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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胡二為她求情。
易楚兩相為難,看到胡二又作勢欲跪,急忙止住了他,“我可以去,只是醜話說在前頭,能不能治好我也說不準,到時候別再有人氣勢洶洶地拿著菜刀找我拼命。”
“這是自然,我們胡家只有感激易姑娘的份兒,不會有別的想法。”胡二一口答應。
再次踏進胡家大門,易楚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屋簷下掛著白色的燈籠,院子裡白布翻飛,地上散亂著黃紙,混雜在枯葉中,看上去像是許久沒人打理的樣子,蕭瑟淒涼。
胡三見到易楚,目中流露出明顯的恨意。
那種恨令易楚心悸,明明她什麼都沒做,胡三憑什麼用這樣的眼光盯著她?
易楚昂起頭,毫不猶豫地回瞪過去。
胡二也注意到胡三的目光,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
胡三“騰地”轉身離去。
胡二領著易楚來到胡玫屋前,輕輕敲了敲門,屋子裡並無人應。
略等片刻,胡二推門瞧了眼,對易楚道:“阿玫還沒醒,屋裡沒別人,易姑娘進來吧。”
易楚隨在他身後進了屋,目光落在牆邊的架子床上,不由呆住了……
第7章 /15/3700
床上躺著的那人果真是胡玫?
眼窩凹陷,臉頰瘦削,臉色黃的就像塗了一層蠟。
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瘦得像麻桿,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
與其說是花季年華的少女,更像是垂死的老嫗。
胡玫是極愛美的一個人,易齊跟她很合得來,兩人從衣著到首飾,再到戴的香囊,穿的鞋子,能說上一個時辰都說不完。
這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她怎麼竟變成了這副樣子?
想必這陣子,她悶在家裡,過得也是極苦的。
易楚盯著她已經失去顏色的臉,既覺得她可恨,又覺得她可憐,停了片刻,才上前輕輕握起她的手腕,搭上脈搏。
脈象雖虛,可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如滾珠般波動,果然是有了身子,而且先前喝的藥並沒有將胎兒打掉,卻讓胡玫的身子越發虛弱。
胡玫果然命大,儘管體弱可並無生命之憂。
易楚看向胡二,“沒有大礙,就是身子虛了點,多進些溫補滋養的膳食就行……實在吃不下,每次少吃點,一天多吃幾餐。”
“那胎兒呢?”胡二急切地問,“能不能開點藥打掉……”
“我不知道,也從不做那種損陰德的事。”易楚冷冷地打斷他,“現在我已經看過胡玫,也該回去了。”
胡二嘴唇翕動,卻什麼話都沒說,沉默著送她出門。
走到門口,易楚停住步子,“胡二哥,還差一個多月我就要嫁人了,總得顧及夫君的臉面,以後就不能經常出門了,再有這種事,二哥去醫館就行。”
言外之意,以後不要在做出當街攔著她的行為。
他能豁出去不要臉面,可她是即將出閣的女子,還是要臉的。
胡二聽懂她的意思,黑臉漲得通紅,“易姑娘,是我行事不周,以後再不會如此。”
易楚淡淡回答一聲,“那就好。”抬腳出了胡家。
剛出門,竟然瞧見了俞樺。
他不是在白米斜街的宅子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易楚正覺得疑惑,俞樺已經上前,輕聲道:“姑娘要再不出來,屬下可要闖進去找人了。”
什麼意思?
易楚訝然,片刻才反應過來,難不成俞樺一直跟著她,怕她出事?
不至於吧,京都雖然時不時有雞鳴狗盜的事發生,可總得來說還算太平。她也沒有金貴到需要隨身帶個護衛的程度。
俞樺看出她的意思,道:“屬下已答應公子,要護得姑娘周全。”
俞樺是跟隨明威將軍的人,年紀跟易郎中相仿,卻在她面前自稱屬下,易楚聽了極不自在,想了想,開口道:“俞大哥,以後我儘量少出門,不用麻煩你了。”
俞樺笑道:“不必,姑娘該怎樣還是怎樣,一點兒不麻煩。”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物遞給易楚。
他說的不麻煩倒是實話,易楚走路慢,又不會特地繞來繞去,每天出門去的都是那幾處固定的地方。
對於俞樺他們來說,真的是小事一樁。
只是,易楚若是進到屋內,比如剛才的情形,光天化日之下俞樺卻是不方便飛簷走壁私闖民宅。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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