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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沒有半點詫異或者反對的意思,平靜的應了一聲是,悄無聲息的離開。
南梔回頭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眼中的冷意和恨意昭然。
這樣訓練有素的,高明的暗衛,自然不會是他訓練出來的人,那是太子派來協助他的人。
莊靖鋮,不止我一個人想要你的命,只能怪你不會做人,連遠在京城的太子都想要你的命!死了,可別來找我才是。
冷冷一笑,南梔轉身去了書房,如今,他只要安心的,等著莊靖鋮身隕的訊息傳來就好了。
屆時沆州群龍無首,那些人自然要請他出面主持大局。
而他的所作所為,證據和過往,都會隨著莊靖鋮的死而煙消雲散,屆時,他還是他的沆州知府,沆州,依然是他的天下。
正在忙碌的莊靖鋮自然不知道南梔的這些算計。
聽寧炯說完了話之後,莊靖鋮問:“如今這些工事已經呈現出規模來了,你給我說實話,若是堤壩真的出了事,那這沆州,能不能保住。”
“王爺放心,眼下這些工程雖然沒有完全的竣工,但是加上我這些年的佈置,只要能及時排洪,沆州不會有事的。”寧炯的鬍子依舊亂糟糟的,頭髮也是,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樣,但是一雙眼睛卻散發出自信的光芒,耀眼而璀璨。
莊靖鋮聞言頓時安心不少。
“那你在這裡盯著,我去堤壩上看看水位。”莊靖鋮說。
這半個多月以來,水位持續上漲,幾乎快要達到堤壩承受的極限,再這樣下去,河水漫過堤壩,湧入內城,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寧炯點頭,道:“王爺小心些。”
這些日子下來,寧炯對莊靖鋮是服氣的。
明明是一個王爺,卻能吃苦耐勞,身上也沒有驕奢淫逸之氣,待人寬厚,讓寧炯不得不服。
“好,你也是,多加小心。”莊靖鋮說著,對騰策吩咐:“你好好護著寧大人,就是自己死了,也要護他周全。”
如今沆州的安危可以說都壓在了寧炯的身上,莊靖鋮自然也怕寧炯出事,所以將騰策派去護衛他的安全。
騰策聞言點頭,“王爺放心。”
莊靖鋮這才轉身走了。
到了堤壩上,低頭俯視水位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雖然寧炯說他能保證工事能夠排洪,但是這畢竟是無法掌控的天災,誰也不能夠百分百的保證不會有問題。
莊靖鋮正想著事情,目光不經意間轉動,卻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守城士兵行跡似乎有些可疑。
莊靖鋮頓時皺眉,快步朝著那個士兵走了過去。
然而隨著他的靠近,那個卻像是受到了驚嚇,竟掉頭就跑。
莊靖鋮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勁,閃身追了上去。
追到近前,本來一直往前跑計程車兵忽而轉身就朝著他衝來,那凌厲的眼神讓莊靖鋮確定,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守城士兵,而是一個高手。
莊靖鋮心裡猛然一凜,沒有糾纏的意思,反倒運起輕功往回跑。
那人見他掉頭就跑,竟然也不錯愕,反倒一聲長嘯,朝著他追來。
隨著嘯聲落下,跟著又有幾個身著士兵盔甲的人朝著莊靖鋮衝來,莊靖鋮心裡凜然,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若是他不用內力,不施展武功,定然無法全身而退。
莊靖鋮且戰且走,以完全敗走的姿勢迎敵,腦子卻在飛快的算計著這些刺客的走位和攻擊。
這邊打鬥的動靜很快引得守城士兵的注意,紛紛含著“保護王爺”,隨後從各自的位置上衝了過來。
戰得如火如荼,狠招盡出,在不能也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莊靖鋮招架得有些捉襟見肘,看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幾人刺殺。
守城士兵終於圍了上來,雖然武功不如他們,但是仗著人多和狠辣,卻也讓幾人無法全心全意的對付莊靖鋮。
莊靖鋮鬆了口氣,脫離戰場,暗想此番危機算是解除了。
然而目光落在方才他看到的那個瞭望口上,眼中頓時驚駭慕名。
“豎子敢爾。”莊靖鋮一聲爆喝,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他距離遠,又要繞過戰場,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點燃了火藥的引線。
那個瞬間,莊靖鋮的腦袋幾乎要爆炸開來。
若是堤壩被火藥炸開一個口子,哪怕再小,對如今接近飽和的堤壩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損傷,屆時洪水會像是遇到了宣洩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