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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裡的茶放下,眼色稍微朝後一瞥,立刻上前一個丫頭並遞上一盤東西。
賈西溪抬頭一看,一本女戒,一個戒尺,一塊粗布衣料,還有一塊上等的玉。賈西溪知道,老太太在賞,也是罰,更是告誡,告誡她只是蕭府的一個妾,所以賞賜給她一塊粗布,當然也不能顯示了蕭府這樣的大家寒霜,所以同時還賞了賈西溪一塊上等的玉。
而女戒和戒尺是告誡賈西溪要安守本分,她要做到為人妾的本分,好好伺候自己的少爺,戒尺就是在告誡賈西溪,她一個妾,做錯了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想到這些,賈西溪立刻舉手高高接過老太君的賞賜,並且大聲答謝道:“婢妾謝過老太君的賞賜,同時也謝過老太君的告誡。”賈西溪故意將後者說得微微大聲一點點,好引起老太君的注意,希望老太君明白她是一個安分的女子,她讀懂了老太君的懲戒。
老太君一聽這話,更是在心裡給賈西溪加一分,嗯,這新媳婦,不但謙卑有禮還知道進退。
賈西溪將手裡的賞賜遞給了小月,然後行至老太君右下手的中年男子身邊,恭順跪下去,看著這個和蕭瑜有點相似的中年男人,她已經猜出來這就是蕭府的老爺,蕭瑜這一世的父親了。
賈西溪對著蕭老爺行著同樣的跪拜大禮,在請安的時候同樣加上一句好聽的話:“祝老爺生意紅紅火火,財源滾滾不斷!”
蕭老爺一愣,兒子納妾,他做父親的最多接杯茶而已,內室的訓斥,和他一個男人沒有多大的關係。再說了,就是一個妾而已,不就是和屋裡其他二十二房一樣麼?只要她們和和氣氣的生活,就是給老太君,給他,給他夫人最大的孝敬了。
以上這些都是蕭老爺之前的想法,結果一聽到新小媳婦今日所說所為得體大方,不由在心底對錢氏加深了幾分印象,同時也給這新小媳婦加分不少。
賈西溪原本從小月那裡便得知這蕭府是有七個主子的,老太君,老爺,夫人,大少爺,大少奶奶,蕭瑜,以及小小姐。今日大堂裡蕭瑜沒來,小小姐比自己還小,而且在這個年代,一個待嫁閨中的女子,哥哥納妾還是沒必要出來露臉面的。且現在蕭家還沒有二少奶奶,所以現在大堂裡只有五名主子。
隨後賈西溪依次給蕭府的夫人,大少爺,大少奶奶依次敬了茶,每個人都量身定製了一套“祝詞”,這祝詞雖然簡單常見,但是卻贏得了屋裡所有主子的歡心。
任何事情有所得必有所失,因此,賈西溪在得到屋裡主子的歡喜的時候,也惹怒了蕭瑜的妾,誰讓她表現得這麼得主子的歡心呢?
本來當蕭瑜所有的姨奶奶看到賈西溪的長相時,再想到昨晚蕭瑜負起而出,她們一個個都高傲的認為是因為眼前的新人長得太醜了,所以才將她們的少爺氣走的,所以一開始她們是一點都不把眼前的醜小鴨當做一回事的。而此刻這個新人竟然贏得了一屋子的主子的信任和喜歡,她們這些出身卑微的女子以後要怎麼過?
賈西溪給正主子敬完了茶,又開始為蕭瑜的妾敬茶。
妾在古代是半個主子,所謂半個主子,也就是說比一般的丫頭要大,比正主子要小,在丫頭面前妾是主子,在主子面前,妾是丫頭,這就是古代妾的尷尬。所以在大堂裡,主子能坐,而妾是不能坐的,這就是蕭瑜這些妾都站著的原因。
話說妾是不能坐,但是這些妾卻比賈西溪這個最小的妾先進門,所以在賈西溪面前還是為大,做大的領杯小的的茶還是理所當然的。想到古代這些等級的劃分,賈西溪在心裡又一次無奈的嘆息一聲:唉!誰叫她是最小的妾呢!
唉唉唉!又是接二連三的嘆息啊!
於是,小月開始領著賈西溪一會在這個姨奶奶面前跪下磕頭敬茶,一會兒又在另一個姨奶奶面前跪下磕頭敬茶,來來回回的好幾次,賈西溪就暈了,分不清哪個是陳姨奶奶,哪個是張姨奶奶了。
當然,賈西溪在一邊給這些姨奶奶敬茶的時候也一邊將蕭瑜詛咒得大卸八塊,她恨透了蕭瑜,恨透了他娶了這麼多妾,現在害得她下跪磕頭都累得半死。
儘管她累得幾乎抬不起腰了,但是賈西溪還是認認真真的行禮,恭恭敬敬的獻茶,她不是怕這些姨奶奶,而是怕那些坐在上方的主子,今日座位上的主子可是認認真真清清楚楚看著她的表現的。
最後,賈西溪終於來到了站在最外邊的一個妾面前。
小月輕聲道:“姨奶奶,這位是邱姨奶奶。”
賈西溪眼看“萬里長征”終要結束了,頓時就在心裡暗暗慶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