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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還沒完,先皇逼迫皇太后低頭,周嬤嬤出來頂罪,杖責二十,打完便被丟出宮。
皇太后當時派了人手在宮外接應,但是卻沒接到人,因為先皇不讓她接。
自此再也沒人瞧見過周嬤嬤,生死不知。
周姑姑想起自己親孃的下場,再想想如今年富力強的皇上,正是先皇的種,哪怕性格脾氣不一樣,但是父子倆一脈相承的古怪,而裡面正被杖責的桃婉儀,則是被皇太后斷定為第二個高太后的女人。
所以她會跟她娘一樣的結局?
周姑姑想到這裡,更是覺得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涼意,明明日頭高照,她卻哆嗦個不停。
*
“皇太后——”前殿傳來小宮女略微吵嚷的聲音。
皇太后聽出來這是看門通傳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揚高了聲音道:“哀家都說了,誰都不許進來,哪怕是高雲雲,你們也得給哀家攔住了!”
她今日是一定要打死這小賤…人,最好高雲雲衝進來的時候,秦翩翩正好血濺當場,給她一個教訓。
不過這高雲雲來得也太快了些,才通傳高素雪求見沒一會兒。
皇太后擰著眉,殿外那小宮女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沒聲了,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一般,她的心裡十分狐疑。
以高太后那咋咋呼呼的性子,必定還沒進來聲音已經聽到了,不會像這般安靜。
她還沒問出口,就見身著一身黑色龍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陰沉著臉,目光似千年寒潭,幽幽地冒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皇上。”殿內有人驚撥出口。
頓時殿內所有的人都起身衝他行禮,那行刑的老嬤嬤愣了一下,這刑杖高高舉起還沒落下去,張大總管已經衝了上來阻攔。
“滾。”蕭堯走到老婆子的面前,眼皮都沒抬,只是陰冷地吐出這一個字來。
那老嬤嬤唬了一跳,她這個年紀都是可以出宮享清福了,在後宮裡活到這個歲數,手裡必定有不少賞錢,出宮後在族裡認個乾兒子,買一處宅子便可安享晚年了。
本以為替皇太后打死眼前這個倒黴的桃婉儀,她能得到最後一筆賞錢,就等著恩典放出宮。
但是這次失手了,先前的美夢也都要破碎了。
她記得剛進宮那會兒,帶她的嬤嬤告訴她,當主子生氣時,連個眼神都不給奴才的時候,那個奴才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因為主子是不會耗費功夫,去看一個將死之人。
這老嬤嬤手一軟,刑杖便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皇帝來了。”皇太后先是一驚,她沒想到皇上來得這麼快,轉而心中對秦翩翩又有了更深的忌憚,可惜他來得太早,只打了兩三板子而已,血才出了薄薄的一層,連傷筋動骨都不曾。
皇太后畢竟是與先皇打過多年擂臺的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來得這麼快,不會是心疼桃婉儀吧?這桃婉儀入宮不久,卻頻頻出錯,哀家為了以正後宮風氣,便教訓她一頓,給眾人以警醒,若是等秀女入宮之後再整治,恐怕就晚了。皇上也無需心疼她,這種杖責看著嚇人,其實並不算太疼的,哀家心裡有分寸。”
皇太后畢竟還得依仗著皇上,因此說話的語氣稍微有所緩和,這在皇太后的眼裡,那就是服軟的意味了,不過蕭堯卻不這麼認為。
“朕還是第一次聽說,刑杖打人不疼的這種話。皇太后這見解也是異於常人啊。”皇上冷笑了一下,邊說邊蹲下/身,就見秦翩翩將頭埋在長凳裡,身體一直在發抖,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
明知道他來了,她卻不肯抬頭。
蕭堯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桃婉儀,你告訴皇太后,你疼不疼?”
秦翩翩的抽泣聲從無到有,由小變大,最後逐漸充斥著整個大殿。
“疼,嬪妾好疼啊,嗚嗚——”她開始嚎哭,卻依舊不肯抬頭,雙手死死地抱住長凳,眼淚吧嗒吧嗒落在長凳上,沾溼了她的衣襟,溢位來的淚水順著凳子腿往下流。
“嬪妾的皮被抽爛了,血流出來了,刑杖像是鐵棍一樣,一下一下打在嬪妾的骨頭上,像把嬪妾的骨頭都要敲碎了,嬪妾殘了,廢了……”
秦翩翩的嚎哭從不矯揉造作,反而真實又傷感,是個人都能感到她的疼。
桃婉儀這種哭訴,一向都是教科書式的,不像其他妃嬪主子那種膩膩歪歪梨花帶落雨的,她從來都是目的明確。
蕭堯沒說話,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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