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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
小皇帝高興起來,眼睛緊盯著戲臺,又叫又笑。
葛馨寧終於尋了個時機,悄悄地抽出手來,退到了一旁。
聽戲的官員們心裡覺得敗興,卻不敢便走,只好各自尋個稍遠一些的位子坐下,假裝津津有味地聽戲。跟著小皇帝過來的侍衛有不少,聽了五爺的吩咐,呼啦啦地在小皇帝周圍的位置上坐下,於是放眼望去,戲樓裡黑壓壓一片全都坐滿了。
葛馨寧垂首站著,假裝自己是個透明人。
戲園子裡的女子並不少,可是葛馨寧知道,好人家的太太小姐們是不會到這裡來的。來這裡的女孩子是什麼身份,不用想也知道。
此刻她來了這裡,又算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呢?
葛馨寧微微苦笑,滿心自嘲。
這時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進來了。葛馨寧不敢多看,忙轉過臉去假裝看戲。
不料來人卻徑直向著這邊走過來了。
葛馨寧眼角瞥見五爺迎了上去,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便如五雷轟頂,駭得葛馨寧四肢百骸無一處不僵硬,眼前發黑,耳中“嗡嗡”亂響。
這個人、這張臉,化成灰她也不會忘!
他怎麼會來這裡?他怎麼會向這邊走?難道……他認出她了?
三年不見,他是不是還記得她?
如果他打招呼,她該說什麼?
如果他提從前的事,她該如何應對?
一會兒工夫,葛馨寧的心裡已經轉過了幾百個念頭。
這時那人已走了過來,在五爺面前站定,拱手笑問:“韓總管,您老今兒怎麼有空過來聽戲?”
五爺輕輕拱了拱手:“原來是齊二公子。前兒聽說您去了軍營歷練,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齊二公子笑道:“區區小可,難為韓總管記得。家父也不知是怎麼了,放著好好的聖賢書不許我讀,成日逼我學什麼兵法計謀不算,又把我丟進那個見鬼的軍營裡去過了大半年!眼看開春就要科考了,難道老爺子是要我棄文從武,考個武舉人回來麼?”
五爺輕挑眉梢,淡淡道:“齊二公子文采蓋世,今年必定是要考個文狀元回來的。若考武舉,豈不是明珠暗投?”
“如此,先謝過韓總管吉言了。”齊二公子笑得很歡暢,好像已經考中了文狀元一樣。
葛馨寧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心中如翻江倒海,卻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閒聊一陣之後,齊二公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遲疑著問道:“我恍惚聽人說,年前韓總管府上買了個丫頭,是故戶部尚書葛從善之女?”
葛馨寧心頭一凜,屏住了呼吸。
卻聽五爺不慌不忙地道:“天下流言以訛傳訛之處原多。這些閒話,您聽過就罷了,若是認真當一件事情來聽,恐為閒人所誤啊!”
第25章。被拋棄了
葛馨寧今天的運氣似乎不錯,雖然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完蛋了,卻總是可以有驚無險地躲過去。
齊二公子跟五爺交談了很久,其間多次提到“戶部尚書葛從善之女”,卻完全沒有向她多看一眼,即使她就站在他的身旁,而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了很久。
小皇帝那邊,聽了幾齣戲之後便累了,最後是迷迷糊糊地被侍衛們抬著出的戲園子,自然也就忘了葛馨寧這茬兒。
五爺似乎沒有護送小皇帝回宮的意思,囑咐過侍衛之後,便徑自上了一輛馬車,吩咐往韓宅中去。
葛馨寧慌忙跟上,五爺卻冷冷地喝住了她:“你跟過來做什麼?”
葛馨寧愣在原地,想不通這話從何說起。
五爺放下車簾,冷冷地吩咐一聲“走”,那車輪竟果真緩緩地轉動起來,向著來時的方向,越來越快地去了。
葛馨寧下意識地跟了兩步,隨後不知所措地停在了路中央。
她並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可是五爺為什麼生氣,為什麼不許她跟上?
今天的事,本來已經足夠令人心亂的了,此時的葛馨寧只覺所有事情絞成一團亂麻,再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讓開!活膩了麼?”身後的一輛馬車上,車伕甩著鞭子,罵罵咧咧地呵斥道。
葛馨寧愣了許久,怔怔地讓到了路旁。
暮色四合,路上漸漸看不清人了。不時有馬車從葛馨寧的面前駛過去,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來詢問。
葛馨寧慢慢地靠著牆根蹲了下來,車輪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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