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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穆高熾才心不甘的放下手臂,繼而吩咐屋子裡其他人一律退下,自己站在一旁嚴正以待的盯著,劉院史開啟帶來的藥箱已是顧不得那雙俯視的眼睛趕緊救命才是。
沈寶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翌日的清晨,她蒼白的血色映襯著整張臉,她只依稀的記得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穆高熾震驚的束手無策,以死威脅的勝利,全身無力的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動了下麻木的手指才恍然覺得右手被握住。
“醒了?”
穆高熾那張臉忽熱抬起在自己的眼前,驚醒著從夢中醒來的睡眼惺忪,此時再看到這個男人心口也麻木得半分感覺都使不上。
他緊緊的握著沈寶音的手擱在下唇邊苦笑看來:“醒了就好,劉院史說差一點就傷及了心臟,否則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但你失血過多我已命人吩咐下去好生照顧。”
沈寶音聽著這話如同蒼白的臉色毫無反應,她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見眼前這個男人,不想再聽到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虛情假意的措辭,自己視死如歸的那一刻已經全都摒棄了,帶著曾經唯一僅有的一絲絲情分化為了一縷魂魄消失殆盡。
穆高熾嘴角的笑意隨著沈寶音閉上的眼睛漸漸冷卻,他沉默了片刻放下握著的那隻手開口說道:“如果你執意這樣以死相威脅,我不會再逼你,你可以生下這個孩子但我們之間的情分從今以後到此為止,我不會再護你一世周全!”
眼角的水漬劃過耳畔,直到聽著那雙熟悉的腳步聲沉重的走到門口,她才重新睜開眼睛望著滿眼的紅帷羅帳說了句:“臣妾謝太子成全!”
這一切本就是個錯,是自己不該貪戀鑄成的錯,因為貪戀和奢望才是無形中最鋒刃的利劍,最是無情帝王家,哪能米分黛永常青。
從穆高熾踏出紫軒閣的那天起,這個男人真的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再過問不再探望,紫軒閣成了太子府裡的冷宮之地,下人們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明白,沈良娣從此以後成了個不受寵的主子,毓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一晃已是到了盛夏的時節,屋裡傳來陣陣的咳嗽聲,毓秀端著水盆走進屋子徑直快速走到床榻邊放下手中的東西替沈寶音拍著背說道:“自從小姐上次受傷了一場,這身子骨就沒好過,太子不準下人傳言,梁太醫也只當小姐是陰虧體虛,梁太醫都說了小姐的身子再這樣下去是會有礙孩子生產的。”
她咳得臉色泛紅,背脊處汗液棽棽,毓秀說的這些她都懂,但這身子骨緣著上次受傷怎麼調理都難以恢復從前了,她心裡又思慮過多期間見紅過兩次,好在最後都保住了孩子,可見這孩子也是命大,三番幾次也依然保住在肚子裡。
毓秀擰著毛巾替沈寶音擦著汗,一天要擦上好幾次,她本就體虛在這盛夏裡更是出的多,因為見紅過兩次也不敢多走動,平日裡也是多躺在床榻上休息,或是坐在窗臺前望著窗外發呆,說的話更是少了,毓秀心裡著急得慌,梁太醫說這可能是孕婦的焦鬱症,開了幾副方子也沒見好轉。
“我看要不我去求太子讓他請玄郎中過來給小姐把把脈,或許能把小姐您的身子給調理好。”
沈寶音聽著這話抬眼朝毓秀瞪了一眼說道:“你若是去求太子,以後大可以不必呆在紫軒閣了,何況玄郎中救得了一時又救不了一世,何必把他拖進這趟渾水裡。”
“小姐又何必這樣硬撐著,若是向太子去服個軟咱們的處境肯定會好些,眼下這個季節各位主子苑閣中都送去了冰塊降暑,可唯獨就咱們紫軒閣沒有,小姐也是有孕在身的人,這不是明顯欺負人嘛,奴婢是不怕,可奴婢擔心小姐您呀,咱們口頭上敷衍求個軟,至少也可以讓小姐您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
沈寶音聞言手指緊緊握著床褥的一角,胸口悶癢得令她再次咳喘起來,毓秀趕忙替她拍著背慌張的安撫道:“毓秀錯了,毓秀再也不說這個了。”說完趕緊倒了茶水遞過去。
院子中春蘭的聲音響起,她扶著大腹便便的柳欣欣走了進來,見到咳喘著的沈寶音小步走近開口說著:“我從院外就聽見姐姐咳嗽的聲音了,怎麼咳成這樣,可請太子看過了?”
沈寶音抿了口茶水,毓秀見勢替她回答說道:“梁太醫看過了也開了方子,但未見什麼效果。”
柳欣欣嘆了口氣,走來拉著沈寶音的手安慰著:“姐姐也別急,身子調養也得慢慢來,如今姐姐有孕在身自然要比常人恢復得慢些,前幾日宮裡進貢了一批上等阿膠,太子派人送去了溫榮閣,我便給姐姐留了點,今日得空我還順道做了些糕點。”說完命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