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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隔著一道珠簾,葛馨寧都能感覺到太后的憤怒和怨氣。
但她居然沒有感到十分擔憂。或許是因為韓五在,所以一切都不需要她多費腦筋吧。
許久之後,太后長吁了一口氣,遲疑著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對於賢兒所做的事,我是真的毫不知情……如今他也算是遭到了報應,你就不能退一步……”
“退一步?他幾次三番糾纏我的女人,你叫我如何退一步?太后,若換了是你,你會願意退一步嗎?”韓五十分不客氣地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
葛馨寧輕輕搖了搖韓五的手,示意他主意語氣和態度。
韓五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臉色依然沒有緩和。他隔著珠簾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太后的臉,全無尋常奴婢該有的卑微之態。
葛馨寧以為太后必定會發怒,不料她仍是嘆了一聲,幽幽地道:“難道,我退讓得還不夠多嗎……”
韓五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
葛馨甯越聽越覺得不自在。
她雖憎恨太后,卻又禁不住憐憫她。
這個女人,實在沒有世人以為的那樣風光。坐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那個位置上,她卻是孤獨而寂寞的;那個位置只帶給了她虛假的榮耀,卻並沒有給她應得的權力。私下裡,她甚至不得不低聲下氣地向人解釋、求肯……
這樣的情緒只持續了一瞬間,葛馨寧想起舊恨新仇,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韓五緊緊握著葛馨寧的手,面帶冷笑:“退讓?太后娘娘,您縱容子侄行兇作惡的時候,可曾想過‘退讓’二字?今日果,昨日因,您早該想到的。”
“我說過我沒有……”太后簡直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樣,急切地爭辯起來。
但話還未說完,便被韓五的一聲冷笑截斷了。
有沒有縱容、甚至有沒有慫恿,人人都心知肚明,她此時才辯解,實在是太多餘了些!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韓五一直面色冷峻,太后卻顯然已經沉不住氣,隔著珠簾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
因為韓五的囑咐,葛馨寧不敢插話,此時早已攢了一肚子的疑惑。
毫無預兆地,太后猛然站起身來:“別以為我不知道,賢兒此時昏迷不醒,是你動的手腳吧?”
韓五微微勾起唇角,無聲冷笑,並沒有開口否認。
太后長嘆一聲,緩緩坐了回去:“賢兒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向疼他……我齊家這一輩只有兩個男丁,他兄長醉心書畫,對仕途經濟全不上心,齊家的希望只在賢兒一個人的身上……他若是出了什麼事,對我、對齊家,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既如此,太后更該勤為訓誡,教他好好做人才是!”韓五不客氣地道。
太后苦笑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若是我承諾從今往後好好教他做人,你此時還肯饒他性命麼?”
韓五垂下眼瞼,沒有答話。
太后無力地靠坐在軟榻上,許久才低低地道:“是我不好,不該縱容他胡作非為……誰叫他得罪了你呢?你要出氣、要報仇,我都不干涉……但求你放過齊家,放過我的兒子……我今後定會約束他們,不許他們胡作非為……”
說到最後,她竟似乎帶了哭音,輕細綿軟的聲音,分外堪憐。
葛馨甯越聽越詫異,韓五卻似乎全然不覺得意外,只冷冷地道:“你看得開就好。我說過對你的江山沒有興趣,只要齊家安分守己,我自然懶得管你們的骯髒事。”
太后似是聽到了赦書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嗓子裡發出“哼哼”兩聲,不知是哭是笑。
韓五對太后的反應全不在意,只握緊葛馨寧的手,冷笑道:“等齊思賢死了,這件事就揭過去了,我不會揪住不放。你不必強留寧兒在這裡,她不是你可以利用和算計的人。”
太后沉默許久,終於鬆口,無力地道:“你……帶她走吧。”
韓五沒有絲毫遲疑,牽起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葛馨寧,轉身便走。
走出壽康宮老遠,葛馨寧才敢小心翼翼地問韓五:“她為什麼那麼想留我在壽康宮?”
韓五立刻冷笑道:“自然是想牽制我——他是怕我算計他的兒子,想叫我投鼠忌器呢!”
這種說法似乎有些道理,但葛馨寧依舊將信將疑:“可她明明很怕你,又怎麼敢……”
“正是因為很怕我,所以才要想方設法對付我。”韓五的回答依舊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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