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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眼下。
趙念奴遇到了歹匪與王巨肯定沒有關係。
邊陲終不是中原,財露了白,能不出事嗎?
但兩者相遇肯定與王巨有關係,若是沒有王巨,都不可能與王家寨百姓相遇,那怕錯過一點兒時間也就錯過了,那麼她們就會回到延州,立即回京,時間不過一個來月,雖是公主,但不是坐監牢的,出去散一個來月心難道不正常嗎?不過肯定沒有遇到皇城司的人,儘管看望外祖父,終是邊境,若是從陰謀論角度分析,不用楊氏出面造謠了,早就軒然大波。
然而因為自己,這個公主三番五次地遇險。
皇城司的人來得及時,可事情同樣也敗露了,可以想像等待這個公主即將是什麼命運。
趙念奴也知道,慎重地看著遠處兩個皇城司的密探。
但王巨能說什麼,這裡面好深好深的水。
第十四章小翅膀
趙念奴顯然不知道未來,相反她對王巨十分感謝,只是憂鬱地看著兩名大內密探。
“殿下,皇城司的人到延州,是公事還是刻意來找你的?”
“妾身想多半是來找妾身的吧。”
“我要回去了。”
他答應趙念奴不僅是為了報酬,也是想到京城看一看。但現在不成了,不要說這裡面水很深,首先楊氏那一關就過不去。
宋朝婚姻排斥異族婚,也就是漢人與其他民族的通婚,但是排斥並不禁止,如楊畋的第一個妻子便姓穆,來自党項大族慕容氏的女兒。
排斥同姓婚,禁止同族婚,如姓王的娶姓王的女子便會遭到大家嘲笑,不過若是人家一定要成親,也沒什麼。然而不能娶同一宗族的女子。
禁止收繼婚,不能學李治那樣收繼母武則天,或者弟弟收大嫂,也不能收弟媳婦或者兒媳婦,也不得發生任何關係。所以吳育弟弟去世後弟媳婦未改嫁,遭到大家攻擊,包拯逼兒媳婦改嫁。
但這是以父輩論之,母系不論,表兄妹成親卻成了正常的。
然而李瑋是趙禎親舅舅的兒子,趙念奴的親表姨夫,作為從小接受宮庭教育,知書達禮的趙念奴心中對這門親事的排斥可想而知。
可問題仍不大,壞就壞在這個楊氏身上。
不就是與內侍喝一個小酒嗎,人家是太監,就是替貴妃公主沐浴,可能都很正常,居然能鬧得滿城風雨。可想這個楊氏多麼的不省事。
“大牛,你不用擔心。”
“不擔心才怪。”王巨心想。
但不能說啊,道:“殿下,你莫要忘記你與我如何認識的?到時候大家來盤問,讓我如何回答?欺騙,那是欺君之罪。不欺騙,那就是死罪。”
連你都被逼瘋了,況且是我!
“那……”
“殿下,你讓我想一想。”可能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有天壤之別吧,至少對現在的王巨來說差距太大了。但這一路過來,趙念奴對他十分尊重,從沒有擺公主架子,王巨從不認為他是好人,可也不是歹毒之輩。以德報德,以牙還牙才是他的本性。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床眠,這一路前來是好大的緣份。
他肯定鬥不過司馬光的,也鬥不過曹大媽,況且曹大媽背後還有一個滾肉刀一般的高滔滔。
這個鬥不是指能力,能力更鬥不過了,人家伸一根小指頭,連王家寨都能灰飛煙滅。這個鬥乃是心機與計謀。
不過他有著金手指,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念奴不說話,她這一生接觸過許多優秀的人,如宮庭畫家崔白,不過這個少年則是另一種優秀。
“殿下,記住了,任誰都不能說出你在黑岙嶺上的事,只說你在延州城認識了我,看我機靈,才僱來的,其他的情況一概不知。”
“行。”
“殿下,你回去後會很麻煩。”
趙念奴一臉愁容,還用得著說嗎。
“你想不想和離?”
據史書說趙念奴最討厭的乃是李瑋愛慕虛容,實則是一個暴發戶。這個說法肯定錯了。
能說他父親李用和是暴發戶,楊氏是暴發戶,李瑋生下來李家開始轉好了。況且經過幾十年積累,李瑋還能算是暴發戶嗎?那麼那些寒門進士歐陽修、范仲淹他們何以情堪哪?
並且王巨還記得後世李瑋還有一幅《竹林幽居圖》,被列為宋朝代表畫作之一。那幅畫十分寒涼,可能那時候李瑋悲催了,心情低落之故畫的。
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