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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縣呢?”
“他去子午山看道路了,馬上天氣漸漸暖和,道路也要重新動工。”
“哦,”兩人沉吟一聲,王巨的事問也問清楚了,在不在無所謂,於是張太監指著城外的百姓問:“他們在做什麼?”
“這也是王知縣的主意,說是百姓生活艱難,讓百姓樂上一樂。不如這樣,天色也臨近黃昏,下官先替兩位中使安排好下塌之處,吃個晚飯,晚上再帶兩位中使出來轉一轉。”
“也行。”
吃了飯,天也黑下,仇縣尉與杜主薄帶著兩個太監出了城。
無數百姓湧來,在城外又燃起一堆堆篝火。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帶頭領唱,婦人長得不俏麗,可聲音很清脆,欲穿雲裂石。餘下數千名青年男女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行歌?”韓太監道。
行歌又叫踏歌,漢唐之時,每逢元宵節青年男女們都湧出來,選擇一個圍子,手拉著手跳舞,從黃昏開始,一直跳到天明。唐朝時達到了巔峰,宋朝還有,不過少了,多成了少數民族,並且是南方少數民族的活動,中原幾乎看不到了。
“就是行歌,”杜主薄解釋道:“王知縣說了,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百姓活得太累,歡少苦多。因此派人手組織起來,於華池城外主辦了行歌。它還有許多用意,在朝廷許多人眼中,蕃人羌人等於是一詞,嚴格來說是不對的,蕃人其實是指吐蕃人,或者吐谷渾人,也就是青海那邊各部族的後裔,羌人多指党項人,也泛指河西走廊與靈夏各部族的後裔,胡人指大漠與西域各部族。”
“不錯。”兩個太監點頭。
北方與西方還有其他的名詞,狄人,夷人,戎人……
“因此各部族矛盾很多,那怕是党項人內部各部也有著矛盾,這些部族又喜睚眥必報,所以衝突多。官府不調解會出現問題,若調解,一方滿意了,另一方必然覺得不公正,又會引起爭議。況且還有蕃人與漢人的矛盾。以前官府或收買或鎮壓,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王知縣也借這個機會,讓各族青年男女們手拉著手,載歌載舞,拉近彼此的距離。甚至一個行歌,會讓各部族青年男女相互聯親,利於各族迅速融合了。一融合,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矛盾。”
“這也有道理。”
“那是,正好各族壓縮到後方,人口密度增加,王巨還準備在鳳川鎮,東西華池砦,以及幾個較大的村寨開辦蒙學,不求科舉,但求讓更多的孩子認幾個字,那以後不但利於融合與漢化,也能讓各部族進一步開化。”
“王知縣有心了,愛民如子。”
“愛民是一部分,不過該懲戒時王知縣出手也厲害。有一個部族有一不孝蕃人子弟,吃喝嫖賭,對老母很不好,王知縣正好轉到那個寨子,聽聞後,舉起馬鞭就往他身上狠抽。除了王知縣,一般漢人文官那敢這樣做。”
“哈哈哈,”兩個太監不由笑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兩個蕃族酋首帶著賬下部民打架鬥毆,王知縣迅速騎馬趕了過去,就往哪兒一站,一起停下了。王知縣冷著臉對兩個蕃酋喝道,用鞭子各自往對方抽。那兩個蕃酋不敢不聽,舉起鞭子往對方身上抽。王知縣又喝道,抽輕了。於是兩人用力抽,差一點互將對方抽得皮開肉綻,王知縣才問,痛不痛?兩個蕃酋點頭。王知縣又說,你們知道痛,這一架打下來,有多少村民受傷,他們不痛嗎。有事為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為什麼不能找某來替你們解決,要帶著村民打架?兩個蕃酋伏下號淘大哭,從此以後,那兩寨子再也不打架鬧事了。”
“厲害,厲害。”兩個太監讚道。但他們也疏忽了,之所以王巨敢這麼做,是那三戰帶來的影響,現在那怕是蕃人,看著王巨也畏之如神。當然,王巨如何沒有心,處事不公正,又會浪費那三戰帶來的威信。
杜主薄又說道:“現在許多百姓都在議論,說朝廷派來最好的官員,一個是小范老子,一個是小王老子。王知縣還沒有加冠呢,卻被百姓呼了一個老子,王知縣鬱悶死了。”
第二一三章重要與派不上用場
兩個太監終於忍不住,笑彎了腰。不過立即對視了一眼。
王巨與范仲淹才不相同呢,人家是高山頂上的冰雪,一塵不染,王巨整個一塊紅塵裡的抹布,怎麼順手怎麼抹,哪管它是油膩還是汙垢。
準確地說,王巨是范仲淹對方的臣子,不是一路子的人,若論一路子的人,還真有一個人,呂夷簡,這兩人做事風格才真正相似。並且似乎比呂夷簡更難纏,要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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