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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杜仲時不時含著她的耳垂,低聲哄著她。
她記得自己就像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而杜仲就是撐船的船伕,帶著她一會兒衝向浪尖,一會滑到浪底,起起落落,而她終於受不住,顫抖著喊了出來。
只那一聲,杜仲便像吃飽了草的野馬般,疾馳千里,直到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盡,才溫柔地抱住了她。
思及往事,易楚既是羞澀又是想念,還有淡淡的惆悵,如果今夜他能回來,該有多好!
因曉望街與白米斜街離得極近,易楚便不著急,有足夠的工夫梳妝打扮。
吉時訂在酉正二刻。
太陽還在西邊的山頭上打轉,迎親的隊伍就來到了醫館門口,吹鼓手鼓著腮幫子一個勁地吹,衛珂樂呵呵地往外灑銅錢跟喜糖。
代替杜仲迎親的是林梧,
林梧雖然不像尋常新郎那般披紅掛綠,但也穿了件嶄新的大紅色長袍,顯得英俊瀟灑。
這是張錚的意思。張錚覺得林梧長相最斯文,又顯年輕,不會辱了杜仲的面子。也叫街坊鄰居們看看,代替新郎迎親的人都這般出色,正主只會更俊美好幾倍。
吉時剛到,門外就響起清脆的鞭炮聲,這是催促新娘上花轎。
易楚蒙著喜帕拜別易郎中,易郎中已知道易楚成親後少不得往家裡跑,可看著自己嬌滴滴捧在手心長大的閨女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人,仍是紅了眼圈。
哽咽片刻,才叮囑易楚以後要遵從夫君,勤勞持家,恪守本分。
易楚聽出父親聲音裡的異樣,淚水滾滾而下,卻又不敢大哭怕花了妝容,跪在易郎中跟前磕了三個頭才起身。
又拜別衛氏跟衛珂。
直等催轎的鞭炮響了三遍,鑼鼓嗩吶震天地響,才由隔壁的吳壯被著送上了花轎。
白米斜街那頭是張錚帶著鄭大牛兩口子在忙活,俞樺等人不欲露面,只隱在暗處盯著。
行過禮,易楚被張錚找的全福人帶進了新房。
全福人很會來事,縱然新房只易楚跟鄭大牛的婆娘鄭三嫂,她還是滿面笑容地做完了一整套禮節。
送走了全福人,易楚徹底癱倒在床上。
鄭三嫂急忙將備好的點心小菜端上來,“太太餓了吧,稍吃點墊墊肚子。”
易楚還真不餓,她中午吃得不少,臨上花轎前又被吳嫂子強迫著吃了塊糕點,到現在仍是飽著,可礙於鄭三嫂殷勤相勸,便吃了兩個小花捲和幾筷子小菜。
吃罷,易楚換過衣服對鄭三嫂道:“麻煩你了,想必你也累了好幾天,早些歇著吧。讓外頭院子裡的人也早早歇著。”
杜仲是年初才在白米斜街買的宅子,加上沒來住過,跟左右鄰居並不相熟,事實上,他也有意地沒跟街坊結交,故此並沒人前來賀喜。
張錚倒是考慮得周全,尋思著喜事總得有點喜氣兒,就從八珍樓叫了桌席面,幾個大男人湊成一桌淺淺地喝了幾盅各自散去。
易楚躺了一會卻是睡不著,因喜燭必須一直點著不能吹滅,索性起身就著燭光收拾東西。外間炕櫃後頭有個暗格,易楚將貴重的物品盡數放在裡面,又把衣服首飾重新整理了一遍。
她的衣服是有數的,而且都是尋常的料子,並沒貴重之物,而首飾卻有幾樣是難得的,便按著畫屏教給她的方法,把首飾分門別類歸置好,登記造冊。
收拾完,終於有了睏意,才脫掉外頭大衣裳睡了。
此時,威遠侯府聽松院卻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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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乾臉色鐵青地站在院子裡,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小的雪粒,很快在他的發頂結成薄薄的一層雪霜。他自巋然不動,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亮如白晝的內室,間或,掃及一旁的趙嬤嬤,眸中寒意更甚。
趙嬤嬤自易家回來,按捺不住心裡的氣憤,將畫屏要嫁給易郎中,而衛氏絲毫不講情面的話語告訴了杜俏。
杜俏當即就動了氣。
她頂著傻子的名聲被人嗤笑了好幾年,好容易挺起腰桿來,難不成又要因著這事被人笑話?
杜俏已經預料到林老夫人得知此事時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前兩天,杜旼再次請封世子又被禮部拒絕,林老夫人提起來臉色就是淡淡的,眉目間露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而兩個妯娌……杜俏嘆口氣,為什麼別人的親戚總能給人長臉,而她的親戚卻一直拖她的後腿,唯恐她過得太好。
杜俏越想越堵心,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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