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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還是說給小蘇聽的。
你不是“朔”人,而是四川人,沒必要學做宋燦。
王巨說完了,就立即離開條例司回家,一家人都奇怪,妃兒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中書讓我去黃河邊有點事。”
“條例司如何?”瓊娘在邊上問。
“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咦?”
“假話就是很快活,基本上無所事事,真話呢,就是一通狗屁!”
第四一二章掣天大樹
這個評價太過了,對於想擁護王安石變法以及想上位的人,條例司還是不錯的,更不是無所事事的地方。陳平一生不過做了六件事,於是成了西漢最了不起的功臣之一。
那怕它一年休息三百天,只有餘下的那一兩個月在完善著幾條變法,就有存在意義了。
但對於不想擁護王安石的人,包括王巨這種現在不想進入的人,它確實是無所事事的地方。
王巨匆匆騎馬去了酸棗縣,一見面就問道:“怎麼到現在不堀?”
其實程昉臨時前,王巨就用最淺顯的語言,說了許多道理。
比如這個圍堤的安全,為什麼會決堤,其一就是水壓,所以將堤壩建於埠崗上儘量於高處圈堤,減小水壓與施工量。實際這個不用講,大家都知道。
另外就是水流的衝擊力,水湧到洩洪區,水位高度是一樣的,但與黃河上的水不同,圍內之水是緩慢流動,幾乎處於靜止狀態,因此它對圍堤衝擊力不大。
當然也要小心,不能偷工減料,否則還會出事情。只要杜絕了偷工減料,就無大礙了,甚至一些堤防在漏水,都有的是時間堵起來。
另外就是對洪峰的測量,這是新學問。
於一些州縣緊要河段,打下木樁,標上刻度,當成水尺。然後派人觀察水位線,再用簡易方法測量一下流速與流量即可以了。
河決之害,除了人為因素之外,主要就是這個洪峰。
黃河支流很多,不是來自一條河流,沿途有許多支流,但有的支流上游在落雨,有的不在落雨,因此注入黃河的各支流水流量不一樣,這個無害,就怕大多數支流一起在落雨,或者一些幹流,如渭水、洛陽雨量大,湧入的水流量多,導致河水猛漲,也就是王巨所說的洪峰期,那便會危險了,那時堀開洩洪區,是最管用的時間。
相信,到現在不知過了幾次洪峰期。
所以王巨一見面就責怪。
程昉苦臉道:“我解釋過了,可大臣們不放心,說後方就是京城,怕有危害。”
“我看看,”王巨道。有沒有危害,還得看堤防,若堤防建得單薄,是會發生意外的,一旦這個堤防倒下來,那得出大事情。
他騎著馬跑了一圈,堤防絕對可以,但他又再次不滿地說:“為何只有這點大。”
方圓不過一千來頃,看似不小,但它殺的是黃河之水,哪裡夠用?
“子安,你不知道,朝廷是好心,可百姓不同意啊,他們都不同意洩水澱淤,就是這點面積,都吵得咱家頭大。”
“不管用哪,”王巨道。而且他進京時剛剛從黃河乘船經過,水勢咆哮如雷,這讓他很擔心。
“堀吧,”他又說道。百姓反對也正常,畢竟他們沒有看到好處,更不相信這個洩水澱淤。萬事開頭難,開了這個頭後,以後執行就容易了。
堀也有堀的注意事項,必須在水位平緩的所在堀堤,否則也會容易出事,但拖到現在了,程昉也早測量好了,這是一個有能力的太監。然而越有能力,這個太監的身份就越讓他悲催。你一個小太監有些本事,士大夫何以情堪哪。
河堤堀開,渾濁的河水迅速衝了進來。
有的百姓趴在堤上號淘大哭,終於堀了,他們在洩洪區內的所有莊稼淹之一空。
“賀知縣,難道朝廷沒有賠償嗎?”
“未聽朝廷有賠償,不過洩洪區都是些薄田……”
“薄田也有收益,這個我回去稟報吧。”王巨掃了一眼堤岸上的人群,沒有釘子戶,一聽要堀開河堤,一個個全部離開洩洪區了,這是天上之水,朝廷鐵了心要堀,能不撤嗎?
不過面積終是不小,一千多頃,直接與間接受影響的百姓就達到了兩千多戶,至少有一千戶百姓就靠這薄田得活的。
“賀知縣,你再解釋一下其意義,我回到京城後努力讓官家拿出一些錢糧補償,今年有些損失,然而明年就可以得到許多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