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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告表外甥。
至於第三條,文定伯愛招攬文人士子,朝中大臣沒有不知道的。文人多愛呈口舌之利,兩三杯白酒下肚,自己說了什麼胡話自己都不記得。
就這樣被人抓了把柄。
楊青話音剛落,又有人站出來,是兵部侍郎邱盛。
邱盛是青州人,說話一口山東腔,“說到文定伯,俺想說件事,昨天在慈寧宮,聽說信義伯夫人因文定伯家姑娘送的裙子有毒而動了胎氣,險些一屍兩命。”
有人打斷他的話,“慈寧宮發生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邱盛大大咧咧地說:“你管俺怎麼知道的,人在做,天在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俺就是心裡不服,信義伯帶著兵戍守邊關,他老婆孩子在京都被人欺負,這事要是沒有個說法,俺絕對不服。大夥都說說,沒有這樣的事兒,俺也是帶兵打過仗的人,要是俺家娘們被人欺負了,俺鐵定回來給她仗腰子。”
朝臣頓時議論紛紛,有的說邱盛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有的說平涼侯御下也不嚴厲,前陣子還強買別人店鋪。
兩撥人馬唇槍舌劍,罵得不亦樂乎。
而其中的武將雖大多保持沉默,可臉色都不太好。以人度己,他們肯定也不願意自己出徵在外,家宅卻不安寧。
嘉德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將底下情勢以及眾人眼色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件事明擺著平涼侯是背後推手。
楊青身為監察御史,自詡身直影正不畏權貴,老早就看飛揚跋扈的文定伯不順眼了,被人一挑唆,肯定衝在前面。而邱盛早在軍營未發跡前跟隨過平涼侯,是平涼侯一手提拔上來的,素來以平涼侯馬首是瞻。
平涼侯眼下只是個閒散侯爺,沒有差事自然就沒有資格上朝,於是便安排了這兩人向文定伯發難。
嘉德帝對文定伯也心存不滿,可他剛登基不到一年,不能給人過河拆橋的印象,如此一來,誰還願意為他所用?
況平涼侯攪在其中也不是出於憂國愛民之心,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
最好的方法就是各打二十大板,兩方都懲戒一番以觀後效。
想到此,嘉德帝冷聲道:“是非曲直朕自會查問清楚,該罰的決不輕饒,退朝!”起身下了龍椅,沉著臉闊步走出。
走至乾清宮門口,眼角掃見旁邊跟隨的吳峰,嘉德帝腳步頓一頓,“宣杜仲進宮見朕……不用你,讓別人去,你打聽一下從昨天到現在信義伯府有什麼動靜。”
吳峰應著,一一吩咐給軍士。
約莫小半個時辰,杜仲風塵僕僕地進來,一把摘下頭上盔帽,跪在案前,“臣來請罪。”
“你還知道自己有罪?”嘉德帝冷笑,抓起面前茶盅劈頭朝杜仲扔了過去,“為個內宅女子連軍規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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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茶盅就要打上杜仲的腦門,吳峰不由為杜仲捏了把汗。
杜仲微微挪動一下,茶盅落在面前的地上,頓時摔了個粉碎,茶水濺上甲冑,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皇上扔的杯子,他竟然敢躲?
吳峰的心又抽了抽。
杜仲卻仍是一臉平靜,“臣求娶時曾與拙荊有過約定,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臣聽聞拙荊命在旦夕,特地回來踐諾。”
“放屁,你聽誰說的快死了?”嘉德帝一時語塞,恨恨地盯著他,怒氣衝衝地說:“你的命能跟邊關重鎮比?杜子溪,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朕?”
杜仲唇角彎一彎,“宣府山高水遠,臣看不到皇上……臣的心裡有皇上。”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呈上去。
紙上畫著宣府轄區的佈防,旁邊還有備註,標記著負責各個佈防點的官員。
“臣出發之前將宣府諸事均交託給張誠參將代管,錢銘參將足智多謀善於排兵佈陣,高峻參將英勇善戰敢於衝鋒,有他們三人坐鎮,定能護得京都安寧。”
嘉德帝盯著杜仲看了幾眼,猛地站起身,“朕要看看你怎麼個心裡有朕。”撩起袍擺大步往外走。
杜仲緊跟著站起來,胡亂摸去甲冑上的水珠,朝吳峰使個眼色,兩人一道跟了上去。
少頃,幾人來到較武場,嘉德帝讓人取來兩張弓,一張遞給杜仲,自己留了一張。有軍士極有眼色地在百步開外豎起兩支箭靶。
吳峰恍然,敢情嘉德帝是要比箭術。
嘉德帝先手,挺胸收腹張工搭箭,五支箭一支連著一支,支支命中紅心。
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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