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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懷了個野種是嗎?”
“我不是……”葛馨寧想要解釋,卻無從說起,疼痛忽然加劇起來,她只得嚥下未曾出口的話,用力咬住了下唇。
韓五俯下身,伸手托起葛馨寧的下頜:“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令人生厭。”
葛馨寧感到眼眶中一陣酸澀,忙閉上眼睛,將那不爭氣的液體忍了回去,竭力穩住自己的聲音:“我叔父雖得罪了你,卻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既然你討厭我,無論怎麼折磨我,我都沒有怨言,求你……放過我的叔父。”
“放過他?這恐怕不行吧!你知道,因為討厭你,所以你所有的家人我都不想放過,怎麼辦呢?”韓五托住葛馨寧下頜的手用力往後推了一下,將葛馨寧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葛馨寧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依舊支撐著爬起來,急道:“我叔父不會攔你的路,他的眼裡只有百姓,從來不管宮中朝中那些事的……”
“朝中的事,你不該過問。”韓五冷著臉道。
葛馨寧沒有力氣站起身,只好在地上挪過去,抓住他的下襬:“我不是要過問……我只求你留住叔父的性命,如果你怕他礙路,可以將他貶官外放……哪怕罷官都可以,只要留他性命……”
“你若不立即從我的眼前消失,葛從忠今晚便會死。”韓五眯起眼睛,盯著葛馨寧那雙瘦骨嶙峋的手。
葛馨寧愣了一下,忽然恍悟,立即喜形於色:“我立刻就消失,你答應放過我叔父了是嗎?”
韓五“哼”了一聲,背過臉去。
葛馨寧不敢再多說,只得按照他的吩咐,起身離開。
可是骨頭依舊是痛的,身上連一絲力氣也沒有,腰腹更是好像要裂開了一樣,痛得葛馨寧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葛馨寧掙扎了幾次,用手撐著地面,努力了很久才勉強靠著方凳站了起來。知道韓五不許她逗留,她只得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剛到門口,忽聽韓五厲聲喝道:“你站住!”
葛馨寧慌忙回頭,卻見韓五臉色鐵青地看著她,身子顫得厲害,似乎是在強忍著憤怒。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時手足無措。
韓五定定地看著葛馨寧,怔了許久,忽然一個箭步衝過來,將葛馨寧抄進懷裡,抱起便跑。
葛馨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僵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方向,似乎是要往主院去的。
難道他果真是厭極了她,忽然想出了什麼法子,打算折磨她取樂嗎?
那樣也罷了,只要他肯放過叔父,便由他出出氣又何妨呢?
葛馨寧胡亂猜想著,努力地想要看清韓五的臉色,眼前卻漸漸模糊起來。
她忽然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一時卻又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只有隱隱的疼痛,一刻不停地折磨著她。
主院之中,憐兒看到韓五抱著葛馨寧進來,嚇了一大跳,慌忙迎上來接。
“糊塗!還不快去叫大夫!”韓五鐵青著臉,向小丫頭怒吼道。
憐兒愣了一下,看看韓五,再看看葛馨寧,心下忽然恍悟,霎時嚇得臉色煞白,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這時葛馨寧只覺疲憊,不知何時已閉上了眼睛。韓五衝進內室,輕輕將她放到帳中,猛看見自己衣袖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不由得呆住了。
憐兒帶了大夫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韓五也已在這小小的內室之中轉了大半個時辰。
這段時間裡,葛馨寧一直沉沉睡著,只是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時而發出一兩聲痛苦的呻吟,聽得韓五的心臟都揪緊了起來。
大夫照例是不慌不忙的,任韓五急得幾乎要暴跳如雷,他卻依舊慢吞吞地開啟藥箱,取出小手枕、絲帕、銀針……一件一件地擺在桌子上,氣得韓五險些忍不住要衝上去將他打倒在地。
手指搭在葛馨寧的腕上之後,大夫的神情忽然凝重起來。
“她怎麼樣?”韓五裝作冷漠的樣子,淡淡地問道。
老大夫略一遲疑,咬牙道:“叫個產婆過來吧。孩子……怕是要出世了。”
“什麼出世?你從前不是說要到臘月間嗎?”韓五抓過大夫的衣領,一把將這個可憐的乾枯的小老頭提了起來。
憐兒忙在一旁相勸,韓五放開手,臉色依舊黑得可怕。
大夫咳了兩聲,搖頭道:“夫人這一胎原本便極兇險,撐不到足月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今日夫人是否受了些驚嚇或者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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