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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的橫空出現而多了變數,而皇后和太子死不認罪的態度也讓人倍感無奈。
關鍵時候,許馨月雖然說願意以死明志,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但是卻也沒有人相信。
畢竟,許馨月已經徹底廢了,廢得連尋死都做不到。
可就是這樣一個眾人以為她死都死不了的人,死了。
沒錯,許馨月死了。
在她說完話之後,歪在軟轎上,直挺挺的,死了。
嘴角有血滲出,觸目驚心。
這突然的變故讓眾人吃驚不已。
皇上微微蹙眉,側首對張福海道:“去看看。”
“諾。”張福海應了一聲,匆匆下了階梯,走到許馨月的面前,伸手將許馨月的嘴扳開。
許馨月的嘴裡早就已經一片血肉模糊,被咬斷的舌頭險些隨著張福海這個舉動而掉落出來。
雖然張福海手疾眼快的將她的嘴給合上,但洶湧而出的鮮血依舊打溼了張福海的手。
張福海皺了皺眉,拿出帕子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又有服侍的小太監送上水淨了手,他這才對著上首的皇上回稟,“陛下,人已經斷氣了。”
雖然眾人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當真聽到張福海這麼說,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離得近的,看到了許馨月嘴裡慘狀的人,更是不由得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該是有多麼大的怨恨啊,否則怎麼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呢。
就許馨月咬舌的那個力度,分明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一點退路都沒有給自己留,那樣的決然,讓人心中悚然。
張福海已經走到了皇上身旁站定,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如果說剛剛眾人還各執一詞,那麼此刻,就算是先前支援太子的人,也不由得啞言了。
畢竟之前他們能有藉口,那是因為沒有證據,誠然,如今依舊沒有證據,但是,一個許馨月的死,卻讓他們再也無法睜眼說瞎話。
他們自然可以繼續為太子辯駁,但是,誰相信呢?
一個人能夠以死明志,只求太子和皇后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的決心,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奪嫡,而刻意誣陷的話,那代價未免太大了。
畢竟身死道消,一個人死了,那這世間的繁華還有其他的事情,就都與她沒有關係了,誰做皇帝,誰統治康國,對她又有什麼區別?
相信沒有人會做這樣的蠢事。
同樣的,太子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此刻的太子滿臉的灰敗,心如死灰。
他真的不知道,這次他還怎麼能夠逃過去。
皇后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心裡不由得後悔,若是當初她不留許馨月一命,不想著折磨她,那麼今天也不會有個許馨月給冒出來了,這是她的過錯,她的疏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都將許馨月丟去最下賤的勾欄院裡接客了,許馨月還能被救出來。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平靜站在一旁的莊靖鋮身上,眼中又怨又悔。
今天這事兒,這麼的蹊蹺和巧合,說不是莊靖鋮處心積慮算計下的結果,皇后都不相信。
如果當初連著這個小畜生也一起殺了,也就沒有今日這事兒了。
只是可惜,當初那場火,他不在,而之後,她雖然多番打壓,但見他不過是個沒出息的,而皇上對他也是多有厭惡,並不看重,這才消了必殺他的心思。
卻沒想到,沒出息是裝的,如今掉過頭來,卻給他們母子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皇后心裡明白今日是栽定了,腦海中思索著退路。
莊靖鋮在一旁格外淡定,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件事情的結果。
事實上,莊靖鋮幾乎已經預料到最後皇上會怎麼處置了。
至於此番親自出面推出許馨月的事情,莊靖鋮知道會將自己置於風暴中心,但是他不在乎。
他就是要告訴太子等人,沒錯,這事兒是我做的,我要開始報復了,怎麼著,不服氣嗎?不服氣你咬我啊!
這樣囂張有違他一直以來明哲保身的處事態度,但是那又怎麼樣?自從確定了母妃的死和太子等人有關係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和太子等人的爭鬥必須要放到明面上了。
一片死寂之中,皇上終於開口。
“太子荒淫無德,在祖廟行苟且之事,辱沒祖宗,其罪當誅。但念在之前靖王求情的份上,且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繞。罰廢黜太子之位,罰沒所有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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