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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嘟噥,“要睡覺。”
王爺挑了挑眉——這是拿銀子要他□□覺?
雖有那麼點怪怪,到底他一百個樂意。自把銀子往袖袋裡揣了,合衣躺到她身邊。先時便是側著身子,單手胳膊撐著腦袋,只是盯著她看。一個人如果睡覺時候的樣子很好,那應是真好看了。也不知看了多久,自己也睏乏起來,便也閤眼睡了。
蘇一折騰了小半日,又是中暑又是醉茶,也就這會兒睡著了才得些舒坦。身上不爽利的感覺一點點退了去,睡得也是昏沉。直等睡醒過來,迷迷濛濛睜了眼,才瞧見王爺睡到她旁邊。而她自己側著身子,頭枕他胳膊,半伏在他懷裡。
蘇一驚了一跳,不知如何兩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忙把手伸了回來,又怕吵醒了他,對面生尷尬,便打算偷偷越過他下床走人。她還記得在涼亭上他要親她,說只准她一個人爬她的床。不過才這一會兒,竟真爬上來了,羞人!
她輕手輕腳地要直起身子來,卻不過剛直到一半,就叫王爺側身過來壓上手臂一把抱懷裡了。她忽縮緊了身子,羞意浮了一臉,忽又聽他在她耳邊說:“睡過就想走了麼?”
天地良心啊——蘇一抬手蓋住自己的臉,她可真沒想睡他。腦子裡回想著睡著之前的事情,想起來她明明是一個人在床上的。她慢慢又滑下手來,仰面盯著頭頂的輕羅素帳,悠悠道:“不是王爺自己爬上來的麼?”
王爺睜開眼來,唇就在她耳畔。說話氣息微燙,全撲在她耳朵上,叫人心生盪漾之意。他偏說不是,“你再想想。”
蘇一微微往裡挪身子,避開他。若不避開,也不知要發生些什麼事來。凝思想了一下,也沒想出什麼來。她睡覺一向老實,也不能夢遊將他擒上床吧。說不清了,那便不說了,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幹活了。再不回去,師父要扣我的工錢。工錢被扣沒了,飯也沒得吃了……”
七零八碎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挪到床邊上,靠著雕花架子板忙坐起身子來。看著他又是要起來的,蘇一瞧準了時機,連忙跨過他爬下床來,彎腰拾了繡花鞋下了腳榻。這會兒鬆了口氣,她手裡便提著自己的鞋,回頭說:“王爺,我得走了,不走不成了。今日又麻煩您了,趕明兒我再來賠罪。”說罷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轉身就跑出正房去了。
到門外撂下手裡的鞋,正彎腰去穿,便覺得院裡待著的幾個丫鬟都在盯著她看。那目光不需對上去,也能品出其中的意味來。這會兒不能久呆了,也顧不上這些,忙穿上鞋自個兒出院子,往前頭去了。這會兒她對王府也算熟,自找得到出二門再到角門的路。一路上行色匆匆,任是瞧見誰也不打招呼。
陶家金銀鋪下晌稍顯冷清,與王爺常來鋪子上的時候不能比。上門幾個客人,招呼也是清閒事兒。沈曼柔這會兒坐在交椅上打著鏽牡丹紋團扇,其下靛青穗子一曳一曳地動。想著蘇一走了也有些時候了,不知多久回來。想罷了擱下扇子去門前給鳥兒添水餵食,再張望一番。
蘇一不在鋪子裡,她和陶師傅的話便不多。兩人是從來沒交情的,又是男女有別。雖陶師傅能給她當爹,到底不是親戚,尋常對待罷了。她不能像蘇一那樣與他親近,過分了少不得要叫人說閒話。傳到周家那幾個的耳朵裡,便沒安寧日子過。
喂罷了鳥,她正要轉身往鋪子裡去,便聽到一聲“沈三”。知道是蘇一回來了,她便停下步子,回身來瞧,正見得蘇一風風火火地過來,上了階磯只顧大喘氣,說:“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這副形容?”沈曼柔與她一道兒往鋪子裡去,到交椅邊要給她斟茶吃。
蘇一這會兒可不敢吃茶了,吃出心病來了。再醉一回,那才叫丟臉,連道兒也走不動了,什麼都得旁人看顧。她衝沈曼柔擺手,“沒什麼事,耽擱了這麼久,誤了不少事,便跑著回來了。今日鋪子上生意多嗎?怎麼瞧著越發冷清了。”
沈曼柔點頭,陶師傅在那邊幹活,忽接話說:“招財的不來了,自然是冷清了。這會兒還好些,不過多少日子,還得回到往常那樣兒。不過也好,手裡存的這些單子可慢慢做來。往後歇鋪子也早些,叫你回家陪太公。”
蘇一緩了緩氣息,往自己桌邊去,“這也沒辦法,咱不能指著人王爺賺一輩子的錢。人家愛來就來,不愛來也不能強求。人幫咱們賺了那麼幾個月,夠仗義了。這會兒鋪子名聲也更大了些,往後也不會差。”
理是這理,然人總是貪心不足的,誰還能嫌家裡銀子多?陶師傅不說這一宗,又扯了閒話問蘇一,“今兒去王府上看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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