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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不說也罷,反正誰指使你們來的,來幹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又轉向俞樺,“挑了他們的腳筋送到衙門裡……別驚動了太太,她睡覺輕。”
俞樺微微一笑,林梧已卸了三人下巴,順手又扯下他們的腰帶塞進口中。
杜仲輕手輕腳地回了正房,易楚仍睡得香,因天熱,薄毯只蓋到胸前,露出圓潤的肩頭和半截雪白的豐盈。
杜仲心頭便是一跳。
便在此前不久,那豐盈還在他手下變化出不同的形狀。
他的手還殘留著先前的記憶,自有主張地伸向那處綿軟的所在……
夜已深,情正濃,帳簾裡響起不滿的嘟噥聲,接著是低低的懇求,有人終是捱不過,無奈地答應了聲,帳簾便慢慢晃動起來。
杜仲不讓俞樺吵醒易楚,自己卻將她折騰了半夜。
清晨,易楚按著點兒醒的,可雙眼沒等到睜開就不由自主地闔上了。杜仲看著又好笑又心疼,暗自懊悔自己太不知節制。畢竟易楚年紀還小,正是貪睡的時候,夜裡睡不足,白天又不得閒,別虧損了身子才好。
這般想著,便放好帳簾,出門吩咐冬雨,“太太仍睡著,別吵了她,讓廚房裡備著面,等太太醒了就下碗麵吃……我的飯送到書房裡。”
冬雨低聲答應了。
杜仲吃過早飯猶不放心,正要回臥室裡瞧瞧,就見冬雪慌慌張張地走來,“老爺……”
聲音有些急促。
杜仲沉了臉,冷冷地看著她。
冬雪這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俞管家說威遠侯跟夫人來了,正在前院等著。”
又是個沉不住氣的。
杜仲想了想,道:“請威遠侯在外面喝茶,讓林夫人進來吧?”
冬雪支支吾吾地問:“要不要叫醒太太?”
杜仲簡短地說:“不用。”
冬雪答應聲,急急地往外跑。
少頃,杜俏在四個丫鬟的簇擁下急匆匆地進來。
她特意打扮過,穿了件石榴紅繡蝴蝶穿花的褙子,梳著牡丹髻,當中插著赤金累絲鳳釵,馮口銜著顆龍眼大的貓眼石,耳朵上綴著赤金鑲翡翠□□眼石墜子,華麗中帶著端莊。
杜仲記得清楚,這支釵與墜子是有年父親從西北迴京,帶給母親辛氏的。
為著龍眼大的貓眼石,小章氏含酸沾醋了好一陣子。
杜仲不自主地走下臺階,往前迎了幾步……
113|兄妹
杜俏卻在院子中間止了步。
她的印象裡,仍是那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眉目軒朗意氣風發,穿寶藍色暗紋錦緞,腰間繫著白玉帶,上面掛著錦緞面的荷包、香囊還有小印,周身散發王孫貴胄獨有的驕氣。
可他總是寵著她,會鑽進草叢裡捉蛐蛐給她玩兒,會在上街的時候帶回糖人兒送給她,也會在地上翻跟斗讓她瞧。
眼前這人,穿了身半新不舊的鴉青色長袍,髮間插一支竹簪,腰間繫了塊碧色的玉佩,雕著竹報平安的圖樣。
衣著極為普通,可神情卻很凝肅,嘴唇緊抿著,看上去讓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與疏離感。
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大哥?
杜俏尚在猶疑,身後進來的趙嬤嬤已經先一步上前,認真地打量杜仲一番,眼淚簌簌地流下來,“是仲哥兒,沒錯,跟將軍長得一模一樣。大爺,您可是回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奴見過大爺。”
杜仲伸手拉起她,“趙嬤嬤快快請起,這些年,讓你受累了。”
趙嬤嬤淚水越發流得兇,開了閘的洪水般,“老奴不妨事,大姑娘這日子過得卻是不易,朝也盼暮也盼,就盼著大爺能平平安安地回來。”
杜仲將目光投向杜俏,唇角彎一彎,“阿俏長大了。”
眸中帶了暖意,隱約又是往日那個寵她愛她的大哥。
杜俏頓時紅了眼圈。
杜仲嘆口氣,伸手扯住她的衣袖,“進屋去,免得讓人看到笑話你。”
杜俏被他牽著往裡走,進了客廳,淚水已淌了滿臉。
幼時,杜俏性子跳脫,又是個掐尖要強的,芝麻粒大小的事不順心也會哇哇大哭。
杜仲每每見了就說:“哭臉貓,眼睛紅得像兔子也不怕被人笑話。”有時也用手帕拭乾她的淚,哄她,“誰欺負俏姐兒了,告訴大哥,大哥替你出氣。”
這十幾年,她哭得少了,即便哭也是悄悄躲在被子裡,除了趙嬤嬤跟畫屏,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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