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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接著故意跟魏徵強調,他這樣可不算輕賤人命。
“至於緣故,宮闈內部的事罷了,寡人丟了樣重要的東西,被那宮女拿了去,必須追回。你就不要因此多問了,倒是該多操心關內旱情,切要監察仔細,可不能在這等時候,令賑災糧款被人貪墨。”李世民提醒魏徵,這事兒他要是監察不好了,出了亂子,就連同他一遭論罪。
魏徵領旨,請李世民放心,這些事他必定都安排妥當,絕不會出紕漏。
魏徵再問:“陛下的什麼東西被宮女偷了去?那宮女如何順利逃出宮門?逃出了皇城?會不會有同夥?此案干係重大,定要嚴懲。臣以為,此案該當由戴胄處置,秦遠……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李世民問。
魏徵就把秦遠坐在城門樓上啃白菜的事講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來,倒是遺憾當時自己不在,想想那場面就有趣。
“難為他了,為了操勞這案子,都沒工夫正經吃一頓,寡人該賞點他什麼。”李世民琢磨著。
魏徵無奈不已,他提議的是秦遠‘不合適’,不是‘獎賞’秦遠。
“他而今正缺一座宅院。”長孫無忌告訴李世民,秦遠現在正居無定所,而今暫時住在趙王李元景家。
李世民點頭,對此事倒上心了,但暫時不會立刻獎勵,先吩咐下去,定要找一座合適的宅子。等秦遠把韋貴妃母親的案子破了,再行論賞。
李世民打算同意秦遠開棺驗韋貴妃母親的屍體,問他們三人如何看待此事。
魏徵、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三人互相遞了眼神。
“臣以為查案不分貴賤,屍體也是,既然涉及案件,不管尊貴與否,該勘驗的還是要勘驗。”魏徵一派剛直道。
長孫無忌也同意,告知李世民,這段時間秦遠為差這樁案子,多耗費了很多精力。大理寺上下都快跑斷腿兒了,但目前還是沒有得到有指向性的證據。
“關鍵還在這屍體上,若不知問題出在哪兒,無異於蒙睛去找兇手。人海茫茫,哪兒尋去!”
“該當如此。”房玄齡跟著也建議道,“只是韋貴妃那邊怕要勞煩陛下多加安撫了。”
李世民應承,隨即命三人無事就退下。
三人出了太極宮後,長孫無忌幾開始質問魏徵,剛剛為何要在李世民面前說秦遠不合適。
“做事沒個正經,宮帷之內,稍行差踏錯就容易惹來事端。他剛為官不久,哪懂得宮內的情況,我是怕他粘了事兒卻不自知,最後把自己弄進去。”魏徵始終擔心秦遠的稚嫩、經驗不足。
長孫無忌嘆魏徵想太多。長孫無忌轉即問房玄齡站哪兒邊。
“秦少卿能得聖人寵信,為聖人做著連我們仨人都不知道的事,已然比我們厲害了。”房玄齡不吝稱讚道。
魏徵不贊同,“我便說這裡頭有事兒!聖人怕我們知道勸諫,才叫他做。秦遠什麼樣我們都清楚,天天喊著吾皇開心吾皇開心,諂媚至極,鼓勵聖人去放縱!”
說到諂媚,長孫無忌想起之前和秦遠‘論君子’的事。他就和房玄齡、魏徵討論一番,問問他們二人是否覺得自己是君子。
“是。”魏徵可以在很多事情上謙虛,但在這件事上,堅決不自謙。
“我也是。”房玄齡附議。
長孫無忌無奈地指了指他們兩個,直罵二人不臉皮太厚。他隨即袖子一拂,轉身去了。作為小人,他恥於與這些君子為伍!
秦遠在城門樓上啃到了第三棵白菜的時候,發現橫街上出現了一名女子,她矗立在路邊,仰望著這頭,然後瘋狂地往朱雀門的方向跑。
秦遠丟了手裡的白菜,命人立刻緝拿此女子。
片刻後,侍衛將一名身穿鴨蛋青裙裳的女子帶了過來。瓜子臉,娥眉杏目,櫻紅薄唇,樣貌豔麗,確實是一個美人兒。
秦遠用絲帕捂住了鼻子,與此女子保持一丈遠的距離,問她是不是宮女周蘭。
周蘭略帶怒地回看一眼秦遠,而後不得不跪下,懇請秦遠將巫秀珠放了。
“賤婢所為之事她並不知情,她是無辜的。”周蘭給秦遠磕頭流淚道,“賤婢的罪,賤婢認下了,願受千刀萬剮之刑,活該受報應,懇請您放過她。”
“我倒覺得她並不無辜,你和她既然交好,她必然知道你的事。”秦遠故意如此說,好勾出周蘭更多的話。
“不,她並不知道我會攝魂術。宮闈之內處處要陪著小心,我這能耐若是被人知道了,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