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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枯水時季,對各個灌區水源的分配等等。
要派官吏管理與維修。
還必須有一套成熟的制度,渠工是四人合力主持的,也是最熟悉水渠的人,並且馬上就要用到這個制度了,因此幾人協商著,順便將此事解決。
談了好一會,楊蟠又帶著軍士與民夫匆匆趕回小鄭泉。
…………
若是正常情況,這個訊息傳到城中,肯定會響起一片鞭炮聲。
但現在涇陽城中很古怪,明明許多老百姓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情,城中卻是安靜一片。
大串連開始。
二十幾個員外來到彭員外家。
“諸位,平流陡門前開始刻水尺了。”
原來楊蟠是打算用水龜的,一是喜慶的建築,象徵渠工會象龜的壽命一樣長久。二就是用來測量水位,水的流量與深度。文言文說法叫水則。
水到烏龜什麼位置,就能看到引水規模。如“水到龜兒嘴,百二十徼水”,一徼水即渠道過水斷面為一平方尺的水。
王巨說道:“還是省省錢吧,不就是看一個水流量與水位嗎,何用一水尺替代,反而會一目瞭然。”
楊蟠懷疑用水尺太簡陋。
王巨又說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朝廷錢帛有多緊張,看看河北災民,朝廷撥出多少錢款賑災?”
這一說,大家全部醒悟。
不看朝廷一批批錢糧物資撥過來,那是咬緊牙關撥過來的。
於是聽從王巨意見,改用水尺替代了水龜。
這也意味著馬上就要開啟渠首了。
二十幾人面面相覷。
趙員外帶著一大批豪紳在向王巨表示獻忠,他們是清楚的。
可這些人勢力比較強,特別是彭員外曾員外他們,有的被王巨毒打過,有的狠狠地敲走了一筆錢帛,因此不甘心屈服。
然而王巨這一手很厲害,這一分化,他們的力量立即變弱。
現在兩條道路,一條立即改變主意,向王鉅獻忠,不過這時候獻忠,大約也來不及了,即便所謂的“補償”也不會很多。況且還有的人不信邪。
第二條道路對抗倒底,王巨一直沒有出手。杖打了李員外他們,也不過是他們蠱惑幾名胥吏家屬到京城告御狀,勒索,那是九戶人家派了下人攻擊王巨,特別是曾員外的妻子,攔著大街,公開對王巨指槐罵桑。
至於其他的,王巨還真沒什麼動靜,甚至默視了他們繼續圈田。
不過這些人心中都清楚,王巨不出手則己,一出手那將是無比兇狠的一擊。
“李員外,你說怎麼辦?”曾員外道。
“這小子心狠手辣,不得不防哪。”
二十幾個人臉色都有點不大好看,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屈服,也立即將那些圈田的標誌拿走,不是他們自覺,而是真怕,害怕王巨到時候施出什麼兇狠手段,甚至連人都敢繼續卡嚓了。
“這小子一定會有狠手,否則趙員外請他回城,他都不回城,還說什麼送神容易請神難,他以為他是什麼,神!神個鬼啊!”
“李員外,你都是說一句話,當初讓李群攆他出城的,可不是你的主意?”
“我當時只是想逼他一逼,那曾想他立即出城,反弄巧成拙了。不過就不逼他出城,他能屈服嗎?”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一群地主商人居然逼迫堂堂的官員屈服,但別說,還真有,包括涇陽知縣,有好幾個知縣“屈服”過。
“我倒是向我侄兒打聽過,他說這個鄭白渠朝廷很慎重,官家與韓公對其十分重視。”彭員外說道。
“他還說了什麼?”
“他不在朝堂上,哪裡知道那麼多。”
“那還不等於沒說,”幾人抱怨道,關中這麼大的水利工程,邊境有西夏之壓,朝廷能不重視嗎?
李員外走了幾步,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這回不是餿主意吧?”
“不餿,但各位保證不能對外洩露,參與時大家一起參與。”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才能保密!
“我們發誓。”
“這個主意分為兩個策略,一個是公開去做,我們聯合起來,去問侯知縣,問他如何處理諸位的耕田。侯知縣肯定支吾不說,我們再帶著下人,重新去縣衙詢問,然後一股作氣,闖入賬房,將那小子收集上來的田冊一起燒掉。”
現在王巨圖窮匕現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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