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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聖人,處死監門校尉,對長孫公只罰銅二十斤。”戴胄告訴秦遠,他覺得這處決方式不公平也不正確。
秦遠猶豫了下提醒戴胄:“可不是我幫長孫公說情,事實擺在這,他乃皇親國戚,功勳卓然,你若參長孫公死刑,這事兒怕是成不了。”
“我自然沒這麼想,長孫公勞苦功高,因此不會受死是預料之中的事。但這樣一輕一重的量刑處置,於法太不合理。”戴胄強調道,“我悶掌刑獄案件,這處置有問題,該當參報提醒聖人。”
秦遠明白戴胄的糾結點在哪裡了,點點頭,支援戴胄。
戴胄訝異:“你真的支援我?”
“支援支援,當然支援,以法治國非常重要,我覺得戴少卿堅持這點一點沒錯。參!”秦遠表示如果戴胄怕一個人參本會沒有效用的話,他可以跟著戴胄一塊去參。
戴胄驚訝道:“你真願意和我一起去?你可知這事兒要是說了,長孫公說不準會更加跟你計較的。”
“豈能畏懼這些,維護律法有序才最重要。”秦遠面色嚴肅,挺直腰板坐著,一派浩然正氣。
“好!那我們這就進宮。”有了秦遠的支援後,戴胄感覺自己底氣也足了,便不再猶豫。
二人在兩儀殿覲見之後,秦遠先告訴李世民他帶了櫻桃來。
李世民高興壞了,立刻讓大太監給他弄櫻桃汁,他最近最愛喝櫻桃汁了。
這鮮紅的櫻桃汁盛裝在白玉碗內,瑩亮通透,散發著濃郁的櫻桃甜香。李世民喝了一口後,先前處理國事所帶來的疲倦一掃而空,心情好極了。
秦遠這時候示意戴胄。
戴胄便嚴肅地講明來意,對李世民道:“若陛下念及他勞苦功高,不論此事,臣便無話可說。但陛下若依照律法,處死監門校尉,卻只對長孫無忌罰銅,便不合理。論起二人過失,輕重一樣,卻一生一死,相差懸殊,故請陛下重新考慮。”
李世民當然不願因此被人說他對長孫無忌有特例,罔顧法律。
李世民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但他見秦遠在旁,便順嘴問秦遠的看法。
“臣附議戴胄所言,既然二人都有錯,應該一視同仁,不應量刑一輕一重。”秦遠見李世民皺了眉頭,忙順著李世民的心思講,提議把兩個人都赦免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好在此事沒造成嚴重的後果,正逢聖人大赦天下,聖人仁慈,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他們必定感恩戴德,今後恪盡職守。”
李世民哈哈笑起來,直嘆秦遠說的不錯,便問戴胄這樣處置如何。
既然一視同仁了,戴胄便沒有異議。
問題解決之後,李世民就令戴胄退下,留下秦遠說話。
李世民問秦遠:“近日在大理寺如何?”
“很好。”秦遠道。
李世民笑起來,其實他也看出來了,秦遠剛剛跟戴胄一同參奏,應該是和人家的關係不錯。
“戴胄脾氣剛烈,喜歡較真,你卻能把他弄服了,厲害。”
“是戴少卿人好,讓著我。”秦遠客氣道。
李世民坐累了,讓秦遠陪著她出去走走,順便問秦遠最近心情如何。
秦遠稍微有點懵,李世民剛剛問他在大理寺的情況如何,現在又問他心情如何。怎麼突然關心他最近如何如何了?
“一切都好。”秦遠面上裝作沒有波瀾。
李世民:“真的好?”
“是的,陛下。”秦遠道。
“咱們君臣之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已經可以交心,如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寡人的家事沒瞞過你,你倒也可以把你的事情跟寡人講一講。”李世民引導道。
秦遠疑惑了,他就孤身一人,哪有什麼家事。但看李世民滿臉期待瞧自己的樣子,秦遠覺得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李世民八成會覺得失望。
李世民為什麼忽然關心他的家事?秦遠轉念一想,終於明白過來李世民想聽什麼了。一定是長孫無忌多嘴,把他‘不行’的事講給李世民聽了。
秦遠頓時就火大,十分後悔剛剛沒有遊說戴胄直接參長孫無忌死刑!
“臣……臣……”秦遠猶豫不已,這種硬說自己不行的話他真說不出口。李世民怎麼這麼奇怪,居然不顧及他男性的自尊,逼他說這個。
“你不必緊張,寡人不會笑話你,慢慢說。”
李世民倒是真沒有想到,秦遠二十多歲了,不過是講一下女人罷了,居然會這樣羞澀尷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