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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說范仲淹也就罷了,畢竟他死了,可是韓琦還活著,當朝首相,佐立父親繼位首功大臣,母親也相信,萬一談論起來,韓琦會更加生氣。
“那你就對我說一說。”
“也不說,終是過去了的事,何必再言。”
“懲前毖後。”
王巨讓他纏得沒辦法了,只好說道:“那麼殿下只可聽,但不可傳。”
“好。”
“首先明黜陟,以前官員是三年一磨,只要不犯法,就可以慢慢磨成高官,所以許多官員不做為,因為一做為終會有受益的人,受害的人,就會引起糾紛。因此範公提出以能力用官。這個用心倒也不錯,可得成立一個考核制度,然而範公卻是很簡單,只要他認為不合適的,眼生的,名字認不出來的,大筆一勾,撤職了。富公勸,範公答道,一家哭總比一路哭強吧。試問範公有什麼樣的能力,能清楚瞭解每一個官員的能力,這樣做大家服不服?”
“是有道理。”
“第二條抑僥倖,蔭補官員多了,賞賜多了,國家財政支出就會嚴重。可這一抑,會不會得罪人?再說抑僥倖,範公次子範純仁未中進士之前,就蔭補了太常寺太祝,自己沒有理清楚,如何理別人?臣以前勸殿下看一看鹹平之治的史書,看看宋真宗是如何做的,那是真正裁減不必要的官吏,一下子裁去了近二十萬名官員胥吏,財政才變得健康的。可是範公呢,做得不乾不淨,又得罪了大家,自己還有尾巴,更沒有見效,大家服不服?”
“是啊,看來範公確實不如李沆相公。”
王巨笑了一笑,范仲淹操守那是沒話說,包括他幾個兒子,但這個宰相確實做得很不合格,哪裡及得上聖相李沆,兩人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第三條精貢舉,這個臣就不說了,一個必須於縣學就食,難倒了多少貧家子,況且還有一個州縣開卷制,那樣,寒門子弟還想高中嗎,朝廷還能不能齊人齊民?”
“他也是寒門子弟出身。”
“這倒不是他忘本,有些想當然造成的失誤。第四擇長官,對第一條的補充,派中使下去看一看,實際漢唐也有,我朝以前同樣也有類似制度,不過能保證中使個個能有識眼的慧眼,這只是一個監督機制的補充罷了,更是老生常談。”
“第五條,均公田,將職田重新分配,給了一些低層官員也能分得一些職田,增加他們收入,實際就是高薪養廉,但薪水高了,貪墨現象杜止了嗎?即便治水以疏為主,也要堵堤吧,防在哪裡,為什麼一個小小的陳留橋,鬧得那麼大,範公,王堯臣公,歐陽公這些重臣一起出來了,還不是為了朝廷給王溟定了一個私罪,可是範公都看不下去了,貪汙不嚴懲,如何能防止貪汙?高薪是一個辦法,但得高到什麼地步,一個宰相薪酬得要多少百姓才能供擔得起?”
“厚農桑,還用朝廷說嗎,百姓不重視農桑?試問具體措施在哪裡,農桑就要水利,水利呢?朝廷以牛為資產計等,於是百姓不願意養牛,沒有牛,農桑豈能厚起來?貧困百姓一無所有,朝廷有沒有做過資助之舉?”
“修武備,密定規制,相時而行,這就是武備?甚至在京畿到處抓丁,連一些市井地痞也抓了進去,這就是武備?”
“減徭役,連差役都不敢動,談何減徭役?”
“覃恩信,靠嘴上說的就有恩信了嗎?想要百姓愛國,國必須愛百姓。具體措施又在哪兒?有沒有獎懲條例?”
“重命令,難道以前朝廷詔令是放……”屁字讓王巨忍了回去:“這不是重朝廷的命令,而是要重他們君子的命令。這十條執行下去,新政如何不敗?”
“難怪仁宗有那五問。”
“是啊,不過範公是好心,可迂闊了,志向太大,然而到了落實時,又沒有明確的步驟,所以有點想當然了。”
實際范仲淹改革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過確實存在著種種原因,不要說改革就一定會頭破血流。
如果手段溫柔一點的改良呢,如鹹平之治以及宋孝宗的改革。
或者破釜沉舟地決心呢,如商鞅變法。
軟是一種策略,硬也是一種策略,就怕心大,決心又不夠,比如未來的熙寧變法。
但確實范仲淹的變法著了下乘。
同樣是失敗的變法,就用熙寧變法來比較吧。
王安石著手於財,范仲淹著手於人事。
不要說宋神宗時財政危機,慶曆革新時財政危機更嚴重。
然而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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