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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鳥盡弓藏吧。
於是讓蔡確下詔挽留。
蔡確也鬆了一口氣,高滔滔一個大將在外,將他嚇著了,難不成將王巨定性為武將,好來加害?
王巨又回了一奏,上兵伐謀,用兵之道,正詭相輔,方能百戰百勝。故可以用一些詭道欺騙敵人。但做為一個大臣,絕對不能欺騙陛下,那則是欺君之罪了。臣承諾六年之期,如果繼續逗留不離,同樣也是欺君之罪,此例不可開。
我朝平定西北,天下百姓皆傳唱是臣之功,其實謬也。沒有陛下支援,西北不能大捷,沒有諸位相公與大臣在後方勵精圖治,西北不能大捷,沒有諸位將士英勇奮戰,西北不能大捷。如劉昌祚抱病在身,依然率軍於落雪之即,於雲州與遼軍相持,方能報捷於雁門。
望比功重,做為臣子,如不惶恐,不知進退,終非是國家美事也。
不過臣去年與陛下約定,允天賜與南陽候之女成親,現在陛下病重,望太后恩准。
趙念奴未回來,但趙天賜春天已經回來了,剛剛騎馬到了靈州,就在王巨身邊。
南陽候就是趙天賜的岳父,“八賢王”的孫子,去年趙頊賜的爵位。
王巨寫這封奏章時,已經讓他隨著妻子,以及熙河蕃人那邊挑來的三個少女提前進京了。畢竟他們這一行速度比較慢。
話說到這份上,高滔滔便恩准了,又再次加官拜爵,都去彼岸了,朝廷還會發工資嗎?因此不要錢的官職加了好幾個,以至王巨後面的職官連續綴了十六個,僅節度使就綴了四個,整比韓琦那次長了一倍多。
大宋也算對得起王巨吧……
六月二十六,王巨低調地進入京城,替趙天賜主持了婚禮。
說實話,有些早婚了,不過也是沒辦法,還指望以後回來成親嗎?
六月二十七,王巨在幾位宰相帶領下,進宮看望趙頊。
這時候趙頊的狀態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靠一些流質物得活,不過他還能思想,也就是全身癱瘓了,但沒有變成植物人。
不過他的處境很糟糕,就包括宰執來探望,都要經過高滔滔准許,並且高滔滔讓宦官隔著一個簾子,她就坐在簾子後面。
這時候趙頊才知道母親的控制慾是多麼的強烈。
但這個心路變化,其實也是怪趙頊自己。
宋軍逼得遼軍割地,趙頊以漢武帝自居,其實……
不說其他,只說兩個人,王安石,漢武帝時也有一個王安石,那就是桑弘羊,想要打敗匈奴人,得花很多很多的錢,以漢朝不健康的財政,想斂財更困難。
於是越往後漢朝財政越糟糕,這才迫使漢武帝讓桑弘羊理財,當時朝野內外對桑弘羊的反對聲音更大,然而漢武帝有沒有給桑弘羊設定什麼障礙,甚至為了妥協,讓桑弘羊回家養老?
再說王韶,漢武帝有沒有將衛青霍去病放到後方擔任一個刺史,浪費人才?或者說衛青是外戚,好吧,那麼程不識等大將是不是外戚?
或者說李廣,其實李廣在漢武帝時戰績也只是那麼一回事,只是被司馬遷,以及後來的文人神話了。難道他誤期不處罰嗎?難道他交納罰金後,漢武帝非得逼得他自殺嗎?
如果趙頊徹底讓王安石去掉種種鐐銬,徹底改革,讓王韶、劉昌祚等重將徹底去掉鐐銬,率兵作戰,宋朝會不會提前富國強國?
一面變法,一面用許多舊黨對改革派掣肘,搞平衡之術,而這些舊派大臣都是權貴,進宮的婦人們正是他們的妻子,豈能不對高滔滔產生嚴重的影響?
恐怕到現在,趙頊都沒有看透此節。
也許直到現在,趙頊才徹底放下對王巨的疑心,簡單的一個道理,如果王巨想做皇帝,在彼岸就能做成了,雖然可能有許多海客反對,但難度比在宋朝謀反要低得多吧。
問題就來了,以母親這種表現,還有對文彥博的任命,都讓他產生了嚴重的擔憂,而且兒子還小呢。
那麼他一撒手,宋朝會發生什麼?
因此看到了王巨,他眼神裡閃著不捨,不甘,與後悔。
若當時完全相信王巨,不讓他弄出什麼六年之約,以現在王巨的威望,即便是母后與文彥博想聯手做什麼,也不能做成功,那麼拖上幾年,兒子大了,母后必須就得還政,宋朝也能健康的發展下去,強大下去!
這是他現在的想法,但王巨真的賴在西北不走了,他恐怕又是另一種想法了。
王巨參拜,趙頊拼命地張著嘴,竟然讓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