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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禪瞧了瞧隨即嘆了口氣:“你不恨我就好,我進了這鎮撫司本以為必死無疑了,誰能想到這太子竟然會出手幫我,我還以為他會礙著漢王不給我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看來是我想多了,這太子人還是不錯的。”他說完又看向對面的沈寶音,一雙眸子微微轉了轉笑說著:“上次在鄭府裡遇到刺客,還是太子救了你呢。”
沈寶音聽到這裡淡淡蹙起柳眉看向沈亦禪,心裡琢磨著沈亦禪這話裡的意思,沈亦禪看見沈寶音看來的眼色,尷尬笑著說道:“爹就想著太子救過你也救了我,咱受人之恩總得要答謝一下。”
“那爹想要怎麼答謝太子?”
沈亦禪眼珠子骨碌一轉開口說著:“爹剛從這鎮撫司牢獄裡出來身子還未恢復,本應該這事由我出面,現在恐怕是不便,要不你明天去趟太子府邀請太子來府上作客,咱們也好酬謝人家。”
沈寶音聽著沈亦禪說到這裡才算終於瞭解她爹的來意了,這麼多年他都從未踏進舊宅半步,今晚突然變著性子來此原來他是打著這如意算盤,難道他又想著用當年給沈如玉的那招如今來給自己嗎,想到這裡沈寶音心中泛起厭惡,剛剛還一絲感動來著現在全然消失,這不過又是他仕途的一顆棋子。
沈亦禪看著沈寶音未說話,幽幽的又嘆著氣痛苦的說著:“爹老了也不中用了,往後這沈府可是要指望你們姐妹了,如今因為這鄭老爺的事情連帶著漢王府處境為難,你姐姐也不知道在裡面情況如何,要不是因為這事哪還需要把沈府的重擔現在就落到你頭上啊,爹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呢。”
沈寶音看著沈亦禪故作悲哀一臉的內疚,心中那厭惡的感覺更是新增一份,她開口說著:“爹不必說這樣的話,既然是沈府的人撐起沈府也是有責任的。”
沈亦禪聽到沈寶音這句話,這才展眉笑了起來,嘴角咧咧的說道:“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便站起身離開,走出門口看著院子中坑坑窪窪的積水停了下來,對著何章吩咐著:“從明兒開始就將二姨娘和二小姐搬去前院住吧,這裡哪還是能住人。”
何章震驚的看過來,眸子在沈亦禪和沈寶音之間逡巡打量了下,心想著這沈亦禪怎麼突然轉了性了,這麼多年都不過問不踏進舊宅的事,今晚可是全做足了,他點著頭提著燈帶著沈亦禪朝前走去。
隔壁屋子裡傳來呂氏咳嗽的聲音,沈寶音帶著毓秀進了屋將燈點上,呂氏正半坐在床頭朝這邊看來,默然的開口問著:“你爹他來幹什麼?”
沈寶音知道沈亦禪這突然來到舊宅肯定要驚動已經睡下的呂氏,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著她孃的手抿了抿嘴回答著:“爹就是過來看看而已。”
“你說謊,你爹他是什麼樣的為人難道這麼多年我還不清楚嘛,他從未踏進過這裡,只有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這麼做,他要讓你做什麼?”
沈寶音看著呂氏焦急詢問而來的迫切眼神,為了不想她娘擔心只好開口說著:“他是來問我這次去鎮撫司疏通關係花了多少銀兩。”
那呂氏一聽頓時氣得罵了句:“真是唯利是圖的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他的那些錢財!”氣得又咳喘了起來,毓秀見狀急忙端著茶水送來潤喉。
那一夜沈寶音輾轉難眠,沈亦禪給的這句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行,其實在她看來去向穆高熾道謝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緣著沈亦禪這暗地裡打的主意,沈寶音心中著實憤怒,她不要像沈如玉一樣只是沈亦禪用來爬上仕途的棋子,想著她姐姐沈如玉現在人在漢王府裡情況不明,她心裡就更加擔心了,她坐起身掀開幔帳就看到了那把放在窗戶前的雨傘來。
穆高熾正在府邸裡會見他的那些幕僚門下學士,這裡還包括他的太傅大學士楊碩,侍衛匆匆進來稟報著:“回稟太子,府外有位姑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穆高熾看著侍衛遞過來的東西,是那把曾在鎮撫司門前的雨傘,他開口問著:“那姑娘人呢?”
“走了,她只說讓我把這個交給太子。”
他聽聞又急忙問道:“走了有多久?”
“剛走不久。”
穆高熾聽完便匆匆出了太子府,果然看見走在前面不遠的那抹俏麗背影,開口喊道:“沈姑娘請留步。”
沈寶音聞聲看過來,見到追出來的穆高熾微微驚訝,她本想著把傘還給這個男人就好,沈亦禪交代自己的事情她心裡想著怎麼也開不了口。
穆高熾走來看著眼前的沈寶音,寒風吹得她面頰僵硬,唇色淺紅,一雙手也是凍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