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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恨她的。
恨她性情太過倔強,恨她四處招蜂引蝶,恨她從不肯把他放在心上,更恨她攪亂了他的心緒,成為了他的軟肋……
先前他總以為這種恨意會一天天減少,可是這幾日,它卻不受控制地瘋長起來。
他知道齊思賢一直對她存著不該有的心思,卻沒料到他居然膽敢找上門來,更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
她就那麼不甘寂寞嗎?
還有段御鋮剛才的那個“玩笑”,她為什麼連象徵性地拒絕一下都不肯?她的心裡,是不是很期待那個玩笑變成真?
此時這個女人還好端端地躺在他的床上,可是她留下來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的孩子。
只怕,她不肯去找齊思賢,也只是因為舍不下孩子吧?
那個孩子,究竟是她跟誰……
越想下去,韓五心中越是煩躁,眼看葛馨寧的面容漸漸變得恬靜,似乎是睡著了,他不禁越發惱怒:
為什麼這個女人在把一切都搞成一團糟之後,還能這樣安穩平靜地睡著?
他給過她一次機會,她沒有把握住。以後,他再不可能放她走了。
他再不想受一遍昨日那樣的煎熬!她是他的,就是死,也只許她死在韓家的宅子裡!
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本該以他為天,他何必一直瞻前顧後,何必一直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困擾?他只需要控制她、佔有她、征服她,管住她的人就好,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痴心妄想,試圖得到她的心!
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啊!
幾個小丫頭看見韓五臉色難看,互相打了個眼色,齊齊退了下去,甚至還乖巧地帶上了門。
韓五在床前站了很久,終於咬牙鑽進了帳中。
葛馨寧本睡得淺,聽到動靜立刻醒了,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五爺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要做什麼?”韓五冷笑著,伸手來扯她的衣衫。
葛馨寧無力避讓,不禁有些氣急:“你不是把我送人了麼?”
“誰叫你不走,誰叫你回來?女人,你唯一的機會已經用完了,這輩子,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認命吧!”韓五連連冷笑,聲音漸漸喑啞。
葛馨寧的心裡,忽然慌了起來。
先前為了暖身子,她只穿了極薄的中衣,輕而易舉地便被他扯落了。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嚇她,畢竟現在正是中午,他便是再荒唐,也不至於……
可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錯了。
韓五的眼中從來沒有什麼規則法度,哪管什麼白晝正午!
他的神情,比她見過的任何一次都可怕,葛馨寧只覺得,他的每一次碰觸,都像是要置她於死地一般,帶著恨、帶著怨、帶著彷彿要將她撕成碎片一般的滔天憤怒。
她知道他厭她、恨她,卻沒想到他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
不同於成婚那夜的刻意逗弄,此時的他,只是在宣洩著他的憤怒和憎恨,葛馨寧即使閉上眼睛,彷彿也能看到他眼中的滔天怒意。
她咬緊牙關,不許自己呼痛求饒。
身上雖然已被湯婆子暖了過來,但骨縫關節處依然還是痛不可當的,何況還有脖子上的指痕、手臂上的刀傷……
葛馨寧的身上無一處不痛,所以再添幾分痛楚也不算什麼。
只是……
如果他執意要折磨她,或許她會死的吧?
除了痛,還是痛。
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抓過、咬過,葛馨寧始終不敢睜開眼睛,只得盡力咬緊嘴唇,祈禱自己儘快昏死過去。
手臂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隨後是韓五飽含怒意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葛馨寧勉強睜開眼,看到他緊緊抓住她受傷的手臂,舉到她的面前,眼中的怒意彷彿要將她吞沒一樣。
這手臂上的傷,她並沒有來得及上藥,甚至沒能好好包紮。這兩日一事連著一事,她從沒來得及細看傷勢如何,此時包住傷口的手帕和裡衫已經被他扯落,她才終於看清了那道傷痕。
只見右臂外側傷痕從臂彎幾乎延伸到手腕,深可見骨。許是因為先前包得太緊的緣故,整條手臂上勒出了幾道暗青色的痕跡,皮肉外翻,沾著一些幹了的血漬,觸目驚心。
仔細看時,傷處還有化膿的跡象,難怪昨日會突然發燒。
葛馨寧看著有些怕,正要別過頭去,韓五卻用力攥緊了她的傷處,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