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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對治河的表態,而是說的實際話,除了司馬光那些好朋友外,不管什麼人做什麼事,司馬光都說小人,奸臣,國賊,然後說這樣不好那樣不好。讓他參與進去,只有壞事,沒有好事,弄不好吵吵鬧鬧的,結果什麼事也做不起來了。
趙頊啞笑,便只讓張茂則一個人下去了。但張茂則也產生了誤會,簡單地看了一下,說二股河東傾已八分,北流只二分。因為東流離海近,流量肯定要大一點,但也不可能達到八分。這一奏黃河又出事了。
但現在大家肯定不知道,既然東流已達到八分水,那麼將北股河關閉起來,大約沒關係。因此議關閉北股河。
商議好後再議洩洪區與淤田。
王巨在幾張紙上寫得十分清楚,包括原理,就象一間房屋,南北兩扇窗戶開啟,立即串風。但只開了一線窗戶,房間裡雖有風,但這個風很微弱。
洩洪之時,不能決開兩個口子,讓水流動起來。那麼不是積淤,而是刮泥了。因此只能決出一個口子,放水以殺河水,這還會流動,但很慢很慢,那麼積沙與積泥一起沉澱。沙沒人喜歡的,但泥才是大家需要的。到了冬天水勢退下,洩洪區內水也退下,再將決口關閉,將洩洪區內的水引到溝渠池塘裡,立得良田了。
但這樣一來,王巨也無法估量會積多厚的淤泥,一是黃河之水渾濁度不同,它在變化著,二是這個流動的流速也不大好估量。所以王巨做了一個預測,也是預算,若是種莊稼蔬菜,不僅是區內之水,因為這個水依然在緩慢流動著,往往洩洪區內水深度達到五尺深,實際是積十尺、二十尺深水的淤泥,所以積一年之淤泥基本足夠了,能保障數年或十餘年耕作之用。以後泥土流失,再決堤積淤。但想植桑種果樹,恐怕就不行了,種種莊稼,一年收成,等到土再度瘦瘠時,產量很低了,淹掉就淹掉了。但這些樹木誰捨得淹掉?所以可能得淤兩年,甚至三年。
究竟如何,因為沒有人做過嘗試,王巨也不敢判斷,因此今年是洩洪為主,試驗為輔。
因為寫得清楚,都無需大家討論。
不過還有問題,洩洪可以,後面必須得有一道堅固的堤防,這個堤防如何修建,也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鹽鹼地,也多少有人種植,也有少數人家,如何安置,同樣是問題。
因此趙頊將程昉調回京城主持了。
這是一次試點,還有一個原因,趙頊暫時沒有說,那就是禁兵的外徙。
禁軍太爛了,爛得都慘不忍睹,若是沒有方法,趙頊只好忍受著。如果有了方案出來,趙頊不得不下手了。禁軍外徙,更需要這個淤田!
程昉接到任命,歡天喜地。
王巨不好掃他的興,不做事,你老人家還能平平安安,一做事,上面又沒有士大夫罩著你,等著悲催吧。別看這是一個太監,對水利真懂。
“可惜了,”王巨心中說道。不是沒有人才,很多人才,水利的,民生的,軍事的,經濟的,外交的,還有科技方面(沈括)的,但王安石用好了幾個人?
另外便是給王巨的授權。
不可能讓他擔任知永興軍的,趙頊敢授,王巨也不敢接。
但授權比較容易,因此又給王巨下了一份詔命,讓王巨勾判陝西官兵鬻馬案,便宜行事。
在古代詔命中,便宜行事,那是一個很大的權利,就是不用上奏任何部司,自己有權利調查判決,以及下達相關命令,佈置相關的措施。
這也是王巨最想要的授命。
他先謝旨,然後沉思,馬案好處理,透過暗中調查,他早掌握了大量證據。但得要將這個案子利益最大化……
第三九九章二王(上)
“進來吧,”王巨說。
瓊娘詫異地看著保捷軍指使夏束以及其他二十幾人。
王巨時常會客,有官員,有士紳,有百姓,有軍士,這很正常。但這二十幾人穿著不對,全部著上鎧甲,騎來戰馬。她眼睛珠子轉了一轉,忽然有些明白了。
當然,她不會過問的,王巨更排斥將外面的事帶到家中,他在這個小家裡似乎要構建一個桃源世界……
瓊娘替二十幾人倒上茶。
王巨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這個女子有時候聰明得過頭了,反讓他心中有些不喜歡與猶豫,不過她長袖善舞,來人接客,倒是一流水平。
瓊娘沏好茶,王巨努了努嘴,瓊娘會意地退下。
“夏指使,說吧。”
“方指使在城中置了一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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