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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發火,聽我說完。”她隨手端起一碗冷茶,咕咚咕咚灌兩口,毫不講究,“閒的沒事兒搶著往腦袋上戴綠帽的,我這輩子也就見你一個了,你說你傻不傻,聽風就是雨的,我要再晚去一步,你非得後悔一輩子不可。”
她說完,又覺得一輩子太誇張,照陸震霆這個破德行,也就傷心個十天半個月差不多了。
她高估了他,心裡有點兒後悔。
陸震霆卻彷彿被她的一席話震住了,不再如進門時呼呼扎扎眼露兇光,反而繞到桌子後頭給自己倒一杯茶,坐下說,“她怎麼樣了?叫過大夫沒有?”
娜仁託婭偷偷翻個白眼,放低了音量答:“還用得著你說,早就請過了,廚房正熬藥呢。”
陸震霆放下茶杯,又問:“不嚴重吧?”
娜仁託婭道:“沒死就是萬幸。”
陸震霆長嘆一聲,悵然道:“我一時昏了頭了,原本只想晾一晾,省得她仗著有爺寵著,什麼事兒都敢幹。”
娜仁託婭是局外人,好賴都跟她沒關係,這會子居然生出一些打探的心思,好奇道:“那個江淮之……是真的……”
“有也讓他沒有!”陸震霆一拍桌子,把角落的空茶杯都震起來,俊朗的麵皮上裝滿憤懣,“膽子不小,敢跟爺搶東西,爺就讓他有來無回!”
話說得又狠又絕,顯然江淮之已是凶多吉少。但娜仁託婭想的卻是,有本事你拿這話去找四叔說,看他不賞你一頓板子吃。她面上做出些悽然神色,表現的很能理解陸震霆的苦痛糾結,再拿帕子在眼角按一按,點頭道:“這當中必定有誤會,妹妹那樣的人品,怎麼會與個侍衛牽扯不清,王爺,您可要明察秋毫呀。”
陸震霆道:“人都死了,還查個屁!”再一抬頭,撞見娜仁託婭悲慼的臉,他那股子剛壓下去的火驀地一下又竄上來,“你哭什麼哭?中邪了?”
娜仁託婭立刻板起臉,“怎麼?還不興我幸災樂禍喜極而泣啊?”
“你!”陸震霆站起來,要發火,無奈又不能衝著娜仁託婭發作,這前後羈絆的,便撂下一句“你好生看管,爺回頭再來”,便甩手走了,把進門前的打算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等院子裡靜下來,娜仁託婭才走到床邊,看著床上蒼白纖弱的青青,搖頭嘆息,“美人自古是禍水,我呢,卻連當個禍水的本事都沒有,只能坐檯下看戲,好遺憾吶。”
陸震霆幾乎是落荒而逃。
說到底,他害怕去見青青。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她就就彷彿是一個錯字,不斷提醒著他的愚蠢與武斷。
想也想不出辦法,他索性一頭扎進揚州美人的溫柔鄉里,來個醉生夢死才好。
服過兩帖藥,第二日晌午,青青總算醒了。
然則卻沒料到,她睜開眼第一個瞧見的人會是娜仁託婭。
“你醒了?口渴了?絨花,快端杯溫水來。”轉過身又叫,“絨月 ,你也來。”
她這一屋子的丫頭,竟沒有一個有好名兒的……
青青仍在恍惚當中,頭重得很,渾身酸得彷彿被人打斷了骨頭重新接起來,哪哪都覺著不是自己的。
她靠著絨月半坐起來,就著絨花的手喝了半杯溫水,緩一緩,適才找回三魂七魄,抬眼看著站在床邊滿臉堆笑的娜仁託婭,疑心道:“你笑得這樣開心,可是遇上什麼喜事了?”
娜仁託婭抬手摸了摸頭上的堆紗宮花,訕訕道:“我這不是見你醒來了,高興麼。”
她純粹胡謅,青青根本不信,略咳了兩聲,牽出手臂一陣疼,等疼過了,忽然問:“他來過?”
娜仁託婭起先一愣,隨即點頭,“你都知道呀?他可著急了,差點兒沒把我拖出去噼裡啪啦打一頓。你既知道,怎麼也不睜眼和他說說話?我瞧著,他那模樣也不像是裝的,再說了,他何必裝,裝了給誰看呢?我可是抬頭都不敢的。”
青青略微愣怔,半靠在絨月身上,顯出些許的彷徨與迷惘,不知所措的模樣看得娜仁託婭的心都軟了,只覺得但凡她開口,要她的命都成。
轉念一想,她便開始理解陸晟的不分好歹與胡亂攀扯,什麼叫色令智昏呢?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她暈乎乎的坐在床邊,自顧自嘀咕說:“我以後得少跟你說話,還得離你遠點兒,省得……”
青青卻忽然說:“你替我叫金達過來,我有話說。”
“哎?你才好呢,跟那個大閹人有什麼好說的。”
“我有話要交代。”
娜仁託婭一撇嘴,“不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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