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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德愣著想了片刻,然後點點頭,“那天有個劉姓男子找貧道,帶著他的大嫂。他想娶他嫂子,想知道他大哥同不同意,所以貧道就幫了個小忙。”
“哦?”長孫無忌好奇問,“那最後他大哥同意沒有?”
王正德點頭,小聲回應:“同意了。”
長孫無忌嗤笑一聲。
“還有兩位坐船的少年,你為其中一位招了祖父的魂,被附身時準確得說出了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秦遠說罷,才跟王正德介紹了長孫無忌的身份。
王正德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驚恐跪下,給長孫無忌磕頭賠罪,連聲道歉自己不是故意冒犯。
“你怎麼會知道我與長孫皇后的生辰八字?”
“貧道真不知道,貧道記不得被附身時候說的話。”王正德慌張解釋道。
秦遠:“那好,煩勞王道士幫我一個忙,我想見見我父親。”
秦遠拉住王正德的手,讓他作法。王正德憋了半天,抱歉得表示現在時候不合適,而且他只有穿上神婆的衣服才能令鬼附身。
“為何?”
“鬼屬陰,女子屬陰,我這樣做便能騙過鬼,讓其附我的身,但時間不會太久,因為久了我身體裡的陽氣就會傷了他們。”王正德解釋道,“而且不能保證每一次都成功。”
“你這話聽著倒像有幾分道理。”秦遠感慨。
王正德嘿嘿賠笑,覺得這兩位官員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解釋,稍微鬆了口氣,連忙跟秦遠保證自己所言不虛。
秦遠笑了下,輕聲問王正德:“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
長孫無忌急聲呵斥,命人把王正德拉出去砍了。
王正德毫無防備地受驚,嚇得倆腿軟了,整個人啪地上,連連求饒。
“你說你是道士,可你連一張完整的符都沒畫好。你是道士,又怎麼可以穿著神婆的衣裳做跳大神招魂的戲碼。你是道士,沐浴的時候竟那般管不住自己的欲。”秦遠把手的符紙拍在王正德的腦門上,“我看你是四不像,就是個江湖騙子。而今還以為我們好騙,想忽悠我們是不是?”
王正德咚咚磕頭,痛哭流涕地求饒。
“坦白認罪,倒是可以饒你不死。”秦遠的語調依舊斯斯文文。
王正德則急得哭嚎著喊認罪,承認自己就是個半吊子的江湖騙子。
“那你是怎麼知道長孫公和長孫皇后的生辰八字?”秦遠追問。
王正德掛著滿臉淚水,伸手指了指衣櫃,“有人寫信給我,命我做事。”
士兵去衣櫃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封信。
秦遠和長孫無忌看到信上筆跡之後,都愣住了,又是李建成的筆跡。
信的內容則是指導王正德按照其吩咐去嚇人,並附上了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的生辰八字。允諾給十萬文酬金,三萬文是提前付的訂金。衣櫃里正好有兩袋錢,一袋三萬,一袋七萬。
“當時有個蒙面的男子來送信,他說他家郎君是長孫大郎的朋友,告訴第二日他家郎君便會跟長孫大郎在曲江池泛舟。我只要在岸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按照信裡的吩咐把事辦成了,嚇住了長孫大郎,我就可以得到所有的錢。我以為這是富貴人家孩子的玩嚇唬人的遊戲而已,不過是讓我配合,嚇嚇對方,我便答應了。”王正德哭著解釋自己沒有任何惡意。
長孫無忌捏著信回看秦遠。
“如果是尉遲寶林的玩笑,鬧完了就過去了。何必多此一舉,特意找我詢問此事的真假。而且這字跡……”
秦遠和長孫無忌都覺得尉遲寶琳不可能有膽量開這種玩笑。
但還是要問詢尉遲寶琳,確定一下,尉遲寶琳果然堅決否認了此事。
魏徵因之前他親眼看到了李建成的筆跡,震驚數日沒有回過神兒來。而今聽說又有信出現,他坐不住了,急忙趕到雍州府想再次確認一下筆跡。
長孫無忌冷眼旁觀魏徵讀完信後,表情變幻數次。
“魏僕射心中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了?”長孫無忌話外有話。
魏徵自然聽出來了。他以前是李建成身邊的臣子,現在李建成的筆跡出現了,跟活人寫得一樣,長孫無忌現在懷疑他也很正常。
“我在想這信到底是哪個無賴所為,目的為何?攪亂朝堂?新皇剛剛登基不過一年,出此事情必有奸人在背後作亂,此事必須嚴查,不能容忍。”魏徵鏗鏘道。
“此事我與秦參軍自然會查實,不勞魏僕射費心。這件事比較特別,還請魏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