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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現成的雕板,印刷成本會更小,再加上今年的黃金紙,書價可能就不到原來一半了。
“李郎君,不是我掃你的興致,雖然你們作坊有了那種新紙,便宜,但大家都在用,書也會便宜了。這些佛經不是一家書坊有的,實際沒有多少利潤。”
“翁翁,你想錯了,這些書不打算在中原賣,也不會在宋朝賣,而是運到西夏去。”
…………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歌妓軟軟地唱著柳永的《雨霖鈴》。
其中一個性急的中年人問道:“朱管事,說吧,你將我們一起喊來,究竟為何事?”
這也是被逼的。
荔原堡查私貨,並且連續變相地搶走了三傢俬貨,大家無奈了。
當然,他們也在想辦法,只是孫沔又貪又暴又強硬,這些豪強們同樣不敢開罪。但辦法遲早會有的,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而且私貨牽連甚廣,也不是孫沔能搞得掂的。
因此朱清走入大家視野,就是此人帶著大量豬羊,送給了華池縣各營官兵。
朱家是延州的地頭蛇,影響伸不到慶州。
不過他們也想打想通華池路,因此朱清邀請,於是一起來了。
朱清拍了拍手,讓那歌妓下去,說道:“諸位,我來是同各位商議一件事,我們聯手經營私貨,從華池路走。”
“哦。”大家一起驚訝,但想一想覺得很可能,據他們聽來的一些訊息,那個姚巡檢深受著華池縣那個小知縣的影響,那個小知縣就與這個朱家來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朱管事,你說吧,如何共同經營法。”一人問。
另一人陰陽怪氣地說:“朱管事,華池縣乃是慶州地界,不是你們延州人的地盤。”
“諸位,聽我將話說完,第一我們延州可能有幾戶進入,收益我們只得十分之一,餘下的由你們分攤,但我保證不會再發生私貨被查沒的事發生。”
這個要求並不高,大家於是不作聲,只有一人問:“那麼二呢,三呢?”
“二就是勿得經營私鹽,餘下私貨不問,但有一條,必須從西夏人手中換回大量的戰馬。”
“馬啊?我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那支新蕃落軍啊,”其中一人恍然大悟道:“不過朱管事,此非昔比,仁宗時朝廷置買馬社,雖然後來關閉了,但官府也偶爾從我們手中買馬。可那時馬價格比較公道,一匹良駒往往能給近六十貫錢。然而今年朝廷下了詔書,一匹馬就給三十貫。去山那邊都買不到,況且在宋境內。”
“這位仁兄說得也對,不但在慶州這個錢買不到私馬,就是保安軍互市哪裡都買不到馬。朝廷……”朱清搖了搖頭。
當然,原來朝廷從商人手中買馬,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好的現象,如官吏勾結,用劣馬冒充良馬,騙取國家錢帛。一匹不能當成戰馬的劣馬與一匹優良的戰馬,差價能達到四五十貫。
那種情況是不好,可那個價格卻是能買到馬的。
就是那樣,朝廷在陝西的兩支騎兵廣銳軍與蕃落軍仍然嚴重缺馬,蕃落軍由於自己能帶馬還好一點,馬數能超過一半,但不足六七成。廣銳軍只能做到兩三人才配置一匹戰馬。
騎兵有騎兵的打法,步兵有步兵的打法。
沒有了馬,騎兵如何上戰場?等於自廢了武功。
然而現在朝廷更糊塗,聽說那個韓相公曾經在陝西呆過很長時間,難道連這個也不懂?
朱清是想不明白的,韓琦還算好的,小宋都直接丟擲老母豬法的養馬。
“這個就不要你們操心了,只要得到馬,我們會以真正的市價收回來。”
“新蕃落?”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來所謂的查私貨,全是那個小知縣鬧的把戲。
只有嚴查私貨,華池道才能封死,延州的商戶才能有機會脅迫與進入,那個新蕃落才能有機會買來馬。至於那個劉指使,不僅因為那個小知縣報復,更主要的就是為了這一條,再加上報復,於是躺槍了。
“我們可以答應,但鹽不能停。”又一人說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鹽只是私貨的一部分,但在裡面獲利比例很大,加上慶州離鹽州又很近,因此大家不甘心放下。
朱清也不氣憤,平靜地說:“組建蕃落軍,保衛的是慶州,不是我們延州。”
他們不知道王巨的計劃,也不知道延州有多少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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