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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衛氏肚子裡,怎麼就能像了他?
衛珂見易楚不願意搭理自己,頗為無聊,在牆角拔了根草兒,抖著瓷缸裡的金魚,過了會,重重地嘆口氣,身子半斜著探進窗內,“噯,你給我做身裋褐吧,我不想穿長衫。”
真是個熊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
父親打算入了秋就讓他到書院進學,她整天忙著給他趕製在學裡穿的衣衫,他竟說不愛長衫愛裋褐。
易楚沒好氣地問,“為什麼?”
衛珂猶豫下,壓低聲音,“上次買玉簪的那家玉器鋪,掌櫃想找個夥計。我打算去那裡幹。”
“家裡不差你每月一兩多銀子的工錢。”易楚總算抬起頭,正眼看著他。
“不完全是銀子的事,”衛珂苦惱地說,“我不想科考,我想開鋪子。”
易楚有些驚訝,隨即道:“外祖母跟爹肯定不同意。”
衛家祖上算是書香門第,只不過沒落多年。可家中一直以科考進學為最高追求,當年衛秀才緣慳命蹇,連貢院的門都沒進去過,最後遺憾離世。
衛氏深知衛秀才所憾,把希望都寄託在衛珂身上,先前在常州家貧沒辦法,由著衛珂邊幫工邊上學。現在到了京都,易郎中也有讓衛珂科舉的打算,一來是成全岳父大人的心願,二來也有自己的意願。
他沒機會考進士,衛珂替他考也是一樣。
衛珂嘆口氣,“我都十五了,連童生都不是,真想出頭要經過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還有個殿試,你想我得考到猴年馬月去?再說我底子差,在常州沒正經上過幾天學。”
“外祖母不是說你在族學裡上過?”
“上過幾天,後來就在文房店裡幫工了,我瞞著母親說十天只去兩天,其實八天在店裡,兩天在學裡。”衛珂笑笑,“我覺得做生意挺有意思,你知道我們掌櫃曾經賣過一刀澄心紙五百文,買家還歡天喜地的,其實那是刀殘了的澄心紙,本錢還不到二百文。”
易楚點頭,去年她在廟會上買的澄心紙是三百文一刀,原來就這,攤販仍是賺的。
衛珂接著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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