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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陸震霆仍賴著不走,與她同桌吃飯。
青青沒什麼胃口,只喝上兩口粥就作罷,陸震霆要勸她多吃,卻聽她說:“你與皇上是不是有心結?”
“怎麼說?”
“但凡與他會面,你總有不妥,恐是積怨已久,鬱結不發。”
“啪——”陸震霆重重摔下筷子,一旁伺候的香雲與紅苕雙雙跪地,他沉著臉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這也是你能議論的?”
誰想到青青理都不理他,自顧自慢悠悠坐起來去淨手,“看來王爺用完了,去叫金達進來,伺候王爺回房。”
“回房?回哪個房?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青青不鹹不淡地開口道:“隨你去哪,只不要在我這礙眼。”
陸震霆兩眼一瞪,屋裡屋外無人敢出聲,眼看就要鬧起來。
金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急得滿腦子汗,卻聽見陸震霆吩咐道:“都滾出去!”
下面人得了特赦,一溜煙全跑個精光,只金達不放心,腳步走得慢,自仔細去聽屋內聲響。
陸震霆大約是著急起身,屋內傳來一陣衣物摩擦聲,繼而是低聲細語,“你趕我走,我偏不走……”
☆、第七章
青青 第七章
世上有幾人見識過陸震霆這般模樣?厚著麵皮強湊過來要與她親熱,彷彿給他左臉一耳光他立時能將右臉湊過來任她收拾,真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了,
青青膩煩得很,轉過身就要回內間去。
陸震霆也跟上來,青青坐哪兒她坐哪兒,非得攬著她齊齊歪在火炕上。
青青只顧低頭擺弄她那一局未下完的棋,陸震霆低頭端詳她,越看越是心熱,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腮上親一口,捏著她空閒的左手道:“心肝兒真是冰雪聰明,才多長時日,這都讓心肝兒瞧出來了。”
青青睨他一眼,半帶不屑地說道:“怎不說是你自己個藏不住事?三言兩語就恨不能將自己交代個徹底。”
陸震霆厚顏笑,寬大粗糙的右手也不肯老實,在她細軟的腰上揉來揉去,“我只與青青說這些,不知怎的,我與青青彷彿上輩子就見過似的,驀地親厚。”
“誰與你親厚?你鬆手,別……再鬧我要……唔……”
“心肝兒要如何?罰我加練不成?”她一擰眉,他便含住她嫣紅潤澤的嘴唇,將那後頭賭氣的話通通吞進肚裡。
他終於挪開一些,放她喘口氣,頂著一張夜海棠般紅豔的小臉,含著水的眼睛望向他,全是嗔怪。
他的心不由得軟了又軟,撫著她軟軟垂在肩頭的長髮,啞聲道:“我與你說說吧。”
青青捶他一下,只想逃,“說什麼說?幾時正經說過話?”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爺給你陪個不是,這會兒親夠了,正好說會兒話,你要還是不應,咱們就早些歇著也好。”
與上床歇覺相比,青青哪有不應的,見他要起身,連忙伸手勾住他衣襟,“說好了,只正正經經說話。”
陸震霆握住她停留在自己胸前的手,復又坐回來,“自然要好好說話。”
青青難得先引了個話頭子,“我原聽人說,你該是正經太子,是要……”
陸震霆“嗯”一聲,低頭看她,“都是舊事了,也不怕與你說。先皇殯天時我尚年幼,母族不旺,朝中無人,幾個叔叔倒是手握重兵,四叔早年與皇祖父南征北戰,更是軍功赫赫,當時便由族中幾個老太爺提議,叔叔們推舉,由四叔‘勉勉強強’擋了這個皇帝。”
“怎可如此……”青青不由感嘆,“真真亂了綱常,如何穩得住天下。”
陸震霆勾唇一下,伸手捏她鼻頭,“一聽你就是念舊書長大的,規矩倫理擺得比天都大,需知我們本是關外遊民,兵馬起家,並不看重這些。”
“那……如今入了關,做了漢人的皇帝,用了漢人的官,總是有人要說嘴的。”
“這點倒是讓心肝兒說中了。”陸震霆似乎想到許多極其久遠之事,靜靜看著眼前燭火,感慨道,“原我也不在乎這些,但聽得多了,恐怕四叔心中已有計較,這些年更是讓朝廷不尷不尬地供著,不知什麼時候就活到頭了。尤其是,我們陸家也不知怎麼的,分明一個個龍精虎猛的,子嗣上卻極其艱難,先皇只得我一個獨苗,四叔女兒都排成行了,年前才剛得一子,身子骨還不大康健,年頭病到年尾……”
“那你便更要小心了。”青青皺著眉,細想之後說道,“既有先例可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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