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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為這事兒不知心疼了自家大王多少回。而今竟然上門了一位合適的,管家甭提多高興了,格外熱情把秦遠請進府,好水好吃伺候著他。方方面面照顧周到後,管家就歡喜地飛奔到李元景跟前,和李元景傳達了這個喜訊。
李元景正在書房內作詩,聽了張管家的回稟,丟了手裡的筆,毛筆上的殘墨染花了紙上剛作的詩。
張管家心疼大王的墨寶,忙把紙拿使勁兒吹。
“別管它了,人在哪兒?”李元景起身就往門外走。
張管家一樂,心料他果然沒猜錯。張管家顛顛地跑到前頭,把李元景引至側堂。
李元景在要到達的時候,忽然放緩了腳步,整出一副閒散慵懶的步態邁進了門。
秦遠立刻起身跟李元景見禮。
李元景瞧見真是秦遠,嘴角往上翹,但等秦遠抬頭的時候,他立刻就收住笑。
李元景故作嚴肅模樣地打量秦遠,問他來此作甚。
“上次在汴州不告而別,實屬無禮,此番來了京師,便想親自給大王道歉。”秦遠賠罪道。
“你還知道你沒禮貌!”李元景坐了下來,讓秦遠也坐,然後問他進京的目的。
“其實並沒什麼事,在深山呆久了,便想換個熱鬧的地方住兩年。”
李元景半信半疑,再問秦遠:“之前在汴州,你如何知曉那些人中了屍毒?”
“那兩名婦人劫持盧小妹時,現場留下了臭蟲,我聞蟲子身上有股腐屍的味道,之後再見盧小妹的異常和那些中毒壯漢掐人的症狀,便大膽猜測是中了屍毒。”秦遠解釋道,“少時我家有個僕人是從黔中道那邊逃難而來,他家祖上趕屍,我就是從他口中得知這些事。這之後我便對許多逸聞雜事感興趣,喜歡四處蒐羅打聽。”
“怪不得你會各處遊歷了,原來是為了增長見識。”李元景豔羨秦遠的灑脫,隨後關心他在長安的安置問題。他琢磨著如果秦遠應該還沒在長安城安置下來,那他就可以順便‘勉為其難’地留他在自己府上。
“昨日已經尋住處,在永安坊。”秦遠回答道。
“哦。”
李元景眼睛裡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失望,他萬萬沒想到秦遠來長安不過兩日,住處就已經尋好了。
秦遠:“不知經歷過汴州的事後,盧小妹而今的情況如何,她在安定村的伯父伯母有些擔心她。”
盧小妹正經的身份是房玄齡之妻盧氏的內侄女。她在安定村的伯母伯母其實是盧家的遠親,當初因為戰亂盧家處在險境,才有此託付。十年來,夫妻倆待盧小妹一直都跟親生的一樣,感情很深厚。
秦遠特意提及盧小妹,是有私心的。因為他聽說李元景很崇拜房玄齡,他若能提前房玄齡那裡傳個名兒,回頭和房玄齡再見面就有‘淵源’可講了。
“這我不知,不過回頭我若見到了房僕射,就幫你問問。”李元景接著道,“對了,還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當時負責接盧小妹和倆婦人回來的三名侍衛都有問題,被就地正法了。”
“什麼問題?”秦遠追問。
李元景:“那三名侍衛照理說應該去安定村接人,但顯然他們沒到地方就把人接回來了。具體問他們怎麼回事,是不是和那倆婦人一夥兒,三人竟都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說。”
“或許是真的說不清。”秦遠嘆道。
李元景問秦遠何故如此說,秦遠搖了搖頭。
二人繼續閒聊片刻之後,秦遠就告辭了。對於見李世民的事,秦遠秉承著循序漸進的想法,不能太急,畢竟他現在和帝王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
結果事情比秦遠想象的容易多了,而且來得非常快。
當天下午,李元景就去找了房玄齡。李元景的確非常崇拜房玄齡,上次在汴州,李元景爬窗進驛站,就是為了追隨房玄齡而去。
這次有了問候盧小妹這麼正當的理由,他當然要見房玄齡,趁著這藉口多跟他崇拜的物件聊聊天。
房玄齡非常疲於應對李元景,這孩子每次來找他聊天,不聊上一個時辰他都不會停嘴。房玄齡還有很多公務要做,時間真不夠。房玄齡照例想敷衍一下李元景就藉口離開,忽然從李元景嘴裡聽到‘秦遠’二字,瞬間精神了。
“秦遠現在長安城?”房玄齡盯著李元景看。
“對啊,我上午剛見過他。”李元景頭一次被房玄齡這麼盯著瞧,還有點緊張了。
“那他現在哪兒?”房玄齡見李元景不吭聲,皺眉了,“莫非大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