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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怕也不會答應。”
辛大人想想也是,易郎中絕不會允許易楚獨自出門,便問:“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燈,喜歡吃什麼,我替你買回來?”
易楚嗔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哪裡就這麼饞了。”眼波流轉,說是嗔怨,更似傳情。
辛大人的心就是河面上鼓足了風的帆,滿滿的全是歡喜。
月色西移,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長。
屋裡黯淡了許多。
辛大人嘆口氣,“太晚了,你去歇息吧。”
易楚悄聲回答:“我還不困。”
剛才都已經說累了,這會又說不困。尤其還大老遠跑到燈市,又受了驚嚇,不累才怪?
辛大人情知她不捨得自己。
他也是,隔了將近半個月才能見到她,才不過這一小會,也是不想離開。
易楚剛剛及笄,正是情竇初開,辛大人年紀雖長,可也是頭一次對女人動心。
兩人兜兜轉轉半年多,易楚開始對他恐懼疏離,後來又抗拒掙扎,終於到現在兩心相知兩情相悅,只覺得滿心裡有說不出的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到街上響起四更天的梆子聲,辛大人實在不想讓易楚再熬,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易楚不過打了個盹,就聽到外面的叫門聲。
想到吳峰說過天明之後就有柳葉的信兒,易楚一個激靈坐起來,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門。
易郎中已將人迎到醫館裡。
易楚一眼就看到了柳葉,她臉色慘白,神情萎頓,雙目紅腫,身上披著床棉被,頭髮溼漉漉的,像是水洗過一般,額頭還有處青紫,像是被重物磕的。
見到易楚,柳葉“哇”一聲哭了出來。
易郎中嘆道:“我剛替她把過脈,沒什麼事,你先帶她回你屋裡。”
易楚見醫館裡齊刷刷站著四個身穿程子衣的兵士,心知並非說話之處,點點頭,向吳峰道了謝,便領著柳葉往東廂房走。
進屋後,柳葉掀開棉被,她身上仍是昨天那件大紅色的棉襖,也是溼漉漉的。
易楚顧不得多問,開啟衣櫃找出自己的衣服先讓柳葉換上,然後快步到廚房煎了碗紅糖姜水。
熱熱的薑糖水下肚,柳葉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恢復了原本的臉色。
易楚舒口氣,往火爐里加了兩塊炭,問道:“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昨兒跟吳嫂子商量過了,這事暫且瞞著家裡的人,只說我留了你說話。吃過飯,吳嫂子就過來。”
女子丟失一夜,即便沒出什麼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也於名聲有損。
柳葉知道易楚是為自己著想,眼淚越發流得兇,先是小聲抽泣,後來竟是嚎啕大哭。
易楚也不勸,只在旁默默地看著,待她眼淚漸止,用溫水絞了帕子替她擦臉。
柳葉哽咽道:“先前只覺得大姐嫁到京都來是件榮光事,沒想到京都的人好是好,可有的壞起來真是壞到骨子裡了。”說著,談起昨夜的經過。
原來就在易楚跟易齊猜謎語時,柳葉閒得無聊就四下裡打量,冷不防瞧見一個女子丟了條手帕。
因相距不遠,柳葉又心思單純,想著趕緊把手帕撿起來還回去,以免被不肖子撿去。
誰知,她把手帕還給女子時,女子卻笑著說手帕不是她的。
柳葉看得分明,手帕就是從女子袖口滑落的。正覺得奇怪,身後突然過來一個壯漢,伸手奪過手帕捂在她口鼻中,緊接著柳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半夜柳葉被水潑醒,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屋裡還有個四十來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
婦人和藹地問她多大了,叫什麼名字,認不認字。
柳葉見她長得和氣,一一回答了,請她送她回家。
婦人卻“咯咯”笑,說她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連本錢都沒賺回來怎麼能讓她回家,又說回家容易,賺夠一千兩銀子自然就放了她。
柳葉嚇呆了,長這麼大,她連銀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能賺一千兩。
婦人又笑,說只要她聽話,不出五年,準能賺到。還說柳葉這個名字太土氣,不如換成盈盈好聽。盈盈一聽就讓人憐惜,準會得那些公子的歡心。
柳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嚇得連連給婦人磕頭。
婦人冷笑道:“我做這行幾十年,看多了像你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兒,有得比你還烈性,尋死覓活好幾次,可是怎麼樣,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