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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立刻前往曲江池。
曲江池面積很大,湖裡頭的魚數不勝數。秦遠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把曲江池裡的魚全都撈出來弄死。可是如何才能一隻不留地把所有魚都殺光,且不會惹人注意?
秦遠思前想後,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來。
秦遠決定換了個思路,顧長黃如果真的奪舍成為了一條魚,那他肯定還是想做回人。魚是不可能自己從湖裡走出來,那他就得靠緣分,正好碰到什麼人投曲江池自盡死了,他才能再次奪舍成為人。
秦遠意識到自己可以用死屍做餌來釣魚執法。直接用人的屍體是不太可能了,一則屍體不好找,二則運屍過去拋屍太惹人注目。再有,如果顧長黃不上鉤,那他還得費力把屍體撈出來。如果顧長黃上鉤了,他還要再殺一次‘人’。
秦遠思來想去,還是往曲江池裡扔死雞死鴨死鵝比較好。
傍晚,天剛剛擦黑,秦遠拎著五隻脫毛的死鴨來到曲江池邊。秦遠用繩子將鴨腿兒綁住,固定住繩子的另一頭,分別把五隻鴨扔到了湖裡。
秦遠就蹲在岸邊等著,順便檢視了今天農場裡剩餘的葡萄。現在不是葡萄下來的季節,秦遠不好出售這些葡萄,秦遠就把這些葡萄曬在農場裡掛起來,等曬成葡萄乾後再出售。
不久後,秦遠在岸邊點了篝火。
水面忽然傳來撲騰聲,秦遠立刻將復活的無毛鴨從水裡扯了出來。
無毛鴨掙扎無果後,轉動脖子,用一側的眼珠子盯著秦遠。人鴨目光對視的剎那,鴨瘋狂地撲騰起來,狠狠用爪子蹬一腳秦遠的手,朝地上飛去。
秦遠拉動手裡的繩子,把鴨拽了回來。
“小樣,當老子沒防備是不是?今天你必死無疑!”秦遠抓著鴨翅膀,對著鴨腦袋喊道。
“可惜你成了一隻鴨,我沒辦法審問你緣由。你到底為什麼要幹那種事?為什麼要幫如意坊的鴇母?”
無毛鴨掙扎了兩下,似乎想告訴秦遠什麼。
秦遠把鴨放在地上,就看到無毛鴨蹲在地上,用堅硬的鴨嘴在地上劃拉兩下。秦遠挑著燈籠瞧,地上寫著一句話:“復活我,道經過。”
“你想的美。”秦遠笑。
無毛鴨低頭繼續在地上劃拉:“不止我,還會有人。”
無毛鴨等了會兒,見秦遠似乎在猶豫,他趕緊繼續在地上寫字。
“放了我,告訴你所有秘密。”
秦遠看著鴨,鴨看著秦遠,一人一鴨再次對視了一會兒。
秦遠忽然抄出腰間的匕首,把鴨腦袋割了下來,連鴨帶頭丟進了火裡。
“沒你我照樣能查出來。”
秦遠眼看著鴨燒成灰化了,用土滅了火,方起身從湖邊離開。
第二天,秦遠如常來雍州府上班,忽然發現府裡的衙差們都對自己笑臉相迎。有的衙差明明距離他得很遠,還會特意顛顛地跑過來跟他打招呼。
秦遠有些受寵若驚,去問溫彥博緣故。
“你剛得了聖人的賞賜,那群小馬屁精當然對你熱情了。”溫彥博感慨罷了,面色嚴肅地告訴秦遠,他懷疑顧長黃有同夥。
秦遠跟著認真起來,趕緊問溫彥博到底怎麼回事。
“今晨有人在曲江池發現了四隻無毛鴨,這些鴨都拴著繩子泡在水裡,岸邊有焚燒過什麼東西黑灰。我懷疑是顧長黃的同夥在祭奠他!”溫彥博有理有據地推敲道。
秦遠尷尬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有可能。”
“已出動雍州府所有人馬,禁嚴長安城。”溫彥博道。
秦遠繼續附和溫彥博做得好。
“對了,我跟你講,我養的小蝌蚪長出後腿了。昨兒瞧還沒有呢,誰知一晚上就長出來了。”溫彥博態度轉變很快,美滋滋地跟秦遠顯擺,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兒子一般。
“有趣吧?”秦遠笑問。
“有趣,當然有趣。”溫彥博犯愁道,“所以我正琢磨著咱們明天走的時候,我要不要帶上他們,以免我錯過它們長前腿的時候。”
“去哪兒?”秦遠不解地問。
“瞧我這記性,這麼重要的事兒忘告訴你了。”溫彥博對秦遠道歉,“聖人下旨交代,命你我協同長孫公前往涇州查證燕郡王謀反一事是否屬實。”
“怎麼會有我?”秦遠猛然站起身,他不想離開長安城,“查謀反的事我可不懂,只怕我去了耽誤事兒。再說我和長孫公的關係,你也知道的,和他一起去我這一路還能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