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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一次不至於叫她病得這麼厲害,她主要還是心關難過。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似乎都和水格外的有緣,當然,是孽緣。
前世她因為傷心,被人推入湖中,險死還生。今生蘇瑾寒同樣被人推入湖中身亡,她機緣巧合重生,而這一次和易怡安爭執,她再次落水。
對水的恐懼在心裡發酵,連帶著前世今生的懼意一起來勢洶洶,才會造成她現在這般虛弱的模樣。
青芽紅著眼眶,恨不能替她受過,最終只能哽咽的嗯了一聲,將溼衣服送下去,重新守在蘇瑾寒的身邊。
她不斷的用熱水給蘇瑾寒擦拭身體,用熱毛巾給蘇瑾寒敷額頭,總算控制著溫度,沒有上去。
“我好睏,青芽我先睡了,你一會兒也自己去睡。我真的沒事,睡一覺就會好的。”蘇瑾寒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闔上眼眸,沉沉睡去。
青芽一直守了蘇瑾寒大半夜,蘇瑾寒身上的溫度稍稍退去,她這才靠著床頭睡了。
黑暗中,有人悄然翻窗而入,悄無聲息的點了青芽的睡穴,這才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蘇瑾寒蒼白虛弱的睡顏。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莊靖鋮。
他目光復雜的落在蘇瑾寒的臉上,心裡糾結得難以言喻。
說好了要離她遠遠的,可是卻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看她。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告訴他,要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從此陌路,再不相見。
可是另一半卻拼了命的想要靠近她,想要關心她。
天知道今日她和易怡安同時落水的時候,他有多想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帶離水中,一如初見!
可是他不能。
易怡安是個看似大咧爽朗,實則偏激狠辣的人,若是讓她記恨上了蘇瑾寒,他能預想蘇瑾寒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的難過。
僅剩的理智壓抑了情感的衝動,帶著易怡安離開之後,這一顆心卻依舊牽掛在她的身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來蘇府,來她的房頂多久了,就那麼坐在房頂上,掀開瓦片,安靜的看著她虛弱的慘淡模樣。
如果他夠強,無需藏拙,今日這一切,便都不會發生。
他不需要和她保持距離,也不需要刻意避開她,他能隨心所欲,想靠近便靠近,想接近就接近,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畏首畏尾,愛而不得,念而不能。
莊靖鋮用力一握拳,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在心裡繚繞。
過了好一會兒,他伸手輕輕將她的手攏在手心,低低道:“不能說喜歡你,不可以靠近你,你不會知道我又有多難過。寒兒,若上蒼允許,你心中有我,再等等我……可好。”
心裡的話這般不經意間說出口,他這才驚覺自己到底有多麼的自私。
她如今正是青春芳華,待嫁之時,他什麼都不能給她,不能保證,頂著滿身狼藉的名聲,憑什麼要求,奢望她?
猛然鬆開手,莊靖鋮就想離開。
他就不該來的。
牽扯得越深,傷害也就越深,他何苦來哉。
然而昏睡中的蘇瑾寒猛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不斷的掙扎著,搖頭咬唇,緊蹙的眉頭透出痛苦和難受,像是陷入了難以掙脫的夢魘一般。
莊靖鋮湊近她,這才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話語。
“不要,別離開我……”
“娘,我好痛,娘,帶我走……”
“不要……不要……”
蘇瑾寒不斷的呢喃,話不多,都是“不要離開”之類的話,莊靖鋮聽得心裡發酸,忍不住俯身將她抱在懷中,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話語輕柔的道:“好,不離開,我不走,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聲音溫和,揉碎了一顆心遍佈著的糾纏。
蘇瑾寒,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要不然怎麼能讓我陷入這般兩難的境地呢!莊靖鋮輕嘆。
事實上,此刻的蘇瑾寒陷入了上一世身為許安樂的夢魘中,脫不了身。
上一世她還是許安樂的時候,曾有一個青梅竹馬叫聞韶,他們彼此傾心,互相喜歡。
她一直小心翼翼守著這份感情,無比珍惜。
可是終於有一天,他為了權勢放棄了她,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推入湖水中,險些溺亡。
再醒來時,卻被父親當做政治聯姻的棋子,嫁給了當時的太子,成為了太子妃,享有無上榮光。
她當時傾盡全力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