是,表妹來了怎的不叫我們?”
盧夫人滿臉的沒脾氣,笑罵道:“你表妹剛剛進門,外面天寒地凍的身子還沒暖和,怎麼能由著你們幾個野丫頭折騰她?”
盧玉憐撇撇嘴,走到顧青竹旁邊親親熱熱挽起她胳膊:“我可真想死你了!”
“大表姐。”顧青竹站起身,笑盈盈的又朝緊跟著進門的盧玉閣打過招呼。
盧夫人使喚丫鬟換上壺紅棗茶,擺了五盤點心果仁,話音剛落,便被盧玉閣纏著推到了屏風後:“母親您忙您的,我們在這招待青竹。”
“我怎麼生了你們倆個潑猴兒!”盧夫人嘀咕著順勢拍了她的頭,自己肚皮裡出來的姑娘也不知像誰,沒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瞪眼警告說:“只許待屋子裡,青竹風寒剛好不久,萬不能拖著她隨你們在外頭跑。”
顧青竹深覺這回病的天下皆知。
第5章 第五回
見盧夫人走遠,盧玉閣迫不及待的把廳裡伺候的丫鬟打發遠,三個姑娘圍著圓桌喝茶。
盧玉憐照例將閨秀間最近那點傳聞添油加醋的學了番,特別是朱四姑娘朱鳳珊,恨不得鄙夷到地底下,連帶人家戴個花樣好的簪子也要拉出來說上一說。
“她又怎麼了?”顧青竹不好掃她的興致,歪頭做好奇狀問道。
盧玉憐攥著拳頭恨恨垂桌:“仗著家裡有點勢看誰都鼻孔朝天,月初程家姐姐下帖子邀請去她那賞山茶,咱們都早早到了,唯獨她待最後才露面,連句抱歉的話都沒,口口聲聲她家這花也有那花也有,不稀罕別來,端什麼貴女架子?晌午程大公子恰路過,還擺出副嬌弱的臉面,說話音調軟的喲。。。我都替她害臊!”
顧青竹對朱鳳珊有印象的,見過兩次面,不大確定的說:“我記得天熱的時候她好像是定了親的?”
盧玉閣不知從哪兒弄來盤幹桂圓,給每人抓了把放在跟前:“江寧府徐淮,眼前沒在汴梁,剛中舉,聽說還沾著表親呢。”
“好了說,以往那心思伎倆為相門好親,可如今婚都定下還一肚子心眼兒,自個兒演的上癮,我最不耐煩。”盧玉憐捏起顆桂圓,翹著拇指‘咔’的聲碎了外殼,取出裡頭的桂肉塞進嘴裡:“青竹你說是不是?”
顧青竹‘啊’了聲,端起茶盞抿了口,裝作佔著嘴開不了口的樣子,胡亂點兩下頭算作同意。盧玉憐性子直還也不至於莽撞,盧玉閣和她半斤八兩,兩姐妹最喜歡找顧青竹咬耳朵,有什麼氣話胡話不必拘著,左右落不到其他人耳裡,放心的很。
“整日表現的哪家公子都入不了她的眼,又一個個的牽扯不清,我看這徐淮倒了八輩子血黴,天知道等他到汴梁。。。”盧玉憐手指著頭頂,眼珠子一轉道:“被戴多高的帽子。”
盧玉閣可沒覺得那麼簡單,想起聽身邊丫頭說茶館裡最近流行的段子,四下確認沒人後,壓低聲音神秘秘的:“我估摸著她不能安心嫁什麼徐表哥,倒有心攀趙三公子呢。”
盧玉憐一呆:“什麼趙三公子?”
“就那個趙懷信啊!”
盧玉憐倒抽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趙懷信?!”
顧青竹見她驚的手裡的桂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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