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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也只好按下了手印。
足夠了。
王巨說道:“二長子,去將侯知縣喊來。”
過了許久,侯可騎著他那頭老馬匆匆忙忙趕來,王巨將供狀遞上,說道:“侯知縣,這些人身為鄉里豪紳,卻煽風點火,蠱惑大家破壞渠工,該當何罪?”
“侯知縣,不是啊。”
“難道這些惡僕誣衊誹謗,不是你們授使的嗎?”
“是,不是啊。”是他們授使的,關健的問題他們只是讓這些僕人誣衊王巨,並不是想破壞渠工。然而經王巨這種簡略法寫供詞,整個供狀變了性質。他們如何辨解。
“侯知縣,就這樣吧,看在他們是鄉紳的份上,姑且留他們一條性命,我判決他們一個刺配潭州如何?”
“饒命哪。”九人一起慘叫。
黠字流配本來就苦逼了,再流配到潭州,哪是什麼地方了,是荊湖南路,他們這些北方人過去,還能活啊?
“子安,這個判得有點重,不如這樣,讓他們每人交一些錢糧,給他們一個改過機會如何。”
“以錢糧免律法,這有點不大好吧。”
“事急從權,諸位,你們看如何。”
“不妥,二長子準備黠字。”
“喏,”全二長子帶著幾個大兵,拿來鐵針,放在火爐準備燒紅,用它們來黠字。
九個鄉紳看著那些鐵針漸漸燒紅,汗都流了下來,彭員外說道:“我願意出一千石粟。”
“一千石粟,一百貫錢,本官就是乞討,也不止只討這一百貫錢,二長子,就從他開始黠。”
“五千石,啊,不能黠啊,我家裡還有三千石麥,也一起捐出來,啊,我還願意捐兩千貫錢,啊,我再捐三千匹絹。”
“子安,差不多了。”
“來人,將彭員外拉下去先關起來,若是一天之內,五千石粟,三千石麥,兩千貫錢,三千匹絹不捐到渠庫,立即黠字,立即快馬押走。”
就這樣,已經被黠了四下。
王巨又盯向盧員外。
還猶豫什麼,省得吃苦吧,盧員外只好也承諾了大約的捐助。
一個個來,一個個做出承諾,最後才到了曾員外,曾員外知道不妙,說道:“明公,小的願意捐五千石粟,五千石麥,再捐錢三千貫,絹三千匹。”
“黠,對了,侯知縣,廣南哪一州瘴癘最重。”
“廣南很多地區瘴癘都重,比如春州、端州、封州。”
“那就流黜端州。”
“明公,小的願意再加五千石粟。”
“黠。”
“小的再加五千匹絹。”
“黠。”
“小的再加五千貫錢,不能再加了,小的家產有限哪。”曾員外號淘大哭了,不就是俺婆娘罵了你幾句嗎,這個代價還不夠大嗎?
一個個簽字畫押。
王巨想了想說道:“二長子,你去將孔指使,蕭指使,劉指使,王指使,焦指使他們一起叫來,另外吩咐他們集結手下官兵,立即拿著這些簽押,將承諾的糧錢絹一起追繳上來。”
這次從九個豪強頭上生生榨出兩萬多貫錢,三萬多匹絹,主要還是糧食,榨出八萬多石糧食,若是朝廷再從當地能購買一部分糧食,秋天的糧食基本沒有大問題了。特別是曾家,讓王巨這一逼,差一點破家蕩產。
侯可長鬆了一口氣,說道:“子安,這終非正道。”
“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何謂正道,何謂邪道。看看,渠工一開,朝廷花錢買糧食,都買不到了,僅是逼了幾戶,就逼出這麼多糧食,這些人,居心不良啊。”
“如你所說,人心無足意,談不上什麼良不良。我倒是擔心渠工,勞力太少。”
這幾戶人家底子厚,除了曾家這次罰慘了,其他幾戶受了損失,但不會太嚴重。只能說一下子幾乎將他們手中的貯糧逼出來,可在財產讓受的損失不是很大,小痛痛。秋後選出來的雞,那才叫大傷大痛!
當然他們不會就這樣甘心的,但眼下不敢,可能在秋後一下子發力。
王巨有了對策,到時候就看誰的手段厲害,然而事情不可能小了,到時候必然驚動朝廷,手中有了成果,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手中沒有成果,朝廷也不會輕饒。
因此勞力才是關健。
“侯知縣,這附近可有什麼流民?”
“一些山區確實有流民,還有一些流竄的山匪。不過這些人數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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