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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姬妾們都是經過同樣浮沉的,對易齊沒有半點同情憐惜,反而因為她的美貌被人嫉妒。有幾個便結成一夥專門欺負她,不打臉,用手掐她,甚至用針扎。
易齊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尋個機會找了針線房的張嬤嬤給吳氏送信。吳氏回信來得很快,卻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信上說:我恨不得從來沒有生下你,想到你身上留著那人的血液,我幾次都要掐死你,當年他如何對我,現在盡數報復在他身上。你若恨,就恨你爹!
透過薄薄的紙,那種滲入骨髓刻骨銘心的恨意撲面而來,易齊癱倒在地上,半晌才反應過來,難怪自己不滿一歲就被吳氏丟下,難怪四年前吳氏回來找自己,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只是吳氏報復的棋子。
她想哭,卻忍不住瘋狂地大笑起來,一直笑到眼淚都流了下來。
她後悔了,她不甘心一輩子這樣活下去。
她想起溫和從容的易郎中,想起溫柔可親的易楚,易楚最是心軟,任憑她犯了什麼錯,只要拉著她的手臂放軟聲音求,易楚沒有不應的。
想到做到,易齊將先前楚恆以及榮郡王打賞的首飾拿出來,總算賄賂住採買的太監,離開了郡王府。
可易齊沒想到易楚會過得這麼好,記得她走的時候,易楚剛被榮盛退親,灰頭土臉地悶在家裡整日不出門。
那時候,她想,有朝一日發達了,定要給易楚尋個官宦人家的夫婿,狠狠地給那些笑話指點過易楚的人一個耳光。
僅僅大半年,生活卻重重地甩了易齊一個大耳光。她灰溜溜地藏在運白菜的車裡被接回來,至今不敢在人前露面,而易楚卻當家做了太太,過上了使奴喚婢的生活。
易齊知道自己應該為易楚高興,可內心的嫉妒與不忿卻攪得她無法安生。
如果當時易楚攔住她,她就不必去那個火坑了,或許這門親事就能落在她頭上。畢竟那時易楚剛剛退親,而她比易楚也好看漂亮得多。
易楚才沒有心思理會易齊怎麼想,在她心中,易齊尖酸刻薄自私冷清,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可愛活潑漂亮的妹妹了。
她不會把易齊丟出去不管,但也絕不容她在家裡興風作浪。
此時的易楚正坐在正屋客廳的太師椅上,閒閒地喝著茶水,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投向門口的畫屏。
院子裡整整齊齊地站了四排共二十幾個丫頭,個個低眉順目神情拘謹。
畫屏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們四個進來。”
有四人邁著細碎的步子進門,跪在地上磕頭,“見過太太。”
畫屏淡淡地說:“都起來吧,說說自己叫什麼名字,會什麼手藝,能幹點什麼。”
四人一一作答。
聽罷,畫屏揮手讓她們離開,往易楚身邊湊了湊,低聲道:“第一個衣服不乾淨,指甲縫裡有泥逅;第二個眼珠子亂轉不像個安分的;第三個哼哼唧唧的話都說不清,估計是個不中用的;第四個模樣還行,但是身材太粗壯,像是性子野不太服管。”
易楚不免歎服,適才她看得也算仔細,臉面、衣服、手指都看過了,但顯然不如畫屏會相人。
接著畫屏又點了四人進來,問了同樣的問題,待人出去,點評道:“有兩個畏畏縮縮的撐不住事兒,第三個除了相貌好其他別無用處,留在家裡純粹是個禍害,第四個還湊合。”
易楚點頭表示認可。
等所有人都相看罷,畫屏選了八人進來,問了些“家裡是什麼地方的”“家裡都有什麼人”“以前在哪裡做過,主家如何”等問題。
問完了,告訴易楚,“那兩個回答得不盡不實,想必來路不明,第三個嘴不嚴實,主家的底兒都快掉了,還有一個沒什麼不好,就是覺得面相不好,是個苦命的長相。”
易楚忍不住挑眉,“挑丫頭還有這講究?”
“那當然,”畫屏笑道,“你說丫頭整天跟在身邊,要是看著難受,這不是難為自己?”
細想之下,確實很有道理。
最後,留下來四人。
畫屏讓鄭三嫂請俞樺進來,“俞管家,我粗粗挑了這幾個丫頭,您幫我掌掌眼,看看行不行,然後由太太定奪。”讓四人上前給俞樺行禮。
俞樺打眼一掃,壓低聲音對易楚道:“邊上那個粗壯的看著下盤沉穩,應該有把子力氣。”
畫屏就笑,“俞管家好眼力,她說出身獵戶,自小力氣大飯量也大,她爹四年前從山上摔下來死了,她娘養不活她,就自己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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