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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大夥兒越發瞧著這鋪子滿意,只是還對蘇一的手藝有疑慮。當初陶家鋪子裡畢竟有陶師傅,這會兒領頭最大的不在了,不知小的單闖這行當手藝怎麼樣。總要瞧一陣子才放心,這會兒仍還是觀望的多。蘇一和沈曼柔也不著急,自慢慢從無到有地經營。誰家做生意也不是一兩日就賺得缽滿盆滿的,總得要些日子。
鋪子開張到第五日,是元宵佳節。滿城滿街掛滿了各式燈籠,紅熠熠點亮了滿座城池。便是樹上掛的,河裡飄的,都是一盞盞燭心燈。蘇一和沈曼柔合計,鋪子剛開張不好關門,便仍是撐在這元宵夜裡開著。蘇太公也接了過來,想著晚上陪他往街上看花燈去。
蘇太公知道鋪子這事兒後,自然細枝末節都問了一番,聽蘇一說是王爺開的,也沒說什麼。他倒不是不想說什麼,只是瞧著蘇一和沈曼柔歡喜這事兒。若是阻了,免不了要叫兩人傷心。便想著,是王爺就王爺吧。給誰幹活不是幹,橫豎都是拿錢賣力。但凡蘇一和沈曼柔不想幹這個的,他也就把她們留在家裡了。可這兩個喜歡,又有什麼法子。石青也愛跟著湊熱鬧,也就隨他們了。
蘇一拉著蘇太公出去看花燈,便留了石青和沈曼柔在鋪子上看著。這會兒兩人也是極熟,說話做事不做太多防備。沈曼柔練手藝練得手痠,便趴去了熏籠上,與石青說話。
說的也都是無關痛癢的閒話,互講起自個兒小時候的事情。他們是完全不懂的兩種人,一種從未有過家,飄了二十來年。另一個呢,卻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在自家府上走走,多去的也就是城裡那些休憩供人耍玩的園子。再是去去茶館聽聽戲,也便沒有別的了。
石青說:“太無趣了些。”
“那是。”沈曼柔換了條胳膊在下巴下壓著,“不比你們風流瀟灑,快意恩仇的。我也過膩了那般日子,所以不想再回去。這會兒就好,叫我這麼過一輩子也願意。”
“那你不要男人了?”石青作為跑江湖的,說話難免直接些。雖然周安良一直沒給沈曼柔寫放妻書,但是石青和蘇一連同蘇太公對這事兒都達成了共識,沈曼柔和周家大是沒什麼關係了。不過等著那一紙休書,給了就算兩清,再不往來的。
沈曼柔聽了石青的話,自想了一會兒,說:“不要了,沒什麼意思。”
石青撓撓後脖,“我還想娶媳婦呢,可惜我什麼都沒有,沒人要我。就是贅給人家,人家也不要。你瞧,師妹就是這個樣子。”
沈曼柔抿唇壓住笑,看著他:“你想娶媳婦,便隨意誰都可以麼?你還沒開竅呢,得遇上那麼個叫你心裡惦記的,就想跟她在一處,那才好。隨意抓一個成了親,有什麼意思?”
石青想了想,正要說話,忽見一人從屏風後閃了出來。布袍灰幞頭,滿臉怒氣。只見他叉下兩腿大呵一聲,開口就罵,“你個下作的娼婦!我說你怎麼不願隨我回去,原來這處養著野漢子呢!今兒叫我抓個正著,看你什麼話說?不要臉的娼婦,隨我回去,今晚就活埋了你!”
石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這人幾步衝到沈曼柔面前,抓了她的髮髻就拖她下熏籠。那髮髻綰得松,一把叫他抓個四散,落下大把髮絲。沈曼柔被他揪得尖叫一聲,抬手捂住腦袋。還手是不及了,只叫他揪著頭髮往外拖。
頭上疼,腳下又要賴著步子,她便尖聲喊叫,“周安良,你放手!”
這是最無人道的欺凌,便是江湖上打打殺殺,也沒瞧見誰對一個柔弱女孩子如此。石青又聽沈曼柔叫“周安良”這名字,自然知道他是誰了。這是個畜生,也不必留著。他下炕抄起地上的杌子,直接摔在周安良的背上,並一腳把他踢開去,後背撞在屏風上。又聽“嘭”地一聲響,見他連人帶屏風一起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貝cksd529扔的地雷 (づ ̄3 ̄)づ╭?~
☆、解氣
沈曼柔脫了周安良的手; 也顧不得頭皮上扯裂般的疼痛感,立馬便躲去了石青的身後。憑她自己,被周安良打死了也還不上手。她又怕周安良再跳起來薅她; 可再經受不了一遍了。好在石青是有身手的,這會兒靠得住,不能叫周安良一盡欺負了去。
石青這會兒也是氣哼哼的; 站在周安良身前,把束起的頭髮甩去身後; 衝他說:“你也不打聽打聽; 這是誰開的鋪子; 就敢到這裡撒野。我今兒打死了你; 也沒人敢往衙門上替你申冤去。那些罵雞罵狗的話,你再說一句,我叫你馬上去見閻王爺!”
周安良還跌在屏風上; 腰際生疼,也未爬起來。石青那一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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