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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氣得幾乎要磨牙。
葛馨寧見他臉色難看,只得低下頭,卻努力地瞪大眼睛,不敢錯過他的每一絲表情。
韓五恨聲道:“世上怎會有你這樣沒良心的女人!我心裡待你如何,你真的不知道嗎?寧兒,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葛馨寧見他說得鄭重,心下不禁有些亂。
她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明明是他在折磨她好不好!
這個人還真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葛馨寧在心裡暗暗地抱怨著。
可是看到韓五惱怒的神色,她又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雖然她不會承認自己折磨過韓五,可是她卻也知道,韓五不知多少次為她破例、不知多少次為她放低自己容忍的底線了!
換了是別人在他的面前放肆,只怕不知死過多少次——可是這些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他對這個有趣的“玩具”格外珍惜?
葛馨寧硬起心腸、板起面孔,冷聲道:“你待我自然極好……我正要對你說,你其實不必這樣用心對待一個玩物,畢竟,玩物通常不懂事,容易恃寵而驕的。”
“玩物?”韓五將這個詞重複了一遍,氣得臉色發白,卻偏偏不能朝葛馨寧發怒。
他恨急了葛馨寧的態度:倔強、冷漠、自以為是……
他真想劈頭蓋臉地罵她一頓,迫她丟掉這個可笑的想法。可是,“玩物”這個身份,最初不正是他自己賦予她的嗎?
是他自己當面說過她只是個玩物,如今她只不過是接受了這個身份、然後用這個身份來跟他說話罷了!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不能忍受這樣的說法了。
她早已不是玩物——確切地說,他何曾將她當做玩物?最初那樣對她說,不過是因為他捨不得放她走,又不肯丟下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而已!
看著葛馨寧倔強的眼神,韓五心下愈怒,忍不住俯下身去,將驚恐萬狀的葛馨寧壓在了軟榻上:“你何曾見過有這樣放肆的玩物?寧兒,你已將我的胸口這裡挖走了一塊,居然還要自稱‘玩物’你將我的心置於何地?”
葛馨寧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連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他說,她將他的胸口挖走了一塊?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她期望的那個意思嗎?
葛馨寧一時百感交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所有的憤怒、所有的不甘心和所有的憎恨,其實都只是因為不確定他的心意而已。
剛才他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他的心中有她?
葛馨寧心中百感交集,一時居然怔住了。
韓五看到她不敢置信的神情,忽然明白了她的擔憂,心下不禁深感愧疚。
他早該想到,孤苦如她,最想要的唯有一點點被寵愛被眷顧的感覺而已。
如果他能早些告訴她,事情或許便不是這樣了吧?
韓五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自己的心意完全告訴她。
可是,他努力了很久,每次話到嘴邊,卻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表達過心情的原因,韓五忽然發現,“喜歡”兩個字,對他來說似乎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彆扭了許久之後,韓五隻得退而求其次,鄭重地說了一句:“寧兒,你……放心。”
他知道她在擔憂的是什麼,這會兒告訴她“放心”,她會明白他的意思吧?
果見葛馨寧神色鄭重起來,臉上神情似喜似悲。
韓五輕撫她的腮邊,嘆道:“先前,我實在錯過了太多,也傷了你太多……寧兒,我該如何才能補償你……”
葛馨寧被困在他的胸膛和軟榻之間,聽著他一聲聲自責、一聲聲企盼,不禁感到耳根發熱、心裡亂成一團,卻是半點頭緒也理不出來。
“咳咳……”房中響起一聲佯咳,葛馨寧忽想起這是在臥房之外,一舉一動都能被外人看到,一時鬧了個手足無措。
韓五的神色卻極從容淡然。他緩緩坐直了身子,替葛馨寧將衣衫和髮絲攏好,冷聲向來人問:“你來做什麼?”
秦相公嘆了一聲,無奈道:“今晚宮宴,小皇帝特地下旨,要你攜同夫人前往。”
韓五冷冷地道:“跟他說,夫人身體不適,我要在家照顧,我們都不去了。”
秦相公聞言忍不住跺腳:“原本確實是打算這樣回的,可是小皇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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