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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恆說了很多,就好像蘇氏二老沒有過世一樣,他們就站在面前,平靜的對話。
蘇瑾寒在一旁眼圈有些發紅,等蘇恆停下話頭的時候,才輕聲介面:“父親,母親,我是瑾寒,我已經長大了。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退了孫家的婚事,這是當年父母親定下來的,不知二老可會怪我?”
蘇瑾寒跟著,絮絮叨叨的說了孫澤的惡行,像是在求得他們的原諒。
蘇恆一直含笑看著蘇瑾寒。
每年祭奠的日子,他都當成他們一家團聚的時光,雖然只是在墓地前對著墓碑說話,他卻寧願相信父母在天有靈,能聽到他們說話,或許也在回應他們的話。
末了,蘇瑾寒輕聲道:“父親,母親,現在有一個人對女兒很好,等他向女兒求親,等哥哥同意,等婚事定下來,女兒就帶他來看你們好不好?”
一旁的蘇恆特別不屑,想要反駁,想到是在父母親的墓前,便又沉默了。
良久之後,兄妹兩才起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從樹上落下來兩個人,一起走到墓碑前。
正是莊靖鋮和歐陽浩。
“蘇賢弟,弟妹,我來看你們了。”歐陽浩輕聲開口。
“一轉眼就是十年過去了,你們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你們在那邊還好嗎?”歐陽浩低低的說著話。
一旁的莊靖鋮,臉色卻顯得有些異樣。
他回頭看了一眼蘇瑾寒和蘇恆離開的方向,眸光閃爍不止。
昨夜他和師傅一夜宿醉,今日師傅便說要帶他來拜祭他的恩人。
只是他沒想到,師傅的恩人,竟然會是蘇瑾寒的父母。
原來,他們的牽扯,早在他們不知情的十年前,就已經這麼深了。
莊靖鋮沒有忘記,師傅這些年每年都會來祭奠,每次祭奠都會說,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恩人的後代,只是這些年,師傅始終不曾說過對方的身份。
用師傅的話來說,就是:“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母妃的仇要報,師傅現在還活著,能動,用不著你操心我的事兒。”
今日若不是正巧撞上來祭奠的蘇恆兄妹,或許他還不會知道這事兒。
想到當初他失憶時還想放棄蘇瑾寒,莊靖鋮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他們之間的糾纏和緣分,是老天早就註定好的,她的父母救了他師傅,他不經意間救了她,隨後兩人因為倚翠產生糾纏,直到如今,他們相愛。
莊靖鋮想,如果這樣的緣分,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那肯定是他的問題,是他曾經犯渾,消耗了他們的緣分。
歐陽浩說著話,轉頭看著莊靖鋮,說:“這些年一直沒告訴你我恩人的身份,他的孩子叫什麼,方才你也看到了,他是……”
“師傅,我知道。”莊靖鋮打斷他的話,輕聲道:“還記得我昨晚說要帶來見你的那位姑娘嗎?”
歐陽浩:“難道是……”
“對,是她。”莊靖鋮眉眼彎彎,輕聲道:“伯父,伯母,我等瑾寒親自帶我來的時候,再給二老磕頭,我希望,是寒兒親自向二老介紹我的存在。”
一旁的歐陽浩道:“蘇賢弟,弟妹,你們放心,如果這個臭小子敢欺負侄女兒,我第一個收拾他。”
清風拂過,樹葉搖擺,似乎在回應他們說的話。
……
祭奠了父母之後,蘇瑾寒的情緒低迷了兩天。
第三天,蘇瑾寒被邵氏叫著一起出門,去了含山寺。
在含山寺還願之後,二人也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含山寺走了一圈。
路過當初那個遇襲的桃林時,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在桃樹下放置的休息椅上坐下,邵氏問了一直以來困惑在心底的問題,“瑾寒,我一直很好奇,當初你是抱著怎樣的勇氣,來救我的。”
當時蘇瑾寒對她,可謂奮不顧身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那以命換命的架勢,卻是十足的。
蘇瑾寒側首看她,心裡暗歎:大舅媽,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啊。前世今生,重生還魂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何敢告訴你呢?
所以蘇瑾寒微微一笑,說:“或許是覺得夫人面善,和夫人有緣吧,當時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而且我也沒有受傷不是,倒是後來,我明明沒有想救靖王,竟然一股腦的替他擋了一劍,你說冤不冤。”
邵氏聽了,不由得噗嗤一笑,道:“你那一撲,也不吃虧啊,聽說現在你和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