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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良一副秀才的弱身架子,不比石青來得健碩。可對這事也不能沒有微詞,蹙了眉與石青說:“這位爺行事說話總要講些道理,不能胡攪蠻纏不是?那放妻書從來都是兩口子商量好的,定了和離夫家方才給寫。眼下我並沒有和離之意,怎好強迫行之?不知您什麼用意,非要拆我們夫妻二人,讓曼柔做棄婦。你又說咱們,莫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那可是丟臉面的事,您可想好了說。”
石青哪管他說這些個,管他正理歪理,橫豎今兒放妻書是要留下的。他也不與周安良鬥嘴皮子,直接拎起卷頭案邊,叫沈曼柔過來,“替他磨墨沾筆。”
沈曼柔原還有些愣,聽石青語氣鏗鏘,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瞧著這事兒要成,她自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忙地去找了張乾淨絹帛,又挑了支狼毫小筆,磨了墨沾上搭在硯臺上擱下。
石青朝那毛筆努努下巴,叫周安良,“甭廢話,拿了快寫。寫完畫押,我放你走人。你回去告訴你那老母親,沈三再也不是你家的人。那宅子你也不能再佔著,趕緊著收拾包裹滾蛋。多留一日,就叫王府上的侍衛往宅子上抄你們去!”
周安良被他施壓逼在桌後,實在氣氛。卻不是打不過石青的,半晌憋出句話來,“你欺人太甚!”
“你知道就是!”石青沉聲一喝,嚇得周安良一跳,又說:“知道了就快寫,待會兒少條胳膊少條腿的,還是一樣要寫。”
周安良憤恨,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無賴。瞧著比那蘇一還不講道理,但凡遇事不佔理的,總要打得人讓步。可這事是玩笑麼?他叫寫就寫了!他扶腰梗著腦袋,偏是不拿那筆去。
然石青不是愛嘰歪的人,看他不是很配合,忽抬手按上他後腦,一把把他臉砸在了案面上。只聽“嘭”地一聲,案面震顫,沈曼柔也被嚇了一驚。瞧著就是很疼的,再看周安良抬起頭來,鼻頭也撞紅了。
石青從旁盯著他,吐一個字,“寫!”
周安良直起腰來甩腦袋,未有動靜。他手又按上去,把他臉繼續砸在案面上。這般直砸了五下,鼻下便流下汩汩鮮血,腦門也撞青了,滿眼生虛。他在桌前打著晃,未讓石青再上手,自己先扛不住鬆了口,說了句:“我寫。”不寫的話,這一晚必然得死他手裡。
那便寫吧,伸手去拿硯臺上的毛筆。手腕無力,手上直打顫。筆尖落到絹帛上,一筆一劃,打著頓點。忽又想起往前美好的那些時光來,在園子裡賞花,在花下賦詩。掏心掏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後來到底是怎麼呢,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有許多不甘心,每一樁每一件,倒頭來都得自己生嚥下去。
沈曼柔呢,站在石青旁邊瞧著他落筆寫放妻書。眼眶裡沁出眼淚,溼了大半。沒有捨不得,不想從前。忽而覺得從此再無瓜葛,原是那麼輕鬆快意的一件事。往後她便自由了,不需再受那些不該受的委屈。至於旁人怎麼說,罵她荒唐也好,說她是棄婦也罷,也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她看著絹帛上的字一個個落成,最後又印上週安良的手印,終於重重鬆了口氣。彷彿怕那張絹帛飛了一般,忙伸手上去扯了過來,自一個字一個字吹乾,生怕弄糊了一點。
周安良瞧她這個樣子,挫敗感從心底裡升起來。這會兒殺人的心思都有,可他在石青面前連只螞蟻也不能想碾死。只盯著沈曼柔看,罵不敢罵,忽說了句,“你就一點不念我的好來?”
沈曼柔看也不看他,拿著絹帛往後退身子,與石青道:“把他送出去吧,宅子還許他住一晚,明兒便趕緊走人。”
石青聽話,也不與周安良費唇舌。他伸手就揪了他的衣襟子,直接拎了出鋪子。到門外鬆手一搡,把他推出去,便鋪門關了個緊實。外面瞧不見裡面,裡面也看不到外頭。原覺得麻煩不已的事,不過也幾下就解決了。照他石青想的,他不寫,遲早也衝到他家叫他寫。今兒他自己送來了,也省了事。
這會兒沈曼柔已將那放妻書吹乾,仔細摺疊放到了錦盒裡收起來。她仍是披頭散髮的,收好了東西回來與石青道謝,說:“多虧了你,這事才順當。若不是,還不知要再拖多久呢。”
石青豪氣,“都是小事兒,他不寫再折他條胳膊,他就寫了。人都一樣,沒幾個不怕打的。”
沈曼柔瞧著他,心裡滿是欣慰,又說:“瞧你平時憨,怎麼剛才那般機靈,拉了他下來寫放妻書,又想到宅子的事,還搬了王爺出來。”
石青忽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抬手摸了摸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