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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後,覺得孫伏伽說得挺有道理。“對啊,他之前在雍州府做過,我與雍州府的溫彥博也算能說上話,回頭我請他吃酒,打聽打聽。”
戴胄喝了兩口水之後,不知怎麼又回憶起剛才的遭遇,想到自己被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說得一句話都無法反駁,便越想心裡頭越悶堵得慌。
“剛才那一下可給他得意壞了,這會兒在背後不知怎麼笑話我!”
孫伏伽招來貼身侍從,對其低聲說了幾句之後,打發他去了,隨後侍從就領了一名小吏過來。
孫伏伽就問他,剛剛他們走後,秦遠什麼樣。
小吏就把剛剛秦遠的言辭都學說了一遍。
戴胄聽完之後驚訝不已。秦遠竟然沒有笑話他,他不僅自我檢討錯誤之處,還幫他解釋。
孫伏伽把人打發走之後,跟戴胄道:“瞧出來沒有?這就是我們與他之間的差距。咱們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胄怔住,磕巴道:“這會不會是他在裝?”
“罷了,勸不了你。總之他是人是鬼,時間長了自然就清楚,日久見人心。”孫伏伽越發在心裡懊惱之前自己嘴太快,不然可以早點和秦遠打好關係,然後琢磨一下女兒婚事了。
戴胄默然沒有說話,他已經聽出來了,孫伏伽對那個秦遠有欣賞之意。他是不太相信一個沒事兒就拍馬屁,喜歡拿一些果子去小恩小惠的人物,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戴胄先寫了拜帖給溫彥博,隨後得到溫彥博同意的回覆之後,他就儘快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直接去雍州府和溫彥博彙合。
二人在戴胄家酒至半酣之後,戴胄才說明了他的宴請之意。
溫彥博當然是把秦遠好一頓狠誇,說他能力超群,對於處置一些詭譎的案子尤為擅長。
“我是聽說他破了兩個案子,可是咱們管刑獄這麼多年,誰沒破過幾個奇案?如果僅憑這兩個案子就能晉升這麼高的位置的話,那這府衙下面還能有人麼?大理寺說不定會再多七個八個少卿。”戴胄還是不服。
溫彥博其實在雍州府沒幹過多久,他是沒有破獲過奇案。不過戴胄確實是有一些能耐,戴胄以前解決過幾樁大案,溫彥博是有所耳聞的。至於秦遠這次飛快的晉升,溫彥博其實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解釋證明他確實‘名正言順’。
溫彥博就藉著喝酒吃菜的由頭,笑哈哈地過了。
“反正這晉升的事兒,是長孫公等幾位大臣跟聖人一起商定的,跟你我什麼想法沒關係。我相信聖人提拔他,自有提拔他的理由。”
溫彥博說著就舉杯敬了戴胄。
戴胄哼笑一聲,跟著喝了酒。聖人的決定可未必一定行,聖人也有一時衝動的時候,他若是什麼錯都不會犯,便不會設定諫官來挑他的錯處了。
戴胄與溫彥博分別之後,就想到了魏徵,便又去拜訪魏徵。
魏徵一聽說是戴胄來了,正惦記著秦遠去大理寺後怎麼樣。他立刻見了戴胄,問他情況。
“唉,別提了,剛來第一天,我就被他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戴胄臊紅了臉。
魏徵剛忙活完正事,身體十分乏累,對於戴胄的話就沒有深想。他以為戴胄的意思是說秦遠剛去在大理寺便頂撞他。
魏徵禁不住想起秦遠身上的諸多缺點來。他之前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秦遠開始驕傲了,第一天去大理寺就囂張地出言擠兌同僚。莫非他看著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覺得自己還有能力繼續升?所以便排擠另外兩名少卿?
“那他這……太過分了!”魏徵氣道。
戴胄應和,覺得自己這次是找對人了。他隨即問魏徵,秦遠到底是靠什麼能耐進了大理寺。
“這涉及到一樁秘案,具體的內容我不好解釋。總之他得了聖人的首肯,又有長孫公的舉薦,還有房僕射和褚館主的附議,我人微言輕,攔不住什麼了。”魏徵無奈不已,他真心覺得秦遠算是個人才,但人才真的要慢慢培養,豈能拔苗助長,可惜可惜!
戴胄很難想象,居然還有事情能難倒魏公,“這位秦少卿似乎頗能巧言善辯。”
“是!”魏徵立刻點頭,“那嘴兒巧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人比得了他。”
瞧瞧魏公這滿口無奈,看來這個油嘴滑舌的奸佞很難對付。但這次秦遠遇見自己算他倒黴了,因為他偏偏就是個倔脾氣的。山擋了他的前路,他就搬山,水擋了他的路,他就填河!這秦遠,他收拾定了!
戴胄起了氣勢,信心滿滿地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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