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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要被攔住。
這次葛馨寧沒有冒充什麼壽康宮的小宮女,而是大大方方地亮明瞭身份,只說回府去取些東西,侍衛便痛快地放行了。
隨行的小宮女見狀,徹底放下心來。
出了宮門之後沒多久,葛馨寧便說累了,堅持要下車喝茶,小宮女自然只得依她。
前幾日從莫丟丟那裡順來的一點兒好東西又派上了用場。小宮女喝完一盞茶之後,便伏在桌上睡著了。
葛馨寧慌忙站起,片刻也不敢耽擱。
莫丟丟說過,宮中材料有限,這藥比先前用在小皇帝身上的那種可差遠了。
所以葛馨寧沒有半點兒遲疑,丟下茶錢,一路奔出茶樓,重新僱了一輛馬車,往北疾馳而去。
這一路顛簸實在辛苦,葛馨寧幾次要吐,都只得咬牙忍著,片刻也不敢耽擱。
幸而並沒有人追來,出了城門口之後,葛馨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車伕外外面聽見,笑問道:“姑娘這麼急著趕路,莫不是從家裡逃婚出來的?”
葛馨寧喘了兩口氣,也笑著回道:“我若說是從婆家跑出來的,老伯還肯送我麼?”
那車伕笑道:“那更該送了!你是跑出來的,要被他們抓了回去,那不是要打斷你的腿?”
葛馨寧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道:“斷腿算仁慈的,我看他們多半要砍掉我的腦袋!”
車伕沒有應聲,隻手中的鞭子揮得越發緊了。
葛馨寧心下有些納悶,卻無心多問。
過了一會兒,車伕忽然大聲喊道:“姑娘,往北的路可不好走,除了風就是沙,你去那邊做什麼?”
葛馨寧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那車伕已笑道:“你別哄我,人家都說往好地方跑,你偏忘窮鄉僻壤走?依我看,你是去投奔什麼人吧?你有相好的約在北邊?”
葛馨寧臉上一熱,幾乎忍不住要發怒,卻又不敢得罪車伕,只得勉強笑道:“老伯說笑了,其實……我只是覺得不會有人往這個方向追罷了。”
車伕“嘿”地笑了一聲,擺明了不信,卻也沒有多問。
葛馨寧聽著“得得”的馬蹄聲,思緒萬千,沒有一刻安寧。
平生第一次出城門,便是獨自奔赴數千裡之外的邊關,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此時她卻毫不遲疑地這樣做了。
至於未來有可能遭遇的種種兇險,她並不願去設想。她甚至不太在意自己能不能活著見到韓五。
她只知道,哪怕是死在去見他的路上,也比在宮中靜等他的訊息來得安心些!
第165章。狼毫難書一寸心
遙遠的漠北戰場上,風沙漫漫。
雖是六月天氣,風中卻仍有寒意,偏那陽光又分外熾烈,晃得人頭暈眼花。
京城裡的將士來此數月,一個個都黑瘦得厲害,臉上手上俱是面板皴裂,溝壑縱橫,便是家人見了,只怕也未必認得出來了。
戰場中心幾乎寸草不生,只有獵獵旌旗,隨風呼嘯著,發出“啪啪”的響聲。
對面山頭上隱隱可以看到人影晃動,偶有馬嘶聲隨風傳過來,平添幾分淒涼蕭瑟之意。
大帳之中,十數人團團圍坐,氣氛倒還算輕鬆自在。
作為主帥的是朝中一員年輕的武官,人稱穆小將軍的。這次征戰十分順利,他算是撿了個天大的功勞,回宮之後必定青雲直上,前途不可限量。
其餘的眾將領也少不得各有封賞,故而此時人人都難掩興奮之情,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之所以不敢太過興奮,是因為主位之上,除了穆小將軍之外,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他自始至終神色冷峻,全無半分勝券在握的喜色。
穆小將軍忍了很久,還是禁不住開口問道:“韓總管,這一戰莫非還有什麼變數不成?”
韓五下意識地敲了敲桌沿,淡淡道:“不會有。”
穆小將軍鬆了口氣,笑道:“這兩個月多虧韓總管智謀超群,運籌帷幄,咱們才能如此順利,回朝之後,下官定然向皇上和太后奏明,此戰首功,當歸韓總管無疑。”
韓五輕描淡寫地回了聲“不必”,臉上的神情依然未變,只管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物件兒,對眾人的探究和憂慮全不放在心上。
如果此時葛馨寧在,她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韓五的手中把玩著的,正是那柄早已被他親手丟進了池中的短匕。
這短匕葛馨寧隨身佩戴了很長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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