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姐姐!”陶錦熙歡喜地喚了一聲,按照姐姐的手勢把門關好,飛快地跑到她身邊坐下,星目亮晶晶地望著夭夭。
夭夭摸了摸他的頭。
她不知道除了父親和蘇夢雪,還有誰參與了那場落水謀殺,如果英王也有一份,甚至,如果連母親都參與其中,那她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眼前這個小小少年,就是她最親近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灼灼的身體裡待多久,但她想趁著自己魂歸地府前的一點點時間,儘量地把處境弄得好一些,這樣灼灼回來的時候,不會像以前那樣艱難,這個可愛又堅強的弟弟也能好過些。
陶錦熙很高興姐姐又好了起來,他偏著頭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夭夭的指尖沾了茶水,開始在桌上寫字。現在她的書房裡也有了筆墨紙硯,是陶錦熙帶給她的,可在紙上寫字會留下痕跡,事後她還要把紙燒掉,反而引人懷疑,不如用茶水寫,了無痕跡。
夭夭寫道:“父親的腿是與南疆大戰時受傷斷的嗎?”她隱約記得,陶士錚參加過南疆大戰,當時他是總旗。
陶錦熙神色一黯,“不是,是那年二叔縱馬,馬突然驚了,二叔從馬上摔下來,父親撲上去救二叔,二叔沒事,父親的腿卻被驚馬踩斷了。”
“那有沒有太醫來給父親看過?”夭夭和灼灼熟悉後,曾經求父親幫忙,請宮中太醫來給陶士錚看傷。她當時以為太醫束手無策,現在看來,可能父親根本就沒有跟太醫院開口。
果然,陶錦熙搖了搖頭,“二叔不過是工部主事,父親也只是個總旗,太醫是給皇親國戚看病的,怎麼會來咱們家?”
夭夭垂下眼眸,她覺得自己在父親身邊生活了十五年,一點兒都不瞭解這個人。他平時完全是個慈愛的父親,她話嘮時說個不停,他從不打斷她,只是耐心地聽著;她有時候淘氣摔壞了東西,他也只是縱容地一笑;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她。她覺得無論父親在外面如何位高權重令人敬畏,在她的面前,就只是個疼愛女兒的慈父。
可就是這慈愛的父親,竟然和蘇夢雪一起害死了她。
夭夭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不管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她都不會原諒他的。
他給了她性命,現在,她已經把這條命還給他了。
從此,他再也不是父親,只是蘇閣老,蘇照德。
“姐姐?”陶錦熙小心翼翼的呼喚,讓夭夭回過神來。
她安撫地笑了笑,寫道:“後天學堂休沐,咱們去東華街。”
陶錦熙驚訝地眨眨眼睛,“去東華街做什麼?”
“東華街有一位端木先生,乃是一位神醫,我想請他為父親治傷。”
“端木神醫!端木青!”陶錦熙震驚地睜大眼睛,隨即眼中的神采就黯淡了下去,他沮喪地說道:“姐姐,端木神醫看病條件極為苛刻,他不收財物,只要絕技。不管來人身份貴賤高低,沒有驚世的絕技,他是不會看診的。”
夭夭一笑,“我跟蘇姑娘學過制香,她研究了幾道失傳的香方,教給了我。”
“真的?!”陶錦熙不敢置信地跳了起來,“失傳的?”
夭夭點點頭,端木青並不限定什麼絕技,只要她能製出失傳已久的古香來,就能請他為父親治腿。
陶錦熙又驚又喜,呆呆地盯著夭夭,突然道:“姐姐,你為什麼……變聰明瞭?”
夭夭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即便是年紀還小,他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寫道:“生病的那幾天,腦袋像是鋸開一樣疼,等病好了我就突然清明瞭,就好像腦袋裡原來塞滿了棉絮,現在那些棉絮都團起來擠到角落去了。”
陶錦熙興奮地拉住她,“太好了,咱們快告訴父親去!”
夭夭搖搖頭,“那些棉絮並未消失,我可能隨時都會變回以前的樣子,先別告訴父親,免得他失望。”
“變回以前的樣子?”陶錦熙急了,“那怎麼辦?”
夭夭寫道:“要是我變回去了,你不要嫌棄姐姐,好不好?姐姐是病了,沒有辦法的。”她希望灼灼回來的時候,這個小少年依然像現在這樣善良又溫暖,保護著灼灼。
陶錦熙拉著她的袖子,急切地開口:“那姐姐請神醫為你醫治,好不好?”
夭夭搖頭,“神醫也不是什麼都能治的。”灼灼心智不全是天生的,再厲害的神醫也治不了。
陶錦熙沮喪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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