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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近
旁邊站的諸人都倒吸一口氣,有新來的膽小的宮女,甚至緊緊拽著胸口的衣裳,險些嚇得向後暈過去。
這隴山公主是當今皇帝唯一的至親,在宮中何人敢惹,據說她當年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生生的用鞭子把一個不聽話的小宮女抽的遍體鱗傷。再之後,凡是有宮人惹了她不快,都逃不脫被鞭子抽一頓的下場。
她這般驕橫任性為所欲為的性子,這宮中除了太后和皇帝,其他人見了她猶如見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宮人們本以為她嫁人了,出了宮,就能喘口氣了。
不想如今這蘇副使一來。兩人見了面三句話還沒說,就已經是這般劍拔弩張的場面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諸人心中已經是苦不堪憂。
而隴山見蘇贏暗戳戳的譏諷自己,也氣極了。兩個人鬥了多年,這撕破臉在眾人面前吵起來的次數,其實並不多。
蘇贏本來也是抱著一個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兩個人本來大眼瞪小眼,擰著脖子誰也不服氣,這時候隴山突然雙唇一抖,眼圈瞬間就紅了。
看著面前這人眼淚就如同掉了線的珠子一樣,蘇贏一下子慌了手腳,“別哭啊,幹嘛哭啊……”
隴山聽她語氣慌張,哭的更傷心了。“我不識良人,自己挑的駙馬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整個京城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嗚嗚……這才大婚多久他就……我一定是特別糟糕的女人……”
這情況蘇贏和她相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看她哭的傷心,也沒了斗的心思,上前替她摸了摸眼淚,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她嘆了口氣:“你若是不喜歡他,自然有很多法子去處理這事兒,你現在這樣,又是何苦。”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我要是不喜歡他,能嫁他嗎?”隴山邊哭邊不忘記損她:“蘇贏,你到底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男人啊?”
蘇贏:“……”
見她表情尷尬,隴山抹了抹眼淚,心情似乎變好了許多:“也難怪,你頂著那些個臭名聲,怕是沒有哪家男子敢娶你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蘇贏甩甩袖子:“得,就你這態度,我也不安慰你了。告辭!”
隴山見她要走,急忙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胸前按住,“別走啊,我今兒個心情不好,求了老祖宗說是想要與你和好。老祖宗心疼你我,就同意了。這不,好容易才把你拐來,你若走了,老祖宗一番好意,豈不是辜負了。”
蘇贏撇撇嘴,她一猜就是這種情況。老祖宗人老心不老,年輕人的事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摻和。
她攤了攤手:“那也成,我單方面表示和你和解了。之前駙馬的事情是我查案無心之舉,鬧得滿城風雨亦不是我的本意。你若仍舊介意,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若要賠禮道歉,我也願意。”
隴山臉上浮現出笑意:“什麼賠禮道歉送東西,咱們不提那個啊,我們兩個說起來還從沒有這麼開心的說過話呢。來,我有許多話要和你說。”她邊說邊拉著蘇贏往椅子上一坐。
“我也有錯兒,劈頭蓋臉說你一頓,是誰也不開心。我知道當年揚州那檔子事兒你不願意提起,我這裡給你賠禮道歉!”
她說著倒了一杯茶放到蘇贏面前,接著左右看看,湊近蘇贏小聲道:“妹妹,不過也巧了,我今兒來本來指望著和你大鬧一場的,不想卻聽老祖宗說起來一件事兒,想來你不知道,我這裡呀,提前給你道喜了!”她說著拿起茶盞,“以茶代酒,敬你!”
蘇贏怔了怔:“我?我何喜之有?”
隴山把茶盞塞到她手中,神秘地說:“祝你好事近啊!”
蘇贏更糊塗了,“什麼好事近?”
隴山吞下了口中的茶水,笑道:“你還不知道麼,你那個未婚夫,馬上就要歸京了呢!”
什麼!?
蘇贏剛剛嚥下的茶水差點嗆了出來。見她咳嗽,隴山示意丫鬟上前替她捶捶背。
不過蘇贏有更關心的問題。那就是,她活了快二十年。還從未見過自己這個未婚夫一面。
事實是,關於這件事兒,蘇贏回憶起來她很小時候的一件頗為蹊蹺的事情。
那時候她的祖母抱著她,一臉忿色的瞧著她的父親母親:
“讓我的寶貝兒去那老崔家?哼,老身可不管這是誰的主意。今天就一句話,不管你們誰,也都休想挪了我寶貝兒鳳凰的金窩!”
父母唉聲嘆氣的,蘇贏也記不清楚了。這事兒本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